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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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然皺了皺眉,奈何自己不能當場翻臉,否則這里人多勢眾,自己一定會被先趕出去,只能照做。 時寒白天幫袁成補課,晚上回到房間就看見言然趴在床上寫寫畫畫,在旁邊看了許久沒看懂他畫的是什么。 你畫的是地圖?時寒勉勉強強看得出圖中最中心的那個五角星應該就是村里的祠堂了。 言然抬頭看向時寒,眼睛一亮,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說著,他盤腿做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畫技確實拿不出手,于是為時寒講解道:這些線就是這兩天我走過的路,基本都是在村子的外圍。 隨后,他拿出紅筆又畫了幾天線,這是我們第一天晚上偷摸進袁家村時走的路。 袁家村中心是祠堂,內圈是村長、副村長,這些有地位的人住的,這里平常很少有人過去,有監控,但是不多。最外圈的就是我這幾天經常去的,大多是居民區,以及菜場和一部分村內田地,這里基本沒有監控。 言然說著,在突然標了幾個圈,村門口和祠堂的監控我們都知道了,雖然我們走過的地方只有村子的一半,但是我考量過了,這個村子是一個極其重視老規矩的地方,所以如果沒有猜錯,村內所有的布局都是對稱的。 這件事他剛進來就發現了,這塊地方依山傍水風景不錯,但人跡罕至又不通大路,已經不適合現代人的生活發展,用來做陵園還比較靠譜。 時寒看著言然手上所謂的地圖,緩緩說道:你懂風水,又對古建筑感興趣,可你學的是天文。 言然笑了一聲,將手里的畫一丟,說道:古代星辰學聽說過沒,A大天文學有這么專業,古人的認知有局限性,所以會把自己看見的各種東西和身邊聯系起來,所以經常能在古建筑中找到星星的秘密。再怎么說,我也是專業課第一,知道這些東西很奇怪嗎? 當代大學生為了過期末考,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來,他腦子好使,但也有求生欲。 時寒對學業向來沒有什么壓力,對言然這樣的回答一知半解。 我們什么時候 時寒正打算問他們什么時候離開袁家村,話沒說完就被言然捂住嘴。 噓!言然示意后關掉房間的燈光,確定時寒不會大聲驚呼,于是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時寒點頭,他也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聽腳步落地的重量,來人體重不低于六十公斤。 體重不一樣,腳掌承受的壓力也不一樣,隨之落點面積也不同,發出的聲音也有區別。 言然小聲說道:這兩天我們熄燈后沒多久,就有人上樓。 那個人會在他們門口站上一會,但很快就會離開,隨后便會傳出一些很奇怪的聲音,正是因為這樣,言然才十分確定他第一天絕對不是幻聽。 但他每次出門找聲音的源頭,聲音就突然消失了。 言然今天下午來了興趣,和袁平下了兩把象棋,喝了兩口茶,所以晚上睡不著覺,比平時晚熄燈一個小時。 兩人在黑暗中沒等多久,之前的怪聲又出現了。 時寒,這就是我說的怪聲。言然指著外面,他之前和時寒提過這件事,時寒只是以村莊有雞叫蟬鳴并不奇怪為由,不甚在意。 但這次時寒也醒著,他肯定也聽到了。 時寒的聽力沒有言然好,但隱約是聽到了什么。 聲音很輕,應該離我們不遠。言然說著,放輕腳步往門口走,正要推門時,他的手突然頓住。 怎么了?時寒跟在言然身后,見他停住,疑惑問道。 等一下。言然躡手躡腳地轉了個方向,從窗口翻了出去,袁家的地板是木制,隨便一踩都會發出聲音,言然已經盡量放輕動作了,但在夜里,聲音還是有些明顯。 似乎是聽到了異動,聲音的源頭再次突然消失。 言然身體僵住,緊盯著二樓,緩緩靠近他們房間的門口。 誰? 二樓的另一側,一個黑影從房間走了出來,緩步向言然靠近。 住在二樓的除了他和時寒,只有袁笑笑和袁微微兩姐妹,但從她們房間出來的,是一個一米七個子、發出男性聲音的人。 言然的手悄悄往后探,逐漸摸到房門,猛地往后一推,房門一打開,他立即說道:時寒,你保護兩個小meimei! 他一出聲,那個神秘男子聞聲立即沖了過來,一把抓住言然。 路燈的光有些微弱,但隱約得見,擒著言然的人手上戴著一塊黑色手表。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 ICS辦公室。 李豈:是誰!哪個兔崽子給我買的孤寡青蛙! 小蔣:頭兒,劉隊今早在朋友圈好像說到過這個,是不是他??? (李豈致電劉臻) 劉臻:對啊,我買的。你們物證的小袁給我買了個,我覺得好玩兒。 (李豈問候袁薪) 袁薪:我給很多人買了,劉隊說你的那份他買,所以我沒付錢。我是老弟給我買的。 袁榕:網絡科的大毛用來逗我的。 大毛:我從我們隊長那兒搞來的。 周曉帆:溫緩。 溫緩(看著坐在他辦公室的李豈):李隊,你想給誰買?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保證喊足半個小時! 李豈(本來想質問的,但莫名來了興趣):時寒買了嗎? 溫緩(點頭):他倆給對方買了布谷鳥套餐,李隊,想試試這個嗎? 李豈:呵。 這里是化身七夕布谷鳥的小阿酒:祝大家七夕快樂!天天開心喲! 第48章 313 袁笑笑 時寒應了一聲, 貼著墻往袁家兩姐妹房間靠近。 言然已經認出從房間出來的人是袁成了,袁成顯然也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立即后退要截胡時寒。 你的對手是我。言然低聲道, 沖上前攔住袁成的手, 轉身將人背于身后往前一拽, 猛地跪在了他的背上。 時寒見言然已經幫他托住, 立即沖向袁家兩姐妹的房間, 正要推門時, 被言然鉗制住的袁成突然大喊:媽,有人打我! 言然這時才想著捂人的嘴已經來不及, 不只是一樓, 袁成的聲音吵醒了附近的其他村民。 見勢, 時寒敲了敲一直戴著的耳機, 問道:劉隊,我們已經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你們找機會進村援助。 收到。 時寒輕輕推門, 屋內的情形令他愣在了原地。 時寒,別愣著!言然往樓底下看,已經有村民抄家伙往這里沖了,住在一樓的孫婷和袁平也已經醒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時寒緊皺著眉頭,對房間的人輕聲說了一句:你們先穿上衣服。 說完,他不多看地關上了房門。 聽到這句話, 言然也頓住了,低頭看著袁成立即紅了雙眼,你個畜生! 言然的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袁成的臉上,這一幕正巧被趕上樓的孫婷看見。 孫婷驚得指著言然, 大喊:你住手!你憑什么打我兒子! 袁平沒有多牢sao,馬上沖上前要抓住言然救出自己兒子。但言然像是預料到他的動作一樣,立即閃避。 但兩人的夾擊,令言然有了破綻,袁成在地上一滾,翻出了言然的掣肘,趴到孫婷身邊大哭,媽,這兩個外人欺負我! 你!言然指著袁成,心里有多少罵人的話想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忍著怒氣又指向緊閉著房門的袁家小meimei的房間,說道:你怎么不問問你兒子都干了什么! 孫婷順著言然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一暗,沉聲說道:養她們兩個,我們袁家是出了錢的,反正將來也是要嫁人,現在逗逗我兒子怎么了!言然不敢置信,眼中滿是懷疑,她們也是你女兒! 孫婷冷笑,是??!她們是我女兒,你管這么多做什么! 言然語塞,攥緊了拳頭,現在他只想揍人。 怎么?想打我們??!你看清楚這里是哪兒,你是用什么身份混進來的,不用我多說吧!孫婷說完,對袁平使了個眼色。 袁平會意,對屋外的人招了招手。 袁家兩位老人親自開門,過來支援的村民魚貫而入,全部沖向了二樓。 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正在發生,卻全都充耳不聞,為人父母、為人兄長,乃至為人,你們都不配。時寒說著,緩緩走上前,伸手將言然拉到自己身后。 時寒的這句話確實很有道理,但也同時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言然向天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大哥,是你太自信,還是對我太信任了? 語畢,言然徒手抓住村民砸過來的棍子,手臂往后一收,抬腿猛地一踹,將對方的棍子成功收為己用。 但對面的人數實在太多,一個是剛剛打了人的,一個是對所有人耍嘴炮的,雖然傷害均攤了,但時寒根本不能打,言然只能一個人扛著。 見總有幾個村民想繞后打人,言然將手里的棍子遞給時寒,說道:拿著防身。 說罷,一個側腿差點把人踹下二樓,言然只能無奈地把人再拽上來,好言好語地說道:你們這是何必呢?單打獨斗你們肯定打不過我,而且可能會掉下去,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怎么樣? 袁成陰沉地看著言然,狠毒地說道:談?有什么好談的,你一個村外人混到我們村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言然立即解釋道:我是孫婷阿姨的親戚??! 孫婷一點也不給言然機會,直接老實交代了,我根本不認識他,你們也瞧見了,他身手多好,是他威脅我,逼我放他們進來的。 她絕不會承認自己和任勇的關系,更不會承認是自己主動把人帶進來的,既然所有事都錯了,那就讓這個村外人承擔好了! 你們聽我解釋??!言然是真的不想傷人,明明很多事情能用溝通解決,為什么要這么針鋒相對呢? 可村民現在心中的怒火依然超過了理智,勢必要把兩人丟出村子。 退后!時寒將言然往身后一拽,手里的棍子一橫,攔在二樓走廊上,阻止所有人上前。 你要干什么?言然不是不讓時寒逞英雄,但時寒乖乖在他身后做個會動腦筋的人不好嗎? 時寒緊握著棍子攔住所有村民,回頭緊盯著言然的雙眼,幾個深呼吸間,似乎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言然,你說要我相信你,自己先要全然相信自己的眼睛,能看見什么就是什么。她們還是孩子,應該有充滿希望的未來!時寒說完,很是吃力地抵抗著已經瘋狂的村民。 他無法想象,這些年來,這兩個孩子處于什么樣的人間地獄。 言然拳頭緊攥,轉身走向房門,卻始終沒有推門。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眼睛只能看見死者的鬼魂,從來沒有在活人身上看到他們的回憶。如果事情搞砸了,他和時寒還能活著離開這里嗎? 今晚是他莽撞了,可是如果他不出手,袁微微和袁笑笑還要度過幾個這樣惡心的夜晚。 言然,你聽我說。時寒的全身都在用力,即使手臂被劃傷了好幾道,還是沒有放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為言然爭取時間。 你說過的,你看到的都是死者生前死后的執念,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能看到生前,為什么活人就不可以?每一個活著的人,都有他們的執念,干凈骯臟各有不同,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揭開真相的一把鑰匙。 現在我選擇相信你了,你自己呢?手上的吃力在告訴時寒,他有些撐不住了,但他不能再給言然壓力。 我言然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間,深深一呼吸,一塊大石落在心里,我試試。 他敲了敲房門,輕輕地推開,只見屋內的兩個小女孩蜷縮在角落,袁微微見有人進門,立即護在了meimei前面。 你別過來! 言然聞聲立即頓住腳步,站在了原地,抬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攻擊性。他緩緩蹲下,視線與兩人齊平。 在殘破的小屋里,兩個小女孩根本沒有床睡,只是薄薄的一層被子鋪在地板上將就??幢蛔由系狞S濁,言然是個成年人,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于是耐心勸說道:小meimei,哥哥是警察,是來抓壞人的,你們愿意相信哥哥嗎? 言然說著,向兩個小姑娘伸出手,這一刻,他是真的想幫助她們。 言然!你就是個怪物! 都是你害的,是你讓庭深沒了mama,都是你害的! 言然你告訴我,我mama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記憶中,多少人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拳打腳踢,也有一個男孩,一直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他們,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我mama? 當時的他是多么無助,父母被警察帶走詢問,時家悄無聲息地搬走,平日里玩得要好的朋友此時全都覺得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