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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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ICS,時寒將證物袋交到物證科后,就被李豈喊走。 你繼續說。李豈見時寒也來了,就讓周曉帆接著說。 周曉帆調出幾段監控,說道:A大的監控保留了三年,中間有六次檢修斷電,其他時間視頻記錄均留存。我從中截取了何霞每次考試的監控記錄,發現她是從大二下學期開始考試作弊的。 隨后他將進度條往后拉,幫助室友陳燕作弊這件事,是從本學期的第二門考試開始。隊長讓我重新檢查一遍陳燕和何霞獨處時的監控,然后我發現了這個。 周曉帆又調了一段監控錄像,畫面左上角的時間在天文系本學期第二門考試之前,第一門考試之后,何霞和陳燕在宿舍樓后門吵架,但由于那里是陰影處,看不清她們說了什么,但可以看見陳燕后來的確對何霞動了手。 三人看了一下午的監控,物證科在這段時間也有了新進展。 李隊,時科長。袁薪拿著報告過來,剛才時科長讓我們先檢查這張報告單,上面的確只有死者何霞一個人的指紋,但由于磨損太嚴重,看不清楚開了什么藥。 時寒看著袁薪復原的藥單,印著藥物的那塊紙頁被幾乎都被磨沒了,確實看不出到底開了什么藥,不過物證還是還原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于是說道:有單號就好辦。 想到他還讓物證化驗了瓶子里的藥片,時寒轉頭對袁薪問道:瓶子里是什么藥? 袁薪將另外兩份報告交給時寒,經過檢驗,瓶中藥物與昨天法醫科送來的死者胃內未消化殘渣作比對,確認死者死前服用過瓶中藥物。 時寒打開報告,看向藥物成分表,鹽酸帕羅西汀片? 李豈疑問,這是什么? 時寒解釋道:用于抗抑郁。 會不會是她被人逼迫吃藥了?李豈猜想如果是逼迫,胃里一樣也會留下藥物殘余。 時寒搖頭,如果脅迫,死者喉管應該有掙扎痕跡,但是尸檢時并沒有。 李豈明白地點頭,我現在就派人去醫院比對藥單序號,確認這藥是否為死者本人自愿購買。 出門前,李豈站在ICS門口抬頭往上看,眼看著就要天黑,辦案的黃金72小時已然過去兩天。 何霞出事后,校方馬上對所有人進行心理輔導,取消了通宵教室,讓學生們早點回去休息。 但言然還是從安全通道來到了何霞被抓到作弊的教室。他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還是推開了教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何霞蜷縮在椅子上,埋著頭一動不動,不愿意讓外界打擾她,也不想接觸這個世界。 何霞。言然喊出了它的名字。 何霞從高空墜落,如今的它面目全非,但言然還是認得出來,也并不覺得很驚訝。 告訴我,你的過往。言然說著,向何霞伸出了手。 他本來不想摻合的,但時寒說了,只要他能證明自己真的能看見,就能實現一個愿望。 何霞猶豫著,她現在說不了話,什么都做不了,但面前的人能看到自己,說不定真的能幫她!想著,她緩緩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言然的手心。 和鬼魂接觸是沒有任何觸感的,但言然卻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力量,指引著他向真相靠近。 以我之眼,替你申冤。 言然只覺得自己眼前越來越黑,黑到什么都看不見。耳邊是嘈雜的指責聲,眼前漸漸有了畫面,但卻是黯淡無光的。 這次的成績為什么低了?你在學校是不是整天都在玩! 我說了,你的任務只有學習。我生你養你,花了這么多錢,讓你好好讀書,有錯嗎? 抑郁癥?什么抑郁癥,我看你就是想偷懶!矯情! 何霞掛掉了電話,看著屏幕上大大的mama兩個字,突然覺得胸口發悶,一時間有點喘不過氣,趕緊吃了一顆藥,繼續熬夜看書。 此時的何霞才大二,大一一年的學習,即使拿到專業前三,她依舊沒有達到mama的要求,可她的心理問題原來越嚴重,也沒有人愿意傾聽。 心情沮喪的時候,甚至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她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 直到大二上學期,她的成績比大一還要差了,她真的很害怕mama對她失望。 所以在大二下學期,她第一次嘗試作弊 這種不用學習就能考出好成績的感覺,真好 可是好景不長,她作弊的事被陳燕發現了。 你不幫我,我就去告發你!陳燕威脅道。 何霞相信陳燕說到做到,所以她只有把陳燕拉下水,成為同一條船上的人。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比陳燕會先暴露。 她真的后悔了,對所有事都后悔了。她不該作弊,不該求捷徑。 可是她還有機會嗎?她也想有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誰來救救我! 言然被何霞凄厲的呼喊聲驚醒,久久無法平靜。 何霞錯了嗎?她錯了。 可是只有她一個人錯了嗎?并不是??! 第8章 18 何霞 偵查科根據單號,沒花多少力氣就找到開出這張藥單的醫院。 醫院離A大很近,李豈親自向醫生確認過,何霞確實有抑郁癥狀,藥是出自醫院的藥房。 但是醫生卻說何霞來就診的時候,是帶著之前吃過的藥來的,應該是已經有醫生給她開過藥了,但是因為沒有抑制住情緒,所以何霞就換了醫生。 何同學有說過之前是誰給她開藥嗎?李豈問道。 醫生表示否定,他曾經詢問過,但何霞拿不出病歷,他看病人手里的藥都是非處方藥,是學校醫務室給她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根據這條線索李豈又來了A大,就這么幾天,他來這兒無數次,早就是輕車熟路了,但他就是沒想到時寒也跟來了。 你不懂藥物成分,我來幫忙。時寒解釋道。 李豈一點也不相信時寒的說辭,反問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個東西叫做手機。 他有什么不懂的,大可打電話問時寒,哪兒需要他親自過來,難道是為了 時寒沒理會李豈的調侃,他的尸檢還缺少關鍵性證據,他得找。 他們正打算往醫務室走,正巧撞見言然似乎在跟著誰。 李豈為了防止時寒打草驚蛇,一直攔著他出聲。 只見言然站在角落,看著陳燕走進醫務室,又從醫務室離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豈正伺機而動,突然一個電話差點把他們暴露了。 電話另一頭的周曉帆將手機夾在脖子和肩膀之間,手里繼續忙活著,看著電腦上的畫面說道:言然昨晚去了死者被抓考試作弊的教室,一直坐在死者的位置上一動不動,一直到深夜兩點才離開。 就坐著一動不動?沒干其他的?李豈也是納悶,這個言然到底在做什么? 周曉帆否定,他看了整段監控,言然干坐了將近四個小時,然后就離開回宿舍了,確實什么都沒干。 一次是巧合,但這都第二次了,言然到底想做什么? 李豈正準備上去攔住言然問話,但想到時寒和言然的關系,有些為難地看向時寒。 時寒淡淡地看了李豈一眼,說道:看我做什么,這是你的工作。 況且他也想知道言然為什么會把視線轉向陳燕。不管是ICS還是他,之前都沒有向言然透露過其他信息,但他總是比ICS快了一步。 或許今天李豈會將言然扣留,但他相信言然不是兇手,也會用自己的力量,替言然證明清白。 言然正準備繼續跟著陳燕,面前突然出現兩個人攔住了他。 時寒?言然不解地看向時寒,他是什么時候來的,難道看見他跟著陳燕了? 李豈略有些不滿地擺手,嘿,同學,我也來了! 言然這才看向李豈,打了聲招呼。 說吧,為什么跟著陳燕?李豈依舊擋在言然面前沒有讓開,話語間帶著些許審問的意思。 言然撇嘴,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還有說的必要嗎? 說完,言然見陳燕已經走進教學樓了,現在再趕過去應該趕不上了。 李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陳燕挽著一名女同學的胳膊有說有笑地走進教學樓,感到有些稀奇,昨天不還沒朋友嗎? 李隊也覺得奇怪吧!言然今天穿著連帽衫,雙手插在口袋里,帽子壓著劉海,都快看不見他的眼睛了。 想到言然一直跟蹤陳燕,可能真的是發現了什么,于是指了指教學樓,問道:你跟著人家女同學這么久,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言然眼角一抽搐,別把我形容得像個變.態。 說著,言然很是嫌棄地和李豈拉開了距離,默不作聲地站在了時寒身邊,隨后說道:何霞學姐雖然不怎么和人深交,但人緣還算不錯。陳燕為人刻薄,平常只有何霞學姐和她親近。 唯一的朋友出事,陳燕沒有表現出一絲難過,反而借最好的朋友出事,自己很孤獨這樣的借口,很快就找到了新朋友,并且大肆宣揚自己曾經阻止過何霞學姐作弊。這話說給你們聽,你們信嗎? 李豈覺得這話他們信不信還是后話,主要是言然這次表現得太過刻意,同樣是學姐,對待何霞和陳燕的態度截然不同。 想著,李豈看向時寒,發現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難看。 想來想去,李豈旁敲側擊地問道:我怎么聽說你不怎么和同學聯系,怎么這次打聽消息這么積極了? 言然話語一頓,見李隊時不時地往他身邊的時寒看來,馬上覺得不對勁,正想解釋來著,但時寒顯然是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我們走吧。時寒說了一句,轉身便要離開,顯然這句話并不是對言然說的。 言然很是懊悔,他只是有些同情何霞學姐的遭遇,真的沒有想太多。 他的目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時寒! 你們等等!言然說著,大步邁向兩人,他原本想自己去查的,但他確實也沒什么朋友,自己孤軍奮戰倒不如把線索給時寒他們,ICS的實力也不是吹出來的。 言然看著時寒,見他別扭地不看自己,便說道:我保證,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這樣。我會努力讓你們相信我,但在此之前,這個案子得破,你們一定記得要找鐵尺! 在何霞的記憶中,他曾經看到陳燕揮著一把鐵尺打她,并且有好幾次刮傷了何霞。 因為進入亡魂的生前回憶,他看到的都是第一視角,所以才會對陳燕印象非常不好。 他知道刑偵有技術,只要鐵尺上有何霞的DNA,陳燕就會成為嫌疑人,和他上次一樣拘留48小時。 這段時間內,他會去死者生前去過的、給她留下深刻回憶的地方,只有找到死者的殘識,他才能讀取死者有關這個地點的回憶。 時寒微微皺眉,聽出言然這是又把見鬼通靈的說辭搬出來了,便說道:口說無憑。 說罷,便帶著李豈要走。 言然在他們身后喊道:到底有沒有憑證,你們找了就知道了!時寒,你可得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時寒本來緊抿著的唇一下松開,心情從陰沉到開朗,即刻轉變。 我知道了。時寒笑著,對身后擺了擺手。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加快了腳步朝教學樓走去。 李豈轉頭看了一眼言然,又看向時寒,他怎么覺得言然這話就像把時寒的開關打開了。 怎么就跑起來了?李豈小跑跟著腿長的時寒。 時寒沒有停下腳步,但提醒了李豈,我記得你說過,陳燕在案發當晚送住在宿舍,進宿舍時并沒有帶東西。 李豈點頭,接著說道:她離開宿舍的時候背了個包,偵查科的同事檢查過,包里是書本和筆袋,沒有什么特別。 時寒頓足,看向李豈,反問道:她明知道之后都不能回宿舍住,帶的不是換洗衣物,而是背著沉重的書包離開,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他懷疑,有東西被陳燕悄無聲息地帶走了,而這就是陳燕當晚回宿舍住的真正原因。 第9章 19 何霞 所以,你相信言然說的話了?李豈懷疑地看向時寒,他不是不能接受這件事,就是時寒這轉變得也太快了。 他也不是完全不相信言然所說的,畢竟ICS最早開始創立,就是為了破解警方都無法偵破的懸案,其中當然也疑似怪力亂神的奇案。 不過吧,這些都是傳說。自從他接管ICS以來,手上辦的案子都是劉臻不愿意管的案子丟給他處理的??伤麕煾刚f過,師父的師父曾經也遇上過一些很奇怪的人,那些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如果言然這個本事是真的,他也確實動了招攬的意思。只是礙于時寒好像不相信的樣子。 不過李豈也理解,畢竟時寒是法醫,最相信科學依據,如果時寒真的相信言然,那可真的是一大奇觀了。 時寒沉默了一會,說道: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的,但他的確提醒了我。尸體上長側規則、短側擴散的瘀傷很有可能就是尺子一類的細長片狀物體擊打。 之前他有過致傷工具是板子之類,但這個瘀傷表明工具的橫截面很小,所以就排除了嫌疑人用板子打人的可能。 李豈心里一驚,言然不會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神了! 兩人走來陳燕上課的教室,見教室內已經開始上課,便改道又去了何霞和陳燕的宿舍。 物證科今天復勘,看到隊長和時科長過來,很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找到什么新線索了嗎?李豈問道。 物證科同事搖了搖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從工具箱中拿出了物證袋遞給李隊,說道:沒再找到新線索了,倒是在陳燕的床頭找到一瓶開封的碘酒。 李豈接過,陳燕手臂有傷,看傷口應該不小,她該不會用碘酒消毒的吧! 時寒看著李豈手里的碘酒,疑惑地瞇了瞇眼。 李豈見時寒正在思考,一直沒說話,便協助物證科同事一起搜證,直到快要下課了,才喊上時寒,我要去找陳燕,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