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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娘一時覺得所有人都在針對她,其實對于這次她也不想來的,但是她自小就愛熱鬧,以前閨閣中,她就愛去這宴會那詩會的。 每次去了因為她是盧家的女郎,哪個不捧著她? 只是自打成親之后,一切好像都變味了,她還是盧家的女郎,只是在盧家的女郎之前,她還是一個寒門出來的進士之妻。 洪逸甚至連官職都沒有一個… 以前那些上趕著討好她的女郎仿佛一夜之間都變了臉,她成親之后也去參加了幾趟宴會,只是漸漸就不愛去了。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再沒有小心翼翼和討好,而是一種憐憫和隱隱的不屑。 是啊是啊,若是以前的她,看見一個寒門出身的人,也是這種眼神的,只是如今這眼神兒落在她身上,方才覺得難受。 她只是嫁了人,甚至還沒生出一個孩子來,她那高貴的血統一夜之間仿佛變得不那么純正了。 往上結交是一個這樣的結果,屈尊降貴往下結交卻是現在這樣的結果,一時被被氣的夠嗆。 只是說什么穎娘也不會就這樣走掉了,縱然這里幾個人都針對她,但是看她的眼神雖然沒有帶著討好,但是也沒有那種讓她窒息的憐憫。 這個院落,甚至沒有她在娘家時自己的院落大,但是被布置得溫馨,角落有一顆剛栽種不久的桃樹,耳邊聽著幾個女郎嘰嘰喳喳,她太懷念這種感覺了… 只聽那霏娘接著講她以前出游過的地方,叫幾個女郎們聽得入神,哼,不過是要炫耀自己去過的地方多罷了。 再聽那玉娘說笑自己官人給自己買了一個實心的大金簪的事兒,不過是要炫耀自己夫妻恩愛罷了。 聽江寶娘夸獎自己婆母做的糕點好吃,讓她們一定要嘗嘗,唉,老套路了,這不過是想證明自己和家里婆母關系不錯罷了。 聽那粗鄙的雁娘說鄭郎君日常在家還會給她端洗腳水,在家十分聽她的話,不過是要炫耀自己在家能作威作福罷了。 只是縱然盧穎娘心里多有不屑,卻覺得這些她都沒有可以拿來炫耀的地方,所以聽這些有些心堵。 這些她瞧不起的女郎都有令她們開心的事兒,她卻是事事不順心的。 她們盧家作為高門大族,就算是她們嫡支也有很多房,每房都有姑娘,盧穎娘能在那么多個姑娘之中被選中要送往宮里,那是因為她長得十分出色。 也因著如此,家里更看重她些,只是沒想到圣上突然下了那樣的旨意,把她嫁給一個寒門,旨意已下,縱然是祖父也回天乏術。 只是她沒法進宮里了,她底下還有好些個meimei沒嫁人呢。 想到前幾日回娘家,十二娘那副得意的嘴臉,盧穎娘意識到,她可能被代替了,她也不是什么不可代替的人物,她不行,家中的其他姐妹,就替她上了,這叫她好生難受啊。 只是盧穎娘并沒有想到,嫁給洪逸能叫她逃過一劫,那入了宮的十二娘,前腳還前程似錦眾人追捧,后腳就像那臭蟲一樣,盧家恨不得跟她斷絕關系。 那盧家還沒死心,一心要把自己家的女郎送進宮里讓謝睿的第二個兒子從盧家的肚皮里爬出來。 果然如盧穎娘所想得那樣,這日盧王妃帶著十二娘就進宮去了。 皇后小鄭氏以前就是在盧王妃手底下討生活,盧王妃對次子本就厭惡,對小鄭氏自然也沒什么好感。 特別是這個次子登了大寶之后,更是沒把她這個親娘放在眼里,這叫她怎么接受得了呢? 向來只有她懶得搭理那個災星的份兒?作為一個兒子不管父母如何對待他,孝敬父母不是應該的嗎? 這要是她的大兒子登寶而不是那個災星那該多好,那她們盧家就要更上一層樓了,世子妃是她侄女兒,明媒正娶的嫡妻,她又何苦把她們盧家的女郎,送到宮里讓那孽障糟蹋。 妃子說得再好聽,就是封到貴妃也只是個妾,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鄭家是時候騰出位置來了。 盧王妃就是抱著這種心里,恩賜一般把十二娘留在了宮中,美其名曰陪陪皇后,實際上是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小鄭氏倒是不介意再添置一個好meimei,這些年添置的還少嗎? 只是她素來知道謝睿的心思,這個meimei收了燙手,小鄭氏也不糾結,把這皮球往外一踢。 直接派人去問問皇上,十二娘留在宮中,今兒在哪過夜? 謝睿此時正在太上皇處,自從謝睿大刀破斧把玉娘嫁給寒門,之后弄出了姓氏錄以后,謝崢仿佛一下子就服了老,再也不跟謝睿掙這斗那的,兩只老狐貍沒了爭執,倒是越發父慈子孝起來。 謝崢心里的重擔一放下,倒是沒有往常的生龍活虎,老得飛快。 他最近時常做夢,夢見年輕剛成親那會兒,有一回他午睡起來,見鄭氏用那種讓他難以理解的眼神兒看他。 他愣了一會兒,問鄭氏為何那樣看他,鄭氏當時沒有回答,只低下了頭,臉頰如桃花那般粉紅。 那時候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竟然十分清楚地記得,他當時在心中嘲笑了這個他方才覺得有幾分聰穎的女郎。 竟然不懂得他們聯姻的性質,妄想得到他的心,所以他抓住了這個機會,裝作情根深種的樣子,只為了哪天趁著鄭家不備,狠狠地咬下一口rou來,他后來確實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