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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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是害怕,聶無雙現在連枯木心法和配套的劍術都沒修煉,就用一個滄海劍法,會不會過不去二十層了?畢竟這二十層的幻真劍意還是挺難的?!吭?,聶無雙雖然修行了枯木心法,但他那時剛剛入門,連最粗淺的劍意都還沒參透,就遇上了第一次小試。在前面幾層突破得反而不如這一回輕松。 他幾乎是一邊爬樓一邊悟劍,倒也進步飛快。 直到他來到第二十層。碰到最為棘手的幻真劍意。 原文里關于二十層的幻真劍意,曾有過這樣的描述。 要接下它,就像是封閉了五感,收起了神識,做一個看不到聽不到的普通人,去接下一把憑空刺來的劍。且這把劍還會時刻改變位置。就算偶然蒙中了,下一秒,它又會出現在其他地方。 聶無雙在原文里突破這一層可謂是耗盡心力,終于在小試的最后一刻,在幻真劍意的壓力下,自行領悟了枯木劍的核心,枯木逢春的劍意。才成功趕在第二天正午之前,從劍塔離開。 原文里枯木心法成了聶無雙破局的關鍵,所以系統才擔心,沒有修煉枯木心法的聶無雙,可能通不過這一次小試。 顧清遠不慌不忙往嘴里塞了塊點心:枯木心法的確是幻真劍意的克星。 以其生生不息之意立身,置之死地而后生?;谜嬷畡﹄m然虛虛實實,但總還是殺人之劍,當在幻象遮掩下的劍身露出殺機的一刻,便是死去的枯木逢春之時。 他有意逗系統,故意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可惜了,聶無雙現在用的滄海劍訣只是個普通的水行劍訣。沒有枯木逢春那么玄妙,解不了幻真劍意的關竅。 【那,那怎么辦?你不會是要讓聶無雙在這里失敗一次,然后再刺激他去學《大衍心法》吧?】顧清遠咬著糕點挑眉:我是那么卑鄙的人么? 你是 系統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是迫于顧清遠的yin威,完全不敢說出來:【當然不是了,你最人帥心善了,所以,你一定給主角準備了其他突破的辦法對吧?】顧清遠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說:沒有,我教他的時候你不都看著了。 系統:【】 【那怎么辦?主角要通不過小試了!】 通不過就通不過,左右明年還有。顧清遠無所謂道。 【可那樣就不帥了】系統委委屈屈。 噗。顧清遠被系統的說法逗樂了。不過他說歸說,倒真沒覺得聶無雙會通不過這次小試:我指導了他那么多天劍意也不是白教的。 幻真劍意雖然招式奇巧,但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意境級別的劍意而已。只要考核者劍意夠強,形成壓制。讓對方的劍意無法施展,那也就無所謂虛實了。 系統這一聽才松了口氣,又不放心地問:【那聶無雙能壓制住對方么?】人總是要在壓力里進步的。顧清遠把最后一塊點心丟進嘴里,拍了拍身上的點心渣。語氣里全沒一點擔心。 系統想,顧清遠都不擔心的,那應該是沒問題:【不過這和聶無雙修煉《大衍心法》有什么關系呢?】顧清遠:爬這劍塔呀,就像是開門。既要找到關竅,又要有應對的劍意。而以劍意壓制突破,則等同于把門砸了,雖然也可以達成目的,但不夠巧。 現在他面對的劍意弱,可以這么應對,以后他面對更強的劍意、刀意、陣法、術數,總不可能永遠走這以力破巧的法子,那樣他就永遠無法打敗實力比他更強的敵人了。 【也沒有吧,劍尊用枯木心法,不是打過很多以弱勝強的戰斗?】沒錯,枯木心法作為頂級心法,本身劍意極難破解,又能夠成為很多劍意的客星,相當于戰斗的時候你同時擁有了一扇堅固的防盜門,和一把能開很多門的鑰匙。 【那還不夠好么?】系統不明白。既然顧清遠把枯木心法夸得這么好,怎么還不讓聶無雙修煉。 不是最好。顧清遠望著劍塔的方向說。 因為他的對手是宴沉,一個修為和功法都是最最頂尖,在修真界近乎無敵的存在。要戰勝他,聶無雙必須有一扇無堅不摧的門,和一把能開所有門的萬能鑰匙?!犊菽緞Ψā凡粔?。只有《大衍心法》才行。 劍塔門前出現一個青年挺拔的身影,月光灑在他白色的道袍上。那青年在塔前發了會兒愣,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戰斗,緩不過神來。接著他四周張望了片刻,很快鎖定了顧清遠的方向,臉上露出欣喜的笑意。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師尊特地來接我么? 第18章 聶無雙出塔的一刻,散落在山頂四周的劍閣弟子,目光齊刷刷地朝聶無雙這里聚攏過來。 這是,出來了? 太快了吧?還不到六個時辰。 他不是今年新入閣的弟子么? 好厲害啊,不知道修煉的哪一套劍訣。 細碎的討論聲順著山風溜進聶無雙的耳朵里。他卻恍若未聞,滿心滿眼只有面前的清冷身影。 師尊不是還要急事要辦?怎么回來了?聶無雙這樣問著,眉眼里盡是壓不住的喜意。 事情辦完了,便來瞧瞧。顧清遠心情不錯地應了一聲,聶無雙比他預想中出來的還早,不愧是主角。 小試提前通過的人,也要等到第二天小試結束領了排名再離開。 所以聶無雙還不能離開,顧清遠左右也沒旁的事,就在山頂陪他一起等著。 聶無雙像一個考試結束急于像家長表現得孩子,急火火地和顧清遠講起在劍塔的經歷,每一關遇見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對付的。 那幻真劍陣,虛虛實實無法判斷,的確很難對付。每次當我以為抓到它了,可它又會出現變化。師尊知道我是怎么想到破解之法的么? 我想起了和師尊的第一次交手。師尊那時隨手捏了一團靈氣,便輕松破了我的劍式。讓我第一次嘗到實力境界絕對碾壓的滋味。所以我最后才想到用更強的靈力凝聚劍意,強行沖破對方的劍意,這種解法。 嗯。顧清遠淡淡應了一聲,眼里有些燥意。其實那時候他是情急之下沒其他辦法,還差點暴露魔修身份不是。 聶無雙不知道內情,還以為是自己話多惹得師尊厭煩了,小聲地告了退,遠遠走到另一邊打坐。 這下,原本因著顧清遠在,不敢上前的弟子們,倒是紛紛湊過來與聶無雙道喜。 恭喜聶道友通過小試。旁邊的幾個弟子圍上前來。 聶無雙挨個說了謝謝,但眼底并無多少喜色。 這些劍修弟子都是以前就通過排了小試的弟子,這次負責帶門下師弟師妹參加考核的。 其中一人和歐陽非同屬姚谷長老座下,主動上前道:我叫齊景,也是前幾年才過小試,還未參加梯試的,聶道友既然通過了小試,便算與我們平輩,見面以道友相稱即可。 另一名劍修嘻嘻笑著調侃:老齊你現在管人家叫道友,估計等過幾年梯試一開,就要喊師兄了。 第二天成績公布,一同參加小試的人里,只有三人通過了小試,另外兩個人,一個九個時辰,一個快結束的時候才出來。且都是修行了幾十年的弟子。 相比之下,聶無雙的成績的確足夠驚艷。才加入劍閣幾日便能通過劍塔小試,說明他天生在劍意領悟上擁有極高的天賦。 上一個在進入劍閣第一年就通過的弟子,還是如今的劍閣首徒,歐陽非。 但歐陽非出身西陸大族歐陽世家,從小修煉的心法功法也屬一流。而聶無雙以前生活在東陸,不僅修煉的功法落后,而且怕是連什么是劍意都尚不清楚。 于是很快劍閣有了傳言,說聶無雙很可能會在未來超過歐陽非,成為新一任首徒。 對此,歐陽非倒是一笑置之,照常跟著宮羽曦同聶無雙往來。 宮羽曦這次小試依然排名最末,對此她的解釋是:我最怕火了,結果一層就是火行劍意,這讓我怎么打嘛。 歐陽非笑她:那是劍意而已,又不會真的燒到你,那你以后出去,總不能碰見用火屬性功法的敵人都直接投降吧? 宮羽曦振振有詞:那我就是怕嘛。有人怕高,有人怕蟲子,我怕火怎么了?再說,本來就是個考試,又不是生死關頭的,那么拼命干嘛? 歐陽非對她這副咸魚做派無法:我怕你現在不拼命,生死關頭想拼命就來不及了。 宮羽曦想也不想地說:那不是還有你們嘛? 歐陽非一聽宮羽曦撒嬌便心軟了:是,你只管怕你的,一切有我。 顧清遠看著歐陽非那副滿心滿眼都是宮羽曦的模樣便明白了,歐陽非是真的很喜歡宮羽曦。 后來歐陽非選擇背叛出賣聶無雙,估計主要還是因為原著里宮羽曦喜歡聶無雙,且為了救她死掉了。 此時這一切尚未發生,歐陽非看向聶無雙的眼里還滿是欣賞,關心地問他:對了,無雙師弟,之后修行什么心法劍法,你可考慮好了? 聶無雙點點頭,看向顧清遠:我打算修煉《大衍心法》。 顧清遠早就料到了結果,但聽他這么說,還是覺得欣慰,表面端著一副波瀾不驚地范兒,點點頭。 私下和系統嘚瑟:不愧是我徒弟,沒白疼他。 為什么?歐陽非對這個答案充滿意外。畢竟前些天聶無雙還信誓旦旦地說想學《枯木心經》的。 他有些疑心聶無雙是被顧清遠洗了腦,但顧清遠是長輩,他總不好直接說,只能旁敲側擊地問:你之前不是還說想學《枯木心經》的么?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聶無雙:《枯木心經》也好,其他心法也好,他們本身在精妙,也總弱點存在。只有《大衍心法》沒有弱點。 可你不怕學不會么?那個心法好難的啊。宮羽曦發出了來自學渣的質問。 我知道很難。聶無雙說:但師尊都能做到的事,我也必須能做到,不然怎么配成為他的弟子呢? 宮羽曦茫然地看向顧清遠:清遠修的是《大衍心法》?不能吧? 歐陽非卻是明白了聶無雙的意思:我想無雙師弟說的應該是,清遠長老所修習的心法,應當跟大衍心法存在一些相通之處,都擁有對不同屬性功法極強的包容性。修行難度上,只怕也是不相上下,既然清遠長老能成功,他這個做徒弟的也要努力一試。 聶無雙點點頭:正是。 他一開始就知道的,師尊的心法必然與《大衍心法》存在相同之處。師尊真的很強,他渴望那種強大。 但他之前在《大衍心法》的難度之下退縮了。他怕自己達不到師尊那樣的成就,更怕因此耽誤了報仇。但師尊那些話,到底,還是把他心底的渴望勾了起來。 之后,在劍閣接觸過幻真劍意那樣奇特的劍意以后,聶無雙就更不甘心只修行一種屬性的劍式了。他心里有一種貪欲,那是對于劍法的貪欲,對于修行的貪欲。 他要變強,他想要學盡天下所有厲害的劍式。 顧清遠說得沒錯,那才是他初心,他的堅持。 《枯木心經》雖好,但是還不夠。 在離開劍塔,看見師尊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了決斷。他的仇人,大護法顧青是跟師傅一樣強大的人,只有魔尊宴沉,更是號稱大陸最強,要向這樣的人報仇,他怎可有一顆畏難的心,那他豈不是從一開始就輸了。 他甚至為自己之前的遲疑感到羞愧,那樣怯懦的他,怎么配得上顧清遠的教導。 宮羽曦沒想到到居然還有這一層原因,清遠修行的功法居然這么難么?那豈不是比自己師傅還厲害? 這叫什么,師尊能力越大,徒弟責任越大? 想到自己還因為嫉妒聶無雙有顧清遠做師傅,一開始看他各種不順眼,宮羽曦感覺有點慚愧,看聶無雙的眼神瞬間友善了許多。 連《大衍心法》都不敢修煉,劍塔一層都闖不過去,她怎么配得上清遠這么厲害的師傅! 不過,既然你已經拜在清遠長老門下,為什么不干脆學習清遠長老的本門心法?歐陽非不解地問。 這問題倒是把聶無雙問住了,師尊從沒提過,他也從來沒想。 《大衍心法》包容性強,但其本質還是一本劍修心法,對于劍修有很強的增幅,這是我師門功法所不具備的。顧清遠隨口忽悠起來。 雖然他的心法改編前是配合刀法使用的,但刀法和劍法本身都是兵器,他稍作改動,其實功用相差不多。 但他必然不能把自己改編的心法教給聶無雙,不然萬一聶無雙哪天知道了顧青的心法,他離掉馬還遠么? 三小只對這個領域一知半解,成功被顧清遠忽悠住了。 聶無雙去領了《大衍心法》回來修煉,這個消息很快在劍閣傳開了。眾人都在惋惜,好好一個天才,就要這么耽誤了,惋惜之余,又有些好奇地打起賭來,賭聶無雙多久會放棄。 當事人師徒倆對此一無所知,聶無雙正沉浸在新心法的修煉之中。顧清遠更顧不上在劍閣聽八卦。他在聶無雙閉關以后,就籌備起了宴投資人安排的新戲,整出戲全部自編自導自演,戲名叫做《我殺我自己》。 第19章 西南,雪之谷。 刺骨的寒風似無忌憚地卷著地面的積雪,枯萎的樹枝懸著沉重的冰掛。山谷死一般的寂靜里,只有一個腳步聲聽起來格外分明。 顧清遠一身薄薄的單衣,散漫地走在雪地里,咯吱咯吱踩著雪,留下一片深深淺淺的腳印。 他故意散了身上護體的靈氣,任由那漫天的雪落了滿身。 系統認出他們落腳的位置:【你來雪之谷干嘛?這個劇情不是還沒到嗎?】找演員。顧清遠隨意抓了團雪,放在手里捏著玩。 我總不能一個人,演兩個我自己。 【真演???直接告訴宴沉沒成功,不行嗎?】 當然不行,宴沉本來就是在試探我,這戲一定要演給他看。不光要演,還要演得明明白白,我以后才方便行事。 【要用傀儡?】系統問。 畢竟這個地方也沒別的人住,只住了一個魔修的傀儡師,白虎堂坐下奎宿的堂主,奎九。 他負責的這片地方叫雪之谷,靈氣稀薄,氣候惡劣,人煙稀少。但因為東臨三大仙門里的無極門,所以必須有人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