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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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這么狠?李豈倒吸一口冷氣,這陳燕真的只是個小姑娘嗎? 時寒搖了搖頭,多做多錯。傷口已經這么大面積,并且有滲血出現,你去醫院,醫生沒有給你縫合,而是給你打破傷風,這不合理。 陳燕反駁道:是生銹的東西劃傷了我,所以我去打破傷風,想自己愈合就沒讓醫生給我縫合,不可以嗎? 時寒依舊搖頭,劃傷你的利器既然生銹了,你的傷口不應該這么平整。 而且時寒拿出陳燕放在床頭的碘酒,這瓶碘酒你打開了,但是沒有用,因為你的傷口是開放.性.傷口,不能涂碘酒,而且我翻過你們的垃圾桶,并沒有上藥的棉簽。我想是你劃傷自己,止血后想要消毒,但突然發現自己買錯了,所以停下了止血。 物證科在宿舍的洗手臺上發現了血液反應,DNA檢測結果顯示血液是陳燕的,但現場并沒有留下止血的繃帶紗布之類,負責檢查的偵查科同時也沒有發現陳燕將東西帶出宿舍,直到物證科的女同事發現廁所垃圾的衛生棉不對勁,上面的血跡并不是經血。 碘伏和碘酒雖然都有消毒作用,但碘酒的消毒能力和腐蝕能力比碘伏要強,碘伏可以對傷口消毒,但碘酒必須要再脫碘,否則會腐蝕傷口。 陳燕想劃傷自己,毀掉自己被天臺欄桿刮傷的痕跡,但百密一疏。 而且我們查過了,你們宿舍沒有能傷人的刀,那么你手上的傷口從哪里來的?時寒拿出一盒刮眉刀片,這種刀片非常鋒利,在女生宿舍很常見。他們隊里的女警在發現衛生巾血液問題后,馬上發現另一個問題,并且找到了刀片。 不過盒子里剩下的刀片全都沒有血液反應,應當是陳燕使用后,和血液一起沖走。 時寒從桌上拿了一支筆,指著陳燕的手說道:你的手腕有環形淤青,何霞掉下天臺的時候,拉的就是這里吧!雖然你毀掉了手臂的挫傷,但你的手肘也有挫傷,你的確可以說自己是摔倒造成的擦傷,但是 他說著,拿出袁薪剛送來的報告,你擦掉了天臺欄桿表面的血跡,并不代表血跡完全被擦除,我們照樣找得到你。 時寒緩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淡然道:不用再騙人了。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法醫的工作不只是檢驗尸體,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傷痕鑒定。 陳燕拼命想抹掉自己的犯罪證據,但同樣也留下了她存在的證據,這是等價交換。 剛才還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兇手的陳燕,看著面前桌上一份又一份物證,徹底沒了反抗的能力,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無奈地說道:沒錯,是我把何霞推下樓的。 我早就發現何霞作弊,拿著何霞偷偷丟掉的小抄威脅她,想讓她也順手幫幫我??墒撬龓土艘淮尉驼f不幫了,我實在沒忍住就動手打了她。為了逼她老老實實地幫我,我就偷拍了她洗澡的照片做要挾,照片都在手機里,你們拿去吧。 陳燕說著,把手機丟在了桌上,這么大帽子扣在她頭上,手機里的那些照片,ICS遲早也會找到,倒不如自己招了,但她心里還是不爽,激動到奮力地拍著桌子,發泄自己的情緒:她因為自己暴露了,就想把我也舉報了,讓我陪她!她就不能犧牲小我,保一保我嗎?她算什么朋友! 說著說著,陳燕又突然鎮定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兩人,幽幽說道:你們知道嗎?何霞有抑郁癥,她會自殘,她自己是想死的,早晚都要死,為什么不死得有價值一點? 李豈發誓自己真的很少對女孩子生氣,但這個陳燕這種態度,他真的忍不了了,于是大聲罵道:價值?人只有活著才能創造自己的價值,你所謂的價值是踐踏他人的骨血,這不是價值,是你的自私和貪婪! 她不想死。時寒說著,再次指向陳燕手腕的環形淤青,她一直在按時服藥,出門找你之前,她也吃藥了。在你對她行兇時,她曾經向你施救,是你剝奪了她生的權利。 第12章 112 何霞 A大大三女學生跳樓案告破,兇手系死者室友。甲市第一線提醒您,待人友好,處事和平,誠信考試,切勿取巧。 言然聽著書店老板的電視劇中傳出的新聞播報聲,心中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對這件事的反思。 如果何霞能再堅定一些,不犯作弊的錯,如果何霞父母能意識到女兒的異常,如果陳燕沒有校園暴力,或許現在就有截然不同的結果。 言然不喜歡在宿舍里呆著,室友經常在宿舍打游戲看直播,令他很難冷靜。他路過時曾好奇地看了兩眼,見屏幕上的人正是他們專業大一便休學的那位,著實沒了什么興趣。 今天又是周末,宿舍里充斥著室友打游戲時的大喊聲,言然就出門跑二手書屋待著了。 這里清凈得很,有的時候還能淘到兩本好書。 書屋老板看著店外時不時就有人往店門口放兩本書,他都不用看就知道這群學生把什么書丟來了。 以前人家沒出事,筆記一堆人搶,就想著吸吸學霸之氣,現在一個個把書都還回來了。 也是有意思,買書回去不看,就擺在桌上等著好成績自己上門?那些唾棄何霞、今天把書換回來的同學,他們本質上和何霞有區別嗎?不都是不愛學習,企圖走捷徑。 二手書屋也收學生筆記和二手課本,學生經常會來這賣自己的書。何霞家境一般,賣書也是為了掙回一部分書費。 言然好奇地走到門口撿起地上的書翻看了兩頁,這些筆記做得非常詳細,還把老師上課時遺漏的部分也補齊了,但筆記從大二就開始漸漸減少了。 同學,你要是喜歡就拿走吧!沒人要就得丟了。老板見言然蹲在地上翻看,看起來好像挺認真的。 言然本來只是想看看,筆記本上的內容都很基礎,他拿走這些筆記本也用不到。他真要放下的時候,突然感覺本子上好像有牽引,眉頭微皺。 那我拿走了,謝謝老板。言然道了謝,拿上本子去圖書館找了個角落坐下。 言然看著面前的筆記本,在指引下找到了夾在筆記本中的一張紙,上面的圖案很混亂,但大概是一個哭泣的表情。 他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紙頁,探頭卻見自己并不在圖書館里。 他正靠在衛生間的門上,很是無力地向手機另一端的人哭訴。 言然看向鏡子,鏡子的人就是何霞。 別人都以為我不用學習就能拿到好成績,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每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學到深夜。 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爸爸mama和老師對我的期望越來越高,我的壓力真的很大,我該怎么辦?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越來越好,可是我頭好疼,什么都學不進去,我也不想看到自己變成現在這樣。 溫醫生,你幫幫我!我求求你,幫幫我! 溫醫生?言然在何霞的口中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等等! 在何霞的記憶中,她因為害怕被同學知道,所以根本不敢去學校的心理咨詢室和醫務室咨詢,那她是怎么確定自己是抑郁癥的,又是哪里來的藥? 這個溫醫生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霞的入學成績非常高,所以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個天才。為了維持自己的體面,以及父母面前的形象,于是何霞總是晚上躲在被子里學習。 長期晚上不好好休息,加上學習壓力并沒有得到相符的回報,她的壓力越來越大。作弊被抓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最重的一根。 她想過死亡,也自.殘過,但是父母的期待,讓她咬牙堅持了下來。甚至在陳燕推她下樓的時候,何霞還是緊緊抓著陳燕的手不想掉下去。 手機突然振動,吵醒了昏睡的言然,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晚霞,沒想到自己睡了這么久。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言然腦子里還殘留的瞌睡蟲瞬間清除。ICS結案之后,他就再沒講過時寒,還以為時寒又去忙別的案子了。 言然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喂。 喂,言然同學嗎?我是李豈,今早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李豈趁時寒在驗尸房的時候順走了他的手機,試了好幾個密碼都解不了鎖。 還好周曉帆今天上班,不然這個電話還打不出去。 哦,李隊好。言然聽到電話那頭不是時寒,頓時沒了興趣。 他是想起早上有人給他打了個電話,但他沒訂外賣沒買快遞,以為是推銷的,就給掛了。 李豈挑眉,同學,你這態度差別過于明顯了! 言然撇了撇嘴,他和李豈又不熟,需要什么態度,不過李隊怎么突然給他打電話,于是問道:有事嗎? 李豈見時寒快要出來了,他得趁早把手機送回去,趕緊說道:同學,一起吃頓飯?我想找你聊聊。 不去。 為什么?李豈沒想到言然拒絕得這么干脆。 李隊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掛了。言然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但電話那頭馬上傳來聲音。 時寒說他也會去!你來嗎?李豈急中生智。果然他這話說完,電話并沒有被掛斷,顯然電話那頭的人正在考慮。 言然顯然是不相信李豈的,不過如果他真的能把時寒帶上,他倒是挺樂意的,于是說道:如果李隊真的能喊動時寒,那我去。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時寒很愛干凈,一般不在外面店鋪吃飯。上次他和時寒出去吃,時寒的筷子都沒動過,就看著他吃,一頓飯吃得也是怪難受的。 時寒的怪癖不只有言然知道,ICS的其他人也是知道的,畢竟他們聚餐的時候,時科長從來不參加。 李豈看著屏幕上掛掉的電話,一臉苦惱。言然是約到了,但顯然時寒更難邀請??! 時寒脫下衣罩和白大褂,一絲不茍地理好衣襟后,才從驗尸房出來,一開門就看到李豈站在門口徘徊。 有案子?時寒問道。 李豈剛想湊上前說話,聞到時寒身上的味道,默默又收回了自己的腳,問道:何同學整理好了? 時寒點了點頭,朱寞在收尾,手續過一遍家屬就能把她帶回去了。 說完,他見李豈一副吞吞吐吐地樣子,于是問道:找我有事? 李豈搓著手,試探地問道:你明晚有空嗎? 飯局不去。時寒說著,便要往辦公室走去。 李豈追上,睜眼說瞎話道:這不是因為要請言然同學吃飯嘛!這次他多少幫了點忙,作為隊長,我怎么都該請他吃一頓。 時寒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李豈,言然我來請,你多關照ICS的同事就好。 李豈抓住即將關上的辦公室門,等會!我說實話! 我想邀請言然加入ICS! 第13章 113 何霞 他不會加入的。時寒說完就要關門,但李豈不僅上手,還上腳了,頂著辦公室的門不讓時寒關上。 李豈食指伸出,比了個1,說道:最后一句! 你明晚一起來吃頓飯,不管言同學加不加入,你總得給我一個邀請的機會,你說是不是?而且李豈諂媚地笑了笑,接著說,不是有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嗎?言同學加入,你下手也方便。 時寒看著李豈,眼睛瞇了瞇,不止一句了。 說罷,他用力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什么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對言然又不是那種感情,十二年前他一聲不吭地離開,到現在他對言然還心存愧疚,至于別的感情,他敢有也不能有。 李豈還是擔心自己被門夾到的,趕緊把手抽了出來,對著門大喊道:所以你明晚到底來不來??! 他在門口等了好久,以為時寒真要鐵石心腸不搭理他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時寒拿著杯子出來接水,在回辦公室之前,路過李豈時,他留了一句:時間地點發我手機。 李豈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言然同學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周曉帆一直在偷聽,完全沒想到時科長竟然同意了,這還真是ICS一大奇聞,好奇地從電腦后探出頭來,對李豈小聲說道:李隊,你這么套路言同學和時科長,真的不怕時科長對付你嗎? 時科長要是生氣,辦公室里誰能遭得住。 他記得以前李隊因為時間急,一直催法醫科交報告,時科長忙歸忙,但還是抽時間把原本擺在實驗室的幾瓶泡在福爾馬林的內臟搬到了李隊位置上。 并且他當時放話,如果李隊再剛去打擾,下次泡在罐子里的,就是李隊本人。 從那以后,李隊再也不敢去催法醫科的尸檢報告。不過時科長每次都是尸檢結束后第一時間讓李隊知道大概情況,報告也交的準時,李隊也找不到什么機會再挑釁。 但這次李隊竟然上趕子叫時科長吃飯,要是時科長一生氣,往飯里摻點什么 還是問問李隊今年保險交過沒吧! 李豈擺了擺手,很是有信心地說道:知道為什么我一定要言然加入ICS嗎? 不只是周曉帆,辦公區的其他人也都搖了搖頭。 李豈解釋道:就目前情況來看,咱們時科長誰的話都不愛聽,但唯獨對這位言同學,那叫一個體貼、溫柔、無微不至!要是言同學真加入ICS了,你們都注意著點,保不齊就抓到你們時科長把柄了。 考慮到時寒的臭毛病,李豈挑了一家很干凈的路邊攤。他也是靠工資吃飯的,負擔不起大魚大rou,平常辦案結束就來小攤上吃份清湯掛面。別說是酒樓了,他路邊小炒攤點兩三道rou菜都覺得rou疼了。 平時請科室里那群小崽子吃飯已經很傷元氣了,咱倆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稍微擔待一下。李豈說著,很是狗腿地給時寒擦了擦板凳。 時寒本就沒對李豈抱太多希望,下了班換了一身便裝來的,坐在了李豈對面。 你吃什么我管不著,但言然在長身體,路邊攤不夠營養。 李豈看著菜單,聽到時寒的話后很是吃驚地抬頭看向他,說道:還長??!就他這個子,以后鉆下水道爬上爬下地可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