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書迷正在閱讀:濯枝、咸二代的自我修養、誰顛倒了攻受[娛樂圈]、我超甜的[娛樂圈]、重生之逆子如狼、聽說我的室友是天師、桃花朵朵:惡魔男團求放過、穿書七零首富的炮灰前妻、她的荼白旗袍、帶著戰士模板混漫威
說完,臉上又是一陣燒紅。 聽見康雯終于改口,于子卿的笑意逐漸溫和。而這時,前方的車也終于開始緩緩向前挪動。 等于子卿送康雯回到家果然已經天黑了,康雯本想要邀請于子卿上樓坐坐,但是于子卿淡淡地搖了搖頭拒絕了。 于子卿告訴康雯,她家中還有人需要照顧。 既然于子卿都這么說了,康雯也就沒有再強留于子卿,只是久久站在樓下,目送著于子卿的車漸漸開遠。 看著于子卿逐漸消失的車尾燈,康雯心口一陣悵然若失 后知后覺,康雯咬咬唇,懊惱自問道:天吶康雯!你今天這是怎么了? 另一邊,于子卿穿過一條街,又拐了一個彎,再次停下車。 她的家確實距離康雯的家很近。 于子卿推開門回到家中,第一眼看見的是正在收拾客廳的保姆。 于小姐,您回來了?保姆看見于子卿回來后,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招呼著往她的方向走去。 嗯,于子卿淡笑著點頭,隨后又詢問了一聲,我媽呢? 啊,太太在屋里呢。 換了一雙拖鞋,于子卿將被雨水打濕的西裝遞給保姆,我媽今天的狀態怎么樣?有按時吃藥嗎? 吃了吃了,于小姐您放心。藥雖然吃了,但是太太還是老樣子。保姆開口道。 嗯,吃藥了就好。于子卿看向屋內其中的一間緊閉房門的臥室,面上的神情復雜。 緩緩走向那間臥室,停在臥室門口,于子卿深呼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壓下門把手。 打開臥室房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沒有開燈。 于子卿對著屋內其中的一個角落,輕聲哄著道:媽,我要開燈了喲,記得閉眼。 不開燈不開燈漆黑中一個年邁的女人聲音,顫巍巍的抖著開口。 mama你要乖,是糖糖叫我過來開燈的。如果不開燈,mama就看不見糖糖了。 糖糖?那年邁的女人聽見這個名字后出現了動搖,后又急忙道:是糖糖!糖糖來了!開燈!快開燈!我要看糖糖,我要見糖糖。我已經閉上眼睛了,已經閉上眼睛了 黑暗中,于子卿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指尖輕打在開關上,傳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突然亮起的燈光甚至讓她的眼睛都有些難以適應。 看著迫不及待地沖著自己跑過來的母親,于子卿心底一陣心酸。 糖糖呢?糖糖在哪里?眼前的這個年邁的女人身上雖然被收拾得十分干凈整潔,但是從她吐露出來的言語中,明顯能夠發現她的智商與正常人有異。 此時這個女人正癡癡傻傻地圍著于子卿轉圈,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沒找到,她又孩子似的生了氣,你騙我!沒有糖糖,糖糖不在。賭氣的說完后,她又開始喃喃自語,糖糖呢糖糖去哪里了?mama來找你了 于子卿忍了忍眼中打著轉的淚,扯了一個笑,接著溫柔哄道:mama乖~于子卿握住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手,含著淚對著她開口,我沒有騙你。媽,我今天真的見到糖糖了。我確定,那就是糖糖,我們找到糖糖了,糖糖她回來了。 說完于子卿還從懷中將剩下的糖塊拿了出來,媽,你看,糖糖今天還拿了你包的糖呢。mama你沒忘記吧?糖糖最愛吃甜的了。 聽見于子卿這么說,那女人這才露出了癡癡的滿足的笑容,仿佛已經看見了她心心念念的小女兒一樣。 對糖糖最愛吃糖了,我還要去給她偷過糖吃,我記得她最愛吃甜的了。 于子卿喉嚨中哽住一陣酸澀,伸出手緊緊將她mama抱住。 汲取著她mama背后的溫暖,于子卿開心道:嗯,媽,我們一家三口,馬上就能團聚了。 其實這么多年,不僅是紀茗再找她們,于子卿也在找紀茗。 只不過于子卿怎么也沒想到,她找了那么多年的meimei,竟然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成為了當今影后。 要不是董航突然告訴自己林氏集團想要封殺紀茗,而且封殺的手段還事關羊山,她怎么也不會想不到紀茗竟然就是她找了那么久的meimei 又想起董航告訴她林氏集團原本打算用什么手段來污蔑紀茗,于子卿的面色瞬間陰寒下來。 污蔑紀茗狼心狗肺,成名后不僅不想要贍養父親,還要設計害死他? 這種人渣父親還需要贍養他到天年不成??? 污蔑紀茗曾沾染賭博,欠下巨額高利貸? 那明明就是那個老雜種欠下的債,憑什么扣在她meimei的身上! 污蔑紀茗潛規則職場新人?(段小潼) 胡說八道! 一手遮天,搬弄是非,顛倒黑白,這個林氏集團真是爛到了根子里! 想著紀茗現在面對的艱難處境,于子卿咬牙。 想要動她meimei,先問問她同不同意! 不過用不著先問于子卿,段小潼剛跟紀茗回到家,連夜就動了手。 要段小潼眼睜睜地看著她家大人被別人欺負? 恕段小潼直言,這種家伙一秒都不能忍! 第52章 段小潼陪著紀茗回到家,她這一路上的心都在揪著,視線一刻也不敢離開紀茗。 她家大人今天的情緒有些太反常了 雖然段小潼很希望她家大人能夠離那個煩人精于子卿遠一點,但是段小潼更不希望她家大人像現在這樣不高興。 天色不早,又下著雨。 等林琳開著車送紀茗和段小潼兩人到紀茗家樓下以后,紀茗也就讓林琳早些回去休息了。 段小潼跟在紀茗的身后一起上了樓,直到紀茗打開了大門,坐到了沙發上后。段小潼這才蹲在紀茗面前,小心翼翼地張張嘴,對著紀茗開口道:大人? 段小潼想說又不敢說,擔心又無措的模樣逗笑了紀茗,心底里的不適因為段小潼關切的眼神而消散了不少。 我餓了。紀茗開口。 嗯? 晚飯一口都沒吃,你現在難道不餓嗎?紀茗又道。 見紀茗的情緒終于恢復過來,段小潼的臉上立即又掛上了笑容,餓了!餓了!我這就去給大人做好吃的!大人想吃什么? 紀茗手肘抵在大腿上,雙手托腮,對著段小潼淡笑著開口道:我想吃煎蛋,其他的你隨便做就好。 好~我這就去煎。段小潼忙不迭地點頭,連忙站了起來,準備去做飯。 等等,紀茗拽住了段小潼的手,微微仰起頭,我還想吃餐前甜點。 ???可是我回來的時候沒有買甜品啊。 呆子。紀茗嗔了段小潼一句,隨后手臂微微用力,將段小潼拽回到了自己的面前,親了一下她的唇角,很甜。 段小潼意猶未盡的咂咂嘴,盯著紀茗的唇瓣,大人,我能再吃點嗎? 紀茗放開段小潼的手,沒有答應她的請求,只是淺笑道:快去做飯,我餓了。 段小潼還以為自己成功上位了,原來還是個保姆,就算是領了證,那也只是一個領了證的保姆。 索吻無果,段小潼只好嘆了一口氣,認命似的往廚房的方向挪。期間一步一回頭,好像就等著紀茗能夠回心轉意,答應再親她一下。 而紀茗只是笑著看她,絲毫沒有讓她回來的意思。 等段小潼徹底走進廚房以后,紀茗的眸子這才暗了暗,向后倚在沙發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羊山,又是羊山 于子卿這次的詢問,讓紀茗不由回憶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 紀茗小的時候并沒有名字,只因為她喜歡吃甜食,所以她母親就給紀茗取了一個乳名,叫糖糖。 可惜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包裝精美的糖果并不常見。 于是紀茗的母親就會趁著那男人不注意,每次在做飯的時候都會多拿一些白砂糖,揣在口袋里。等糖攢夠了,紀茗的母親就會將那些白砂糖熬化,然后再將熬化的白砂糖冷卻,做成一個個正方形的糖塊兒,最后用紙將它們都包裹起來。 每天都會偷偷分給紀茗和她的jiejie一塊這樣的糖果。 白砂糖并不便宜,紀茗母親這樣做,久而久之終于被那男人發現了。 男人薅著紀茗母親的頭發,一路將紀茗的母親拖進小黑屋。等紀茗的母親再出來,紀茗看見母親臉上原本就未曾痊愈的淤青又多了許多,眼角處甚至都被那男人摑裂了 糖糖這個乳名,除了會讓紀茗想起母親,還會讓紀茗想起母親因為她多挨的許多毒打 所以,在于子卿問紀茗有沒有乳名的時候,紀茗的反應才會那么激烈、抗拒。 將胸口中的濁氣嘆了出來,紀茗緩緩睜開眼,盯著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她突然開始后悔。 但是紀茗后悔的不是晚飯時,她對于子卿的態度,而是后悔這些年來,自己對待事業隨遇而安的做法。 像是紀茗曾經多次對徐珂說的,她只是想要找人,至于在這娛樂圈內取得多大的成就,她都不在意。 可現在面臨如今的處境,紀茗這才覺得自己的想法錯了。 受制于人,被林氏集團扭曲事實,潑臟水,甚至牽連到段小潼。 發生的種種事情,她現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林氏集團遠遠不是現在的她能夠與之抗衡的,說林氏集團只手遮天也不為過。 就算自己站出來解釋,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又有誰會相信自己? 反倒是林氏集團掌握了她大量的證據。 資金打款的去向證明她涉嫌賭博;明明身為影后,一部片酬就能動輒百萬、千萬,可是現在她的財產卻少得可憐,這又證明了她曾欠下高利貸。 最可惡的,是給林氏集團作證的證人。 紀茗的那個所謂的父親。 當徐珂將這個男人的照片遞給自己時,紀茗這才知道,他成了當年那個賊窩中的漏網之魚。 現如今更是被洗白成了一位樸實的農民,一位長途跋涉,千里尋女的好父親。 胃中一陣翻涌,紀茗捂住嘴,忍不住一陣干嘔。 真是諷刺,真是惡心。 大人,飯做好了! 段小潼從廚房中興沖沖地探出頭來,結果就看了紀茗惡心反胃的一幕。 段小潼立即擔憂地跑過來,扶住紀茗的肩膀,緊皺著眉頭,大人?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紀茗深呼一口氣,放下手,對著段小潼淡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是屋里太悶了。小潼,你去把窗戶打開,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嗷嗷,好。聽紀茗的話,段小潼連忙跑去將窗戶打開。 隨后她又跑去倒了一杯溫水回來,還難受嗎?好點了沒?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將水遞給紀茗,段小潼眼底的擔憂快要溢出來了。 我沒事,紀茗笑著搖搖頭,我哪有那么脆弱?是做好飯了嗎?不用擔心我,我們先去吃飯吧。 見紀茗喝了水,確實沒什么事情后,段小潼這才抿了抿唇,跟著紀茗一起去了廚房。 吃飯期間,段小潼一直盯著紀茗,瞧她最后也沒吃多少,忍不住問,是不合胃口嗎?大人還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沒有,時間太晚了,不能吃太多而已。紀茗擦擦嘴,輕笑。 那大人你早點去休息吧,好好洗個熱水澡再睡覺。 紀茗搖搖頭,還沒刷碗呢。 我來就行,這種事情不用大人做。 明天又沒有行程,我想和你一起,不行嗎? 看著紀茗眼中莫名流露出來的期待的目光,段小潼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恍惚地點了點頭。 然后廚房里的景象就變成了紀茗在刷碗,段小潼站在水池邊出神的盯著紀茗的側臉瞧。 閑得實在沒有事情做,時不時的,段小潼還會伸出手指攪攪水龍頭里流出來的水。 攪動的水濺到紀茗的身上,紀茗皺了皺眉,不滿地打掉了段小潼玩水的爪子,然后將段小潼攆到更遠處去站著去了。 段小潼之所以被紀茗這么嫌棄,是因為她浪費水。 紀茗親眼目睹了段小潼為了洗兩只碗、兩雙筷子、兩只盤子,囤囤囤的放了三大盆水 臉一黑,就將她趕了出去。 段小潼委屈,這哪里怪她??!以前刷盤子、洗碗動動手指就解決了,是她家大人非要過來跟她親力親為。 現在竟然還說她浪費水 段小潼不服氣,她以前可一滴水都沒浪費過! 小潼。 嗯?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認為我滅德立違,你 不會,沒等紀茗說完,段小潼直接打斷了她,我相信大人絕不是那種人,而且我永遠不會讓這一天出現。 紀茗原本低頭沖著碗,沒有看段小潼。聽見段小潼這么說后,她才轉過頭怔怔地看著段小潼看,眼角的光逐漸柔和下來,你信我就好。 等刷完碗,段小潼目送紀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并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站在客廳內,段小潼攥了攥手心。 任何想要欺負她家大人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一直遠遠躲著段小潼的小白,趴在門框邊上,遠遠地喊話,段侍衛,你要干什么啊,注意不要殺人??!否則會犯戒的! 段小潼睨了小白一眼,眉眼處泛著寒光,要不是因為有那所謂的狗屁規定,她早就將那群想要誣陷她家大人的狗雜碎,統統送進地府去了。 一陣黑煙散去,段小潼已經消失不見了。 林氏集團大樓下 紀茗的父親原本是打算來林氏集團找林威要些錢的,可剛到林氏集團總部的大樓外,大樓就突然滅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