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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鄉試的主考官多為寒門承擔,當年謝睿親自提拔的寒門們已經成長起來,很多身居要職。 主考官都叫寒門撈走了,去當副考官又心中有些難受,世家們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又不好再出頭硬剛,就導致了如今主副考官很多都是寒門出身的局面。 就如當初那裴大人更欣賞世家子弟一樣,由寒門把持的考試,更容易被挖掘出來的就是寒門,這又促使了每三年產生的進士之中,寒門所占的比例越來越大。 如今除了勛貴和幾個尚且能出得了人才的世家,當年姓氏錄上赫赫有名的世家還剩幾個呢? 這姓氏錄年年在改,原本的好些世家已經名落孫山,越來越多的寒門姓氏被寫在了上頭。 也許剛開始有些世家是驕傲不屑的,但是當他們發現,大環境樂意讓姓氏錄起作用的時候,他們的威望越來越小。 那些子孫尚且上進的,還可以通過科舉進入賽道補救一下,那些憑借著先祖留下的威名,卻整日混吃等死的家族,不過幾十年的功夫,就破敗了。 姜榆他們兩個,一到貢院就被關起來出卷子,就是為了防止考題泄露,不管哪個朝代,一旦發生了考題泄露,就是一門丑事 牽扯到朝廷,不管是考官所為還是下面的人透露了題目,考官的項上人頭,都大概率保不住,畢竟好多人寒窗苦讀就為了這一刻,居然有人走捷徑? 那必須千刀萬剮,以平民憤。 再說謝睿招攬天下寒門,定然會嚴懲,不然豈不是叫寒門寒了心? 姜榆也不是那等子舍不得別人出彩的人,他途中已經了解到,朱主事當年在科考的時候,對于律法一道就頗有見解。 不知道為何卻不去大理寺一類的地方,姜榆就將律法相關的題目,交由他做。 他們平時都只是用嘴說考題,直到最后一天,方才把考題寫下來,直接掐斷了考題在他們這個環節泄露的可能。 他們在貢院里頭冥思苦想考題,外頭的考生也在想盡一切辦法壓考題。 這主考官姜榆,大家都熟悉得很啊,誰還沒買過一兩本真題解析呢。 但是你以為只要看過就會寫了嗎?姜榆這些年基本上把大部分省份的卷子都寫了一遍兒,但是人家是寫卷子又不是自己出卷子,這還真壓不中??! 不過幸好這姜大人出了這么多真題解析,雖然不知道他會出什么題,但好歹知道他文章的偏好吧! 不整那些虛的,要寫實在有用經過自己思考的答案! 要是那聽都沒聽過的考官,好些考生真是兩眼一抓瞎! 可惜啊可惜,就是這知道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他們又都在一個起跑線上了! 不管考生們怎么想的,考試始終還是要進行的,主考官照例要一個一個點名,這一個個的都是秀才公,對于姜榆來說這是新奇的,畢竟他以前是作為考生被點名的,如今倒好,成了萬惡的出卷人。 而另外一邊,考生們雖然緊張且含蓄,但是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著姜榆,這對他們來說也是新奇的,就你整日讀的那書,就是面前這人寫的! 這其中不乏一些覺得姜榆寫得精彩的考生,把姜榆當成了自己的榜樣。 如今這場景,可不適合和考官攀談,但是當姜大人點到他們名字的時候,一個個回答響亮,大膽些的還能用星星眼看看姜榆。 姜榆都不禁感慨,年輕就是好哇,如今深秋,他剛剛在屋子里呆著,才出來沒多久就覺得有些涼,這些考生在這等了大半天了,還是中氣十足。 不過很快考生們,就收起了其他心思。 這三場的考試,叫他們如同脫了一層皮一般,出的不僅有律法題,角度刁鉆,還有經濟相關的題目,問的就是他們閩地的發展問題。 平時喜歡東竄西走的考生樂了,把自己的想法洋洋灑灑寫了下來,那些一心關起門來閉門造車的考生傻了,雖然這就是講他們閩地的事兒,但是平時讀書的時間都不夠,哪里有時間去了解這些呢! 不禁暗恨自己當初不聽信旁人的,考前好些人說這姜大人不喜歡書呆子,喜歡實事求是,如今撞了南墻,閉門造車之人方才驚覺,時代變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已經不行了。 姜榆作為考官,還要時不時帶著人,到考舍附近轉轉,看著有些考生下筆如有神,有些考生滿臉戚戚,明明這兩個考生就隔著一道薄薄的墻,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情。 而被分到臭號附近的考生,大多都皺著眉頭埋頭苦干,時不時還要承受著隔壁臭號出恭的友人傳來的陣陣迷之味道和不雅的聲音。 這些可憐的孩子,一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這也不是姜榆能左右的事,他只能做好防御工作,確保旁邊大缸里的水,滿滿的,以免發生了火情,來不及救火。 姜榆甚至產生了一種過來人的快樂感,看吧看吧,他們還要蹲在著苦兮兮地做我出的題,而我!是個快樂的出題人,再也不必苦哈哈地考試了。 這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考題,叫姜榆這幾天出門都要多加小心,生怕哪天不明不白就叫人砍了,雖然他自覺自己出的這道題是合理的,但是架不住考不好的人,會有想殺了他的心。 考完之后,經過緊密的閱卷排名,新一輪的舉人老爺也就誕生了,姜榆也終于被放了出來,這段時間可不止他憋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