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 第36節
他俯下身,唇湊到她耳畔,似乎是在和她說悄悄話,但聲音又能讓殷孽聽見:“小殿下給的信物,本君定會好好愛惜的?!?/br> 修戾笑出聲了,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給殷杳杳傳音:“嘖,學學人家,這才是真的四兩撥千斤,一張嘴說的鬼話能把白的都變黑?!?/br> 殷杳杳唇角笑意僵硬:“鬼君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杳杳沒有給大人什么信物?!?/br> 燕吾又淡笑著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柔柔說道:“本君還有要事要處理,需得先回鬼界一趟,希望小殿下也能好生愛惜本君給的信物?!?/br> 他說著,又直起身子來,背脊如修竹般挺直:“等本君得了閑,還會再來找小殿下的?!?/br> 說完,他直接瞬移走了。 客棧門口又只剩下了殷孽和殷杳杳兩個人。 殷杳杳側頭,語氣帶點討好和無辜:“哥哥,我真的只是碰巧遇見了鬼君大人?!?/br> 殷孽意味不明反問了句:“信物?” 殷杳杳連忙搖頭:“哥哥別聽鬼君大人胡說,這都是沒有的事!” 殷孽似笑非笑的,臉色看不出喜怒,手指尖凝出一道風刃往殷杳杳裙擺處卷,直接把她腳踝上系著的鈴鐺弄出“叮鈴叮鈴”的脆響。 修戾道:“對了,這鈴鐺雖然失效了,但還掛在你腳脖子上,雖然平時走路不會響,但用風刃這種帶靈力的法術催動它,它還是會響的呀?!?/br> 他語氣里帶點憐憫:“是不是它一路沒響,你都把這事忘了?!?/br> 殷杳杳沒理會修戾。 她臉上即刻掛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語氣也很疑惑,眼睛里含著淚:“哥哥,我不知道這東西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我腳上,我……” 話音未落,客棧的門就從里面被“吱呀”一聲打開了。 從里面走出來個伙計,笑吟吟道:“喲,二位怎么站在外面?可是要住店?” 他熱情地把人往屋子里招呼:“快進來快進來,大熱天的?!?/br> 殷杳杳搖搖頭,沒挪步:“不……” 話音未落,殷孽手心直接憑空出現兩顆上品靈石。 他把靈石隨手拋給了那伙計,然后拽著殷杳杳往里走。 那伙計見了靈石,眼睛發亮、眉開眼笑,急忙就近打開了一間上房的門,道:“客官快請!” 殷孽“嗯”了一聲,往房間里面走。 殷杳杳被他扯著,不得不跟著往里走:“哥哥,我們不回魔宮嗎,住店干什么?” 殷孽直接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房間里一拽,然后周身緋極匯成一陣風,把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殷杳杳被他拽得手腕生疼:“哥哥?” 殷孽沒說話,手上又是一道力道,直接把她拋到床上去了。 殷杳杳被床板子硌了一下,撐著胳膊要爬起身,濕漉漉的眼睛不知所以然地看向殷孽:“哥哥,杳杳可是你的親meimei……” 殷孽沒說話,傾身過去,一只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肩頭把她按在床上。 他擋住了光,正俯視她,兩個人的距離很近,陰影落在殷杳杳的臉上。 殷杳杳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她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他。 他那雙眼睛漂亮狹長,現在眼睫微垂著,露出眼尾的朱砂痣,與深紅色的瞳孔一色,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薄幸。 殷杳杳肩膀掙了一下,語氣里有哀求:“哥哥,你我是親生兄妹,萬萬不可??!” 殷孽像聽見了什么極好笑的笑話,突然笑出聲來,按著她肩膀的手沒松:“怕什么?” 殷杳杳試圖掙開他的鉗制,軟著聲:“哥哥……” 殷孽松了她的肩膀,慢條斯理起身,又攥住她的腳踝。 殷杳杳把腳往回縮,但腳腕被他抓得死緊,根本縮不回去。 “別動?!币竽跽Z氣里一如既往帶幾分慵懶,但無端給人一種無法忤逆的感覺。 說著,他又把她的裙擺往上掀開一點,露出她纖細的腳踝—— 一根紅繩正系在她腳腕上,頗為顯眼,上面還掛著兩個金色的小鈴鐺,看起來竟無端有幾分靡艷之感。 她臉上還是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無辜道:“哥哥,我真的不知道這鈴鐺為什么會在我腳上……” 殷孽沒說話,抓住鈴鐺往外扯,直接把整根紅繩也給扯斷了。 殷杳杳疼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咬著唇沒讓自己悶哼出聲。 見那繩子在她腳腕上勒出一道傷口,有血從傷口里流出來。 她含著一泡眼淚擠出個怯怯的笑:“謝謝哥哥,這鈴鐺本就不知是如何到我腳上來的,如今拿掉了再好不過?!?/br> 殷孽掌心握著鈴鐺,一根修長的手指用力在她的傷口處剮蹭了一下,把那小小一道傷口扯開了些。 血流得更厲害了。 他指尖上沾了點血:“疼?” 殷杳杳嘴唇都白了,額頭上是汗,她連連搖頭:“不……不疼……” 殷孽手指更用力了,把她的傷口又撕開一些,“可本尊覺得,疼才能長教訓?!?/br> 原本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一下就涌了出來,殷杳杳白著臉,求饒:“疼,哥哥,杳杳疼!” 殷孽冷笑一聲,握著鈴鐺的手微微一緊,把鈴鐺捏碎,然后連帶著紅繩也消失了去。 他那只手上還沾著血,抬起來替她抹了一下眼淚,把她的臉也抹花了:“哥哥不知道你的話哪句真,哪句假,怎么辦?” 正說著,他手指又落在那道傷口上,作勢要繼續撕她的傷口。 殷杳杳急忙開口說話,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但語氣堅定:“哥哥,杳杳從來不騙你!” 殷孽沒說話,唇角揚起來了,手里憑空出現一瓶藥膏。 他手指伸進藥瓶里,慢條斯理地挖出厚厚一坨藥膏抹在她腳腕上的傷處。 殷杳杳的傷口被藥膏灼得火辣辣的疼,像是有一千根小鋼針在她傷口上扎。 她抿了抿唇,道:“哥哥可以施個治傷的法術給杳杳嗎?” 殷孽替她抹藥的手指更用力了些,卻并未用治愈術,而是把那藥膏覆在她傷口上,又來回用力地按摩抹了藥的地方:“本尊只是覺得,這樣比較疼?!?/br> 修戾給殷杳杳傳音入密:“他在說你不長記性呢?!?/br> 殷杳杳沒理修戾,蒼白的笑臉小臉掛著笑,身側的手緊緊掐著被子,似乎把被子當成殷孽在掐。 修戾見狀,嘆口氣:“哎,生氣有啥用,誰叫你碰上個變態呢?!?/br> 他說:“就你勾結鬼君這個事,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把你抓回去一天剮一片rou當玩具就不錯了,現在雖然折磨你,好歹也算是選了個最痛苦的方式給你治傷?!?/br> 說完,他最后又補了一句:“跑又跑不掉,受著吧,還能咋?!?/br> 殷杳杳聞言,手里抓被子的力道更重了些,但臉上甜甜的笑沒變,叫人瞧不出她的心情具體如何。 她一直忍著疼,到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疼得微微發顫的時候,殷孽才大發善心地放過她。 他把藥瓶放到一邊,自己施了個凈手的法術。 殷杳杳抓著被子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后怯怯笑著對殷孽開口道:“謝謝哥哥?!?/br> 殷孽抬眼看她,目光落在她脖子上被大國師掐出來的傷口上。 他微微抬手,手指沒碰到她脖子上的傷,只落在她傷口半指遠的地方,給她施了個治愈的咒術,然后語氣淡淡地說了句:“乖一點?!?/br> 殷杳杳脖子上潰爛的傷飛速地愈合了。 修戾道:“嘿,你看,他倒是沒折騰你脖子上的傷,你腳上那個鈴鐺是鬼君給的,殷孽估計就是不樂意看你亂收別人的東西?!?/br> 殷杳杳沒說話,伸手摸了摸脖子,卻發現自己自己脖子的最下方、鎖骨窩上面一些的地方摸起來不太平整。 那處不太平整的地方約莫小拇指甲蓋那么大,就像有人在那刻了個字一樣。 她從旁邊拿了個小銅鏡過來照,卻見那處皮膚看起來光潔完好,并不像被刻了字的樣子。 手指頓在那處肌膚上,她仰臉看殷孽,試探地說:“哥哥,這里……” 殷孽也沒否認,垂眸看她,嘴角微揚著,懶懶散散說了句:“杳杳不聽話,只能哥哥幫你聽話了?!?/br> 殷杳杳討好道:“哥哥,杳杳聽話?!?/br> 殷孽很輕很輕地哼笑一聲,不說話了,直接起身往門口走。 殷杳杳見他走了,腳上一點動作都沒有,絲毫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她見殷孽已經開門走出去了,于是手指往袖袋里探,摸到輪回鏡,準備等他走遠后拿出來看看。 修戾見狀,對她說:“喲呵,翅膀硬了,以前你可都是屁顛屁顛跟上去的,現在利用不著殷孽了,就讓他自己走,這樣你倆就能分道揚鑣是吧?” 殷杳杳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腕,語氣無辜:“修戾大人說的什么話,杳杳腳受了傷,走不動?!?/br> 修戾冷哼一聲:“算了吧你,你就是巴不得找個機會跑了,現在他自己走了,還省得你費心籌謀逃跑的事?!?/br> 殷杳杳沒說話了。 她的目光跟著殷孽的背影,見他已經出了房間,身影被墻擋住,才從袖子里把輪回鏡拿出來。 但還沒來得及細看,突然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她往前扯了一下,迫使她疾步往房門外跑。 因為是被一股力往前拉著跑的,所以她上半身被迫前傾,看起來有些踉踉蹌蹌的。 跑出房門的時候,那股拉力突然又消失了。 她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往前一栽,直接雙膝著地,“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腳腕上的傷口再次裂開,她兩只手腕撐在地上,手里的輪回鏡也沒握住,掉在了旁邊。 緊接著,她面前出現了一雙鞋,殷孽的。 修戾語氣里帶點憐憫:“哦豁,完蛋?!?/br> 殷杳杳:“……” 她趴跪在地上,一時沒撐起身子,也沒抬頭看殷孽,聲音有點委屈:“哥哥怎么都不等等杳杳,杳杳差點追不上哥哥?!?/br> 殷孽屈身撿起輪回鏡,手指在鏡子上停了一息,然后若無其事地把鏡子遞回給殷杳杳:“還不起來?” 殷杳杳有點意外,但沒表現出來。 她把鏡子接過來,又順勢扯著他的袖子借力站起來,笑吟吟道:“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