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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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時,李豈忍不住多看時寒兩眼,但他又沒好意思開口,看向一旁的溫緩擠眉弄眼。 溫緩會意,撇了撇嘴,主動開口對時寒問道:你們三個到底是什么關系?你看起來很討厭魏庭深。 時寒聞言,頓住腳步,很是堅定地看向溫緩,回了一句:沒什么。 溫緩挑眉,說謊。 時寒抿唇,不太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于是問道:那你看得出魏庭深有沒有說謊嗎? 提到這個,溫緩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的種種行為都表示他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但他一點紕漏都沒有,我反而開始懷疑他了。 魏庭深在說話時,做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都規避了心理學上常見的說謊規律,看起來他說的都好像是真話,但普通人說話時,不會有這么多規避,特別是在面對警察盤問的時候,魏庭深竟然一點意外和驚訝都不曾出現,就好像他早就把所有事情預計到了,難不成他和言然一樣,有什么超能力? 不用驚訝,他就是一個說謊成性的人。時寒說著,繼續往樓下走。 溫緩看得出,這句話確實是時寒的真心話了,緊跟上去問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之前給你做心理診療,一提到這個人,你就有反應,問你又不說,急死人! 心理診療?言然一直在門口蹲點,碰巧聽到了出來三人說的話。他知道時寒經常找溫前輩聊天,但牽扯到診療,就不是小事了。 看到言然突然出現,時寒第一時間覺得有些意外,但想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立即帶著言然坐上車,才開口問道:你怎么會來這兒? 話畢,時寒心中憑空有了一個想法,難道魏庭深早就和言然取得聯系了? 言然示意了手上的設計圖本,說道:我室友說他的朋友之前在這里實習,看見這里的老板手腕有一個和N集團很相似的logo,我就過來打聽打聽消息。 時寒緊抿著唇,看起來沒有絲毫放松。 要告訴他嗎?溫緩低聲對時寒問道。 時寒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對言然說道:深度設計現在的老板是魏庭深。 他?言然先表現出了短暫的驚訝,隨后又是持續的疑惑,這么大一個公司的老板,為什么之前查不到他? 負責開車的李豈說道:按他的說法是,他是最近才接管深度的,信息網的資料沒同步。 他和這兩個案子有關系嗎?言然問道,就算魏庭深口頭否認,他們一旦找到證據,是可以給他定罪的,但畢竟小時候曾經是玩伴,他還是不希望魏庭深真的變成殺人犯。 李豈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頭發,這根頭發是他剛才從魏庭深肩膀上取走的,是不是,回去驗一下就知道了。 溫緩的眼睛提溜轉,湊近言然,低聲問道:你們家時寒小時候是不是和魏庭深有什么過節? 言然看了一眼時寒,回想了小時候,搖頭說道:沒有吧! 沉默許久的時寒突然出聲,他知道你怕鬼,故意捉弄你,小時候你家門前經常有死貓死耗子,他四處傳言說都是你克死了它們,全部都是他搞的鬼。我問過他這樣做的原因,他說 他喜歡看別人害怕的樣子。 他不喜歡魏庭深,是因為他兩面三刀的樣子令人不得不多留意。魏庭深常在人前表現出十分乖巧的樣子,但他曾親眼看見魏庭深用刀殺死流浪貓,從那以后,他一直反對言然找魏庭深玩,可魏庭深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樣,總是纏著言然。 噫。溫緩嫌棄地搖頭,剛才看魏庭深一副一表人才,沒想到小時候也是個心理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小動物》 小言然:它們真的都是因為我死掉的嗎? 小魏庭深:小然是個乖孩子,就算傷害到它們,也都是無意的,沒關系的。 小言然(沒有說話,把死掉的小動物全部埋好):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的責任,我要向它們道歉。 小魏庭深:不過都是一些小動物罷了。 小時寒:但他們也是生命,有的人作惡多端,報應總有一天會來的。 小言然:我的報應嗎? 小魏庭深:時寒,你怎么這么和小然說話? 小時寒:我說的是誰,你自己心里清楚。小然,哥哥和你一起埋。 第77章 59 高敬業 李豈的車剛停下, 辦公室里的周曉帆拿著平板沖了出來,嘴里念叨著:李隊,找到那副畫像上的人了! 我們也找到了。李豈無奈地回應道。 ???周曉帆一臉不解地看著頭也不回往辦公室走的隊長, 轉頭看向溫緩。 溫緩上前拉住周曉帆, 接過他手里的平板, 劃拉兩下, 信息網上的資料果然和他預想的差不多, 于是把他們在深度設計公司看到的事告訴周曉帆。 難怪周曉帆喃喃一聲, 一邊查看著魏庭深的資料,一邊說道:這個人真的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他17歲之前的資料都能查得到, 但從他17歲因家庭變故被送進社區福利院之后, 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沒有資料,網上也查無此人, 最近的信息更新是他上個月擔任了深度設計公司的總裁。 周曉帆說著, 繼續往下看,因為他突然出現,公司的其他股東出現了不滿。 溫緩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問道:能找到深度設計的股東名單嗎? 我試試。周曉帆說著,抱著平板回到工位上,坐在電腦前快速查找關于深度設計公司的資料。 找到了! 周曉帆說完,將股東名單拉了出來, 名單上有個名字十分扎眼。 高敬業也是深度設計的股東?溫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突然就這么扯上關系了。 時寒瀏覽了一遍名單,也指出了一個名字:徐鵬,飯店老板的名字也在上面。 突如其來的線索閉環, 讓在場的幾人都陷入了疑惑。 高穹也在!周曉帆馬上也看出了不對勁,不是說高穹之前投資的waiting公司是皮包公司嗎?他什么時候又投資了深度設計? 有沒有可能,這份名單其實是waiting公司的投資人名單,穿在了深度設計的身上?言然站在一旁看熱鬧,馬上就有了一個想法。 但如果真的按照這個想法走下去,其實也說得通,他們之前就猜測過高穹不會因為貪圖小便宜就投資的,一定是嘗到了甜頭,對方給出的條件非常誘人。 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把這些線索理解為,魏庭深利用深度設計的名義,創建了waiting創意這個皮包公司來騙取投資人,如果投資人不相信,可以把人帶去深度設計參觀,并且他們拿出了一套有模有樣的名單,吸引了一批投資人。溫緩一點就通,馬上就順下來了思路。 言然也想起了一件事,立即說道:高穹和孫晶是晚上的時候,被專車送去了一個地方參觀,但我們后來也去了,那個地方是廢棄大樓。對方之所以能在一夜之間就把廢棄大樓裝修成有模有樣的公司,因為他們原本就是干這行的! 有了回應,溫緩越說越激動,繼續說道:魏庭深說深度設計是他出錢,朋友出力,他這筆錢的來源其實就是waiting! 時寒聞言點了點頭,你們的想法都很有道理,但這些都不是證據。我們無法斷定魏庭深和waiting公司存在直接聯系,也找不到廢棄大樓裝修真的就是深度設計員工做的證據,連這些投資人和waiting創意簽下的合同都找不到。所以你們的想法都是推斷,別說告訴法官了,連卷宗的案件陳述都算不上。 他的話頓時讓幾人氣餒,而剛從實驗室里出來的李豈更是氣餒。時寒上前拿走他手里的報告,也皺起了眉頭。 時寒看著向他投來期盼眼光的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魏庭深的DNA和我們找到的手套上的DNA不相符。 這到底是為什么!李豈就不明白了,為什么種種線索表明魏庭深和這兩起案子脫不開干系,可是他們找到的證據又總能幫他洗清嫌疑? 溫緩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李豈的肩膀,說道:不著急,別感情用事,我們一定會抓到真兇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李豈自己也明白,但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真是氣人。 時寒看了看時間,默默拉走言然,問道:我先把你送回去?等會我得二次尸檢,晚上沒時間陪你了。 沒事,你忙你的。言然替時寒整理好領帶,把人往停尸房推,邊走邊說道,你就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打算! 案子得查下去,不能因為顧忌太多而畏首畏尾?,F在案子遇到了門檻,他希望能幫助ICS找到一個突破口。 得知要二次尸檢,朱寞立即進入驗尸間做準備。時寒又看了一眼時間,在進入驗尸間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言然。 言然只看見大門關上的一瞬間,時寒的口型似乎是等我出來。 好,我等你。言然微笑了笑,隨即轉身面向物證科,上前敲門道,袁科長,我想看看物證。 李豈也看了一眼時間,醫院這個時間應該是午休,他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于是他立即帶上魏庭深的照片,喊上溫緩向醫院趕去。 言然坐在物證科面對著袁薪送過來的一個個物證,深吸一口氣,伸手想要觸碰。 時寒站在鐵床前,看著冰冷的尸體,這是他第二次尸檢,希望這一次能發現不一樣的線索。 李豈趕在下午上班之前找到了醫院12樓的兩名保潔員,將魏庭深的照片給他們看,但他們卻遲疑地搖頭了。 你們再仔細確認一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們見過的屠甌? 老保潔員搖頭說道:像,又不太像,我見過的屠甌沒有這么年輕。 保潔員小陳聞言也隨著點了點頭,對,確實沒有這么年輕,看起來是很像,但仔細看又不太像了。 李豈大概猜到如果真的是魏庭深,那么他來這里處事之前一定是做過裝扮處理的,這樣一來,模糊了兩名保潔員的印象,他們的證詞就不好作數了。 朱寞,上次讓你給物證科遞的血液成分報告有回復了嗎?下手之前,時寒突然對一旁的朱寞問道。 朱寞一愣神,終于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總覺得遺忘了的事,馬上溜了出去,老師,我現在就去! 時寒無奈地搖了搖頭,朱寞要是還這么馬虎,什么時候才能出師? 朱寞沒敢讓時寒等太久,很快就帶著報告回來了,一邊整理自己的防護衣,一邊向師父手里的報告探頭探腦,提問道:浴缸里那么多血,是來自不同人的,那么檢測血液還有必要嗎? 時寒點了點頭,解釋道:人的血液里,有一種叫做PGM的酵素,在一般情況下,它可以保存十三個星期,如果這些血液你的PGM酵素活躍,至少我們可以認為,兇手在近一年的時間就已經在準備這件事了,蓄意殺.人和激.情殺.人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朱寞受教地點頭,趕忙把這一點記在了筆記本上。 這張報告顯示,一根試管里就有9份DNA,而其中PGM酵素活性良好,這些血液離開人體的時間應當是不超過半年的,什么樣的人能在半年內收集這么多血液,并且不被人發現? 因為這次是第二次尸檢,很多數據不需要再次測量,減少了許多時間。時寒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尸體身上的傷口處。 時寒的手在高敬業的后腰和手臂比劃了兩下,對朱寞問道:什么情況下會出現這種傷痕? 尸體表面的瘀傷一道深一道淺,深淺之間還有漸變,他們現在能肯定這個傷痕是擊打傷,并且它是生前傷,但致傷工具到底是什么,他們一直沒想明白。 朱寞對著瘀傷拍了照,也是想象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工具能打出這樣的傷痕。 等會找一塊豬rou,再找點條形工具,用排除法。時寒說完,看向了下一處傷口。 這一處傷口位于死者的后腦勺,死者后腦多出顱骨骨折,死者的頭皮沒有損傷痕跡,結合死者面部的按壓點,應該是有人掐著他頭部兩側往地上砸。 時寒示意了朱寞一眼,兩人一齊將尸體翻了個面。尸體后腦創面的頭發已經剪短,扎進傷口的頭發他們予以保留。 師父,這里好像有東西!朱寞說著,拿起手電照在了碎裂的顱骨交點處,好像有一個黑色塊狀物體。 時寒的注意立即被吸引去,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取出卡在顱骨碎片中的碎石,如果不是仔細看,很難把這么小的石頭和血塊分清。 做得很好。時寒沒有吝嗇自己的夸獎,這次真的是朱寞先發現了線索,有功勞當然是要被記住的。 時寒將石頭放在了小托盤中,正打算重洗的時候,他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如果剛才的觸感沒有出現失誤,這個石塊并不是完全凝固的,如果他直接沖刷,很有可能會破壞證據。 于是他直接把托盤交給朱寞,說道:直接送去物證科化驗。 朱寞頷首,帶著托盤趕緊跑去物證科。 停尸間里突然只剩下時寒一個人,他冷靜地看著尸體,緩聲說道:你的肺部殘留笑氣,兇手多次將你打昏,你的手腳腕有多次掙扎痕跡,所以搬走你的人身形應該比你弱小,而你也嘗試多次逃脫。兇手為什么要用這么特殊的方式懲罰你? 如果他在的話,或許能給出答案吧!時寒想著,微笑了笑,用白布蓋住了死者,將他再次與這個世界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