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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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帆也頷首說道:的確,這個APP有合規合法的證明,但在各大網站上根本查不到APP的存在,我溯回尋找,發現這個APP是通過鏈接安裝的,很可能是有人誤導了郭姓兩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別人的人生》 言然閉眼再睜眼,自己變成了走在路上買菜的阿姨,和街坊鄰居討價還價,爭論不休,不小心被過路的車撞倒。 再閉眼睜眼,自己又變成了科學家,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公式,看得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又閉眼睜眼,自己變成了正在跑路的罪犯,爬上爬下,溜門撬鎖,無惡不作,但還是敗給了正義。 再閉眼睜眼,自己成為了濟世救人的醫生,明明自己已經加班沒有力氣了,還是頂著壓力救人,最后昏倒在了病床邊。 又閉眼睜眼,滿眼的血紅,被分解的尸.塊,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對他不置信的眼神,平日里敬愛長輩對他的指責謾罵,以及心中的無盡內疚。 他醒來了,渾身虛汗。 作者君:今天更新晚了,多寫一點。 第66章 415 郭越 時寒離開實驗室前, 脫掉了白大褂和手套,帶著手寫報告走了過來。 李豈見狀,迎上前問道:怎么樣了?什么結果? 時寒翻看著實驗報告, 娓娓道:瓶中確實有微量強心甙, 但分量不足以致命, 隨后物證科對瓶蓋進行了鑒定, 證實瓶蓋上的強心甙成分純度更高, 且有舊垢, 是多次下毒,但至今還是缺乏直接證據。 李豈聞言想了想, 又拿出一個箱子, 說道:剛才讓人從醫院搬回來的, 你們看看有什么東西能用的。 聽那個新來的保潔員小陳說, 上一個保潔員是臨時決定離開的,就帶走了隨身物品, 其余的東西都放在保潔室, 他們試圖與上一任保潔員取得聯系,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所以他們默認這些東西都是沒人要的,便全部帶了回來。 時寒從旁又拿了一個手套,小心取證,但這些東西似乎沒有什么異樣。 言然沒手套,不能上手, 只能坐在一旁干看著,見時寒衣服臟了,提醒道:時寒,我幫你拿件白大褂吧, 你衣服都臟了。 時寒聞言,立即低頭查看,只見他的深色外套上不知什么時候沾上了白色粉末,他立即取證,讓人馬上送去物證科化驗,隨后再次查看所有物證,白色粉末到底是從哪里掉落出來的,是夾竹桃花粉嗎? 沒等多久,袁薪還沒來得及摘手套就從實驗室里探出頭來,沖著外頭喊道:這是夾竹桃花粉啊,你們哪兒拿的? 聞言,時寒直接將物證箱送進了實驗室,直接讓袁薪查找粉末的源頭。隨后他正想返回辦公區,但剛走兩步,看著外套上的物質皺了皺眉,折返回了停尸間。 他這是怎么了?李豈指著異狀的時寒,看向了言然。 言然看著時寒倉皇的背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對李豈說道:李隊,你們先聊著,我給他送衣服去。 還好他之前在時寒辦公室放了一件便裝,否則不知道時寒等會穿什么出來。 衣服給你放門口了!言然將衣服放在干凈的地方,又拿了一個袋子把臟衣服收起來,準備帶回家洗。 時寒應了一聲,道謝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外面傳來言然輕微的掙扎聲,立即關上花灑,擦干身體,離開浴室,速度極快的穿戴好一切,出門尋找言然時,只見他正縮在角落一臉的抵觸。 怎么了?時寒輕聲詢問道,隨后他轉頭看向淋浴間門口的衣服,瞬間明白了什么,立即問道,是不是碰到了夾竹桃粉?現在難受嗎? 言然緊咬著牙關,搖頭說道:還撐得下去。時寒,我好像成功了,我不會再被這些記憶突然控制。 可是說歸這么說,現在有一種力量正在沖撞他的心理防線,蠶食他的理智。言然緊緊抓著時寒的手,即使他一句不說,額頭上的汗珠早已暴露他此刻的難熬,他沉聲說道:先把我帶出去! 這里是停尸間,如果他在這里失去意識,難保之后不會發生意外,所以他不能在這里暈倒。 時寒頷首,不管掉落在地的衣服,連忙把言然抱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好了,不用撐著了,睡吧! 看著這樣難受的言然,時寒也覺得自己的心被揪住,輕拍了拍他的后背,見言然的呼吸逐漸均勻,時寒收拾好殘局后出門將溫緩帶了進來。 溫緩仔細檢查了言然的腦電波和心電圖,還是很健康,并沒有收到很大的影響,讓時寒放寬心,現在精神受影響的明顯是時寒了。 時寒嘆氣,帶著溫緩走出了辦公室,這才出聲問道:物證出結果了嗎? 溫緩頷首,李隊正打算找你來著,物證在一條毛巾上驗出了夾竹桃粉,他們現在正打算把粉末從毛巾上刮下來,據說現在的分量已經不少,差不多可以定罪了。 溫緩說著,又頓住,他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疊心理評估報告,他現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和死者沒有任何關系的保潔員,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風險殺人? 袁薪最后確定的消息還沒出,偵查科和網絡科就已經把視線放在了上一個保潔員身上,就算他不是主謀,也一定脫不了干系。 屠甌,甲市人,八月于市人民醫院入崗培訓,九月下旬離職,在檔并無不良記錄。周曉帆說著,再次檢索,卻又發現了令人奇怪的地方,屠甌還要另一份工作,他現在在一家保潔公司上班,并且未離職。 李豈的人手立馬出動,趕去保潔公司攔住了正要下班的屠甌,將他帶了回來。 警官,我沒犯什么案子??!為什么把我帶過來?屠甌一臉無辜地看著進門的警官頭頭,他這才剛下工,就被一群警察帶了過來,坐在這里半天,也沒人告訴帶他過來的理由。 李豈坐在了屠甌對面,冷聲問道:市人民醫院發生了一起命案,嫌疑人是該病人樓層的保潔員,名字也叫屠甌,資料也顯示你于八月入職了人民醫院。 警警官,真不是我干的!屠甌連忙否認,隨后趕緊組織語言,說道:警官,我確實對人民醫院投過簡歷,但醫院沒有給我回信,我就以為自己沒被選上,所以去了保潔公司,肯定是有人冒充我??! 他到現在還是云里霧里,他什么也沒干就這么背了黑鍋?這可不能行! 李豈見勢,立即讓人把醫院住院部12樓的兩名保潔員都叫了過來,兩人分開指認,但都說他們并沒有見過審訊室里的這個屠甌。 奇怪了!李豈撓了撓后腦勺,多加了一個心眼,麻煩兩人幫忙做一個他們見過的屠甌的畫像,這么一對比,確實和他們帶來的屠甌完全不一樣。 周曉帆將畫像上的屠甌導入大數據,數據庫中所有人臉一一和畫像對比,重合度高的列入人眼識別清單。 李豈在周曉帆背后來回走動,他怎么覺得這個案子的謎團越來越多,怎么解都解不完了? 袁薪還在實驗室沒出來,言然還在睡覺,時寒和溫緩在對罪犯進行最后的心理側寫,周曉帆的電腦正在運行,好像他們離真相很近了,但怎么都跑不到真相,到底是哪里被他們遺漏了? 袁薪一出實驗室,環顧四周,找到李豈后大步跑了過來,把一張單子遞給了他,這張單子上估算了毛巾里夾竹桃粉末的量,李豈,數據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先拿去和上頭說一聲,報告我馬上補給你。 他們帶回了郭騰的保溫杯,在保溫杯的杯蓋提取到了三組指紋,一個是杯子主人郭騰的,一個是郭越在蓋上蓋子時留下的,他們找到了郭越隔壁病床家屬的指紋,帶回來與第三組指紋配對,證實他的確打開過這個保溫杯。 如此一來,這個保溫杯就確實是郭騰的了。因為除了郭越和隔壁病床家屬,沒人知道保溫杯曾經被打開過,而隔壁病床比郭越早出院一個星期,并不具備作案條件。所以他們還是把目光放在了開水瓶上。 雖然兇手從毛巾上取走一部分的粉末,但他們根據分布情況,還是計算出了大概數據,這組數據足夠讓一個正常人心跳過速死亡,而且郭越本身就有心臟遺傳病,強心甙比兇手預計的還要早發作,所以毛巾上還留存了一半的量。 篩選出十二張和畫像匹配的人像。周曉帆說著,將所有相片傳進平板,拿去找兩名保潔員指認,兩人面面相覷,表示他們見過的屠甌并不在這幾張照片上。 周曉帆回到辦公區時對李豈搖了搖頭,扭了扭脖子,重新大數據篩選。 他剛坐下,旁邊的心理咨詢室有了動靜,溫緩懷里抱著一疊紙走了出來,時寒緊隨其后。溫緩看著紙上的筆記,對李豈說道:我和時寒對案件進行了重新復盤,大概對兇手有了側寫。 溫緩依照已有的證據得出推論:兇手身高大概173到176厘米,身材適中,年紀應該在2530歲之間,具有較高的文化水平,但心理健康不良好,懷疑是年輕時曾有過兄弟情感破裂等陰影。平日里喜歡隱藏自己,所以習慣穿深色衣服,如有必要,他會戴上帽子隱匿自己。 兇手已經是經常出現在病房的人,他喜歡觀賞死者的痛苦,知道如何制作理財APP,知道慢性下毒,并且可以完美隱藏自己,文化水平不會太低,但他選擇了保潔員的工作,他來到醫院的目的就不簡單了。 他的作案對象是郭家兩兄弟,他不僅殺死了郭越,更是騙取郭騰的大筆保險金,殺人又騙財,對兩兄弟都帶有惡意。 溫緩說著,被桌上的畫像吸引,好奇地指著畫像對時寒說,這畫和我們推斷的有點像! 時寒上前查看,忽而想起什么,皺眉問道:這畫像是哪兒來的? 李豈解釋了一遍,但他們現在根本找不到有人和畫里相像,可憐的小周都快開始懷疑人生了。 言然聽到外面的聲音幽幽轉醒,走出法醫辦公室時,一眼就看見時寒手上的畫,頓時瞪大眼睛,大步走了過來,眼神中寫滿了不置信,怎么會是他? 這是一位老朋友了,如果不是時常想起他,這么長時間,記憶都該模糊了。 作者有話要說:李豈:言然,你的老朋友是那種老朋友嗎?比如時寒的情敵? 言然:不是,就是小時候一起玩的朋友。 李豈:哦~那為什么時寒的眼神這么可怕。 言然:可能太久沒見生疏了吧! 時寒:不可能生疏,他故意提議玩過家家,要你當他新娘的事,我能記一輩子。 第67章 416 郭越 言然只是遠遠看著畫像, 腳上像是掛了秤砣一樣,一步不敢靠近,沉聲嘆氣道:他叫魏庭深, 是我和時寒小時候的朋友。 如果不是因為后來的事, 他們三人現在應當還是好朋友。沒想到過去十幾年, 他和時寒再見到魏庭深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言然心中留存僥幸, 搖了搖頭道:說不定是我認錯了, 畢竟十幾年沒有見面了, 他變化很大也不一定,李隊還是按流程好好查查吧! 李豈的目光在言然和時寒身上打轉, 一個人認錯可能是意外, 但顯然時寒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也認出了畫像上的人, 畫上的人到底是誰?真的是言然說的魏庭深? 想著,李豈看向坐在電腦桌邊的周曉帆, 眼神示意他留意一下這個人名。周曉帆立即會意, 將名字輸入電腦,先把甲市里所有叫魏庭深的人找出來。但篩選出來的人并不匹配,想到是對方可能后來改了名字,周曉帆將名字拆開檢索,結合畫像進行了網絡搜捕。 偵查科的人排除了一小支隊伍專門尋找魏庭深,李豈親自開車前往一隊,讓劉臻多多留意, 隨后趕往三教九流常去的幾個窩點,把消息散出去,四處插眼,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對待兇狠的獵物不能一擊斃命, 就會被他發現,再難以尋到他的蹤跡。 消息擴散得很快,明線有劉臻手里的一隊在城市里巡邏查找,暗里有李豈偷偷撒網,道上有一半人都知道警方盯上了一個叫做魏庭深的人。 自然,魏庭深本人也知道了。 先生,我已經放出消息混淆視聽,您要不要先離開甲市,出去避避風頭? 天臺上,一個年輕人對不遠處的黑衣男子很是虔誠。 黑衣男子沒有絲毫恐懼地站在天臺邊沿,棒球帽檐下是一張蒼白的臉,他睥睨著這個城市的一切,冷笑著說道:避?我不會避開的,我要他們親自找到我。 年輕人有些猶豫,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黑衣男子微微側臉看向身后的人,不談論他的顧慮,轉而說道:轉移注意力的最好辦法就是再出現一件命案,你可以行動了。 年輕人抬頭,面色一怔,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動手。只見剛才還站在邊沿的男子矯健地從圍欄跳了下來,抓著他走到天臺邊,男子指著對面大樓的顯示屏,誘導著說道:看看他的嘴臉,他依舊是受萬人矚目的明星,而你永遠只是螻蟻,他丟棄你,不需要任何顧慮。 見年輕人眼神開始動搖,黑衣男子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我不會逼你的,是痛苦還是解脫,都是你自己的事。 黑衣男子轉身走向天臺大門之際,面朝陽光,面容與ICS里的畫像十分相似。 教授已經數不清言然上課時出神了幾次,連他已經走到言然面前了,他都沒發現。教授拿起言然面前的畫,疑惑地看向他,但他好像還在出神,于是敲了敲他的桌子,說道:言同學,如果你喜歡設計學院的課,可以申請過去旁聽,但不能在我的課堂上做出不屬于課堂內容的事。 言然聞言,回過神來,略感抱歉地想要拿回教授手上的畫,但教授并沒有還給他,而是帶著那張畫回到了講臺,夾進了教案。 有的同學仗著自己學習好,上課就出神,你們已經是大學生了,老師不可能盯著你們學習。言然就算上課不聽課,期末還是能滿績點,你們其他人沒有這樣的能力,上課可要好好聽課了。教授這一番話出口,成功把言然身上的仇恨值拉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