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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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無助地都一一應了下來,看得虞鳳兒是愈發得意,連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 看看,這小皇后,還不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 虞昭坐上鳳輦,離開了慈寧宮。 鳳輦剛剛抵達昭元殿,虞昭就看見了立在殿門前的身影。 傅止淵今日穿了一件黑金色的滾邊龍袍,披著玄色的大氅,立在風雪里,背影莫名透出幾分寂寥的味道。 虞昭上前的腳步頓住了。 從太后那里知道這人娶她是因為白月光后,虞昭現在看他的目光有些復雜。既覺得這人哪怕貴為皇帝,卻仍舊不能娶到心愛的女子有幾分可憐,又覺得他忘不掉白月光找了個替身,而替身就是她的行為有點讓人惱怒。 但不管怎么說,這人自從娶了她之后,這幾日對她卻是極好的。 虞昭嘆了一口氣。 隨后邁步走向了殿門。 男人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 虞昭正要俯身行禮,就見傅止淵眉頭一皺,沉沉的嗓音里透著壓抑的怒意 “你哭過了?” 見虞昭不說話,男人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厚重的大氅蓋住了虞昭單薄的身子。他伸手細細研磨虞昭眼尾的那一抹薄紅,慢條斯理:“誰將你弄哭了?朕命你說?!?/br> 男人眉宇間的戾氣濃得嚇人,虞昭一時怔愣,瞧著漫天的大雪,竟忘了回話。 第10章 美人圖 這個瘋子 虞昭心下暗嘆一聲。 這個暴君,對那白月光倒真是好,連對自己這個替身,都真情實感得很。 她將男人的手拿下來,搖了搖頭:“沒有哭,是天氣太冷,風吹得我眼睛發澀?!?/br> 她并不是很想讓傅止淵知道,自己是在和太后談話時哭的。 傅止淵細細地去瞧她的眼睛。 虞昭的眼睛生的很漂亮,瞳仁烏黑,眼白干凈清澈,在光線的折射下還能看見一絲泛藍,水潤潤的。狀似桃花,眼尾微微上翹,輕輕一笑便顯得瀲滟迷離。 指腹下的觸感光滑細膩。 傅止淵抿唇。 那紅通通的一片,哪里是風吹的,分明是哭過了。 只是小姑娘不說,傅止淵便不再追問,他總有辦法知道她哭的原因。 傅止淵放下了手,替她細細圍好大氅,轉而牽了她手,往昭元殿走去。 碎雪飄飄灑灑地落下來,在深紅的宮墻上覆了一層銀裝,偶有一兩堆雪花堆得高的,承受不住撲簌簌地掉了下來,宮人們在安安靜靜地掃雪。 不知怎的,虞昭忽然覺得這樣的氛圍很安寧。 兩人到了廊下,傅止淵伸手給她解大氅,冰涼的手指時不時擦過虞昭臉頰,引起一陣戰栗。 “昭昭今早去了哪里?”在一片安謐中,傅止淵忽然出聲問。 虞昭猶豫些許,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我去了慈寧宮,去見見太后了?!?/br> 她一邊說,一邊注意著男人的神色。 卻見傅止淵眉目平和,神色不變,“嗯?!?/br> 虞昭有些疑惑,就因為她長得像白月光,所以對她的容忍度這么高嗎?她試探著握了握傅止淵一根手指,“你不生氣嗎?” 傅止淵將她整只手包住,聞言笑道:“昭昭以為我會生氣?” 虞昭被他問得一梗。 她暗戳戳地想,昨晚你的表現可不是這么說的。 殊不知傅止淵早就知道了她去慈寧宮一事,如今一問,不過是想知道虞昭會不會對他說謊罷了。虞昭沒有騙他,選擇了說實話,傅止淵自然心中歡喜,連帶著平日里臉上常有的寒氣也消了不少。 傅止淵牽著她的手往殿內走去,隨侍的宮女們識趣地將殿門關上,往外退去。不過短短幾日,昭元殿的下人們都知道了皇帝喜歡和皇后獨處,兩人在場時,定是要叫她們退下的。 虞昭不自在地偏了偏頭。 宮人們一走完,傅止淵就放開了牽著虞昭的手,改為攬著她的腰。小皇后臉皮實在是薄,但凡有外人在場,便十分不適應同他親近。既然如此,他也只好將人屏退,再抱了。 腰被倏地攬緊,虞昭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她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一種莫名的情緒似乎在殿內升騰。難道是……今天皇帝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 她乖乖由傅止淵攬著。 傅止淵攬著她在美人榻上坐下,他把她抱在腿上,高大的身影將虞昭整個人都圈進了懷里。這是一個非常獨占的姿勢,傅止淵將頭擱在虞昭肩膀上,側眸看著眼前人精致瑩白的下巴。 好想……就一直這樣抱著。 殿內的炭火燒得足,襯得空氣都暖融融的。 他怔怔地看著,攬著腰的手又不自覺收緊了幾分,像是要把虞昭嵌進他的骨血里。 虞昭安靜地窩在他懷中,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他…… 臉上紅得能滴出血,虞昭抿緊了唇,眼神羞惱。 這人……對她有欲望。 其實虞昭并不是不能理解傅止淵,畢竟他已經二十一了,而且只有她一個皇后。但是……是他自己說她年紀小,先不動她的,而且……能不能不要這樣抱著她啊,她、她感受得到啊…… 偏生傅止淵像是沒察覺到一般,還將她抱緊了些。 虞昭忍了又忍,小臉燒得通紅,終于決定不忍了。 她伸出細白的手指悄悄戳了戳男人抱著她的手臂,聲如蚊吶:“你、你放開些……” 傅止淵一怔。 隨后反應過來,眸中染上點點笑意,想著小皇后臉皮薄,便稍稍放松了些。哪承想他才稍稍松了手,這小皇后便像避洪水猛獸似的,匆匆退開了些,還將脊背挺得僵直,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 傅止淵掩住眸色,嘖。 他忽然就不想如她的意了,手一勾,又將人鎖在了懷中。他細細地玩她的手指,“今日去慈寧宮,和太后都聊了些什么?” 虞昭原本是要掙扎一番的,被他這么一問,頓時忘了自己要做什么,開始思考怎么回答。 實話是不能告訴暴君的,可也不能全靠編。 思量一番,她斟酌著開了口:“太后和我同樣是虞家人,所以見到我有些激動,和我說了一些在家中的舊事?!?/br> 頓了一頓,虞昭才猶豫著又補上了一句:“她還同我說了一些……關于你的事?!?/br> 傅止淵撥弄著她指骨的手滯了片刻,語氣波瀾不驚,“說來聽聽?!?/br> 虞昭軟著嗓音開口:“她同我說,你少時很愛畫畫,曾追在大晉朝丹青國手周顯的身后,讓他教你?!痹挳?,她悄悄偏轉過頭去瞧這位君王臉上的神色,眸光清澈,“你少時,真的很愛畫畫嗎?” 傅止淵長睫低垂,只專注地把玩著虞昭那一只柔軟的手,像是要把她的五指玩出花兒來。 周顯嘛。 他記得。 小皇后說的那件事,大概是在他十五歲那年吧。那個時候,距離他被綁遇刺的事情剛剛過去五個月,他也才堪堪從生死線上撿回一條命,醒了過來。 待能下地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趁著夜色翻進了康平候府虞昭的院子。小姑娘替他擋了一刀,傷得嚴重,到現在都還沒醒,他在黑暗中跪在她床前,只敢用手指輕輕地碰一下她的臉頰。誰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還很沒出息地哭了來著。 那個時候,他夜夜都跑去看她,想起這小丫頭之前說過的“想要一張自己的美人圖”,便打算趁著小丫頭還沒醒,趕緊去學畫,等她好了,自己就送一張她自己的美人圖給她。 所以,就有了他日日追著周顯學畫的事。 只是可惜,后來美人圖畫好了,美人卻不記得了,還很驚慌地問他,“你是誰?” 經年記憶涌來,傅止淵微微晃了晃神。 想起還沒回答小皇后的話,他抬起頭,撞上虞昭澄澈的目光,彎了眸子,“嗯?!?/br> 隨即繼續擁著她坐在塌上,“昭昭可是也喜歡畫畫?” 虞昭頓時搖頭。 她并不喜歡畫畫,非要說的話,她倒是很樂意旁人畫她。 不過既然這暴君都承認了,那看來畫畫這件事定是真的了。 若是得了機會,定要與這周顯見上一見,說不定還能問出些什么。 虞昭暗暗記下。 傅止淵見虞昭搖頭,又慢慢地說了一句:“我給昭昭畫一張美人圖,如何?”他干燥的手掌順著她柔順的烏發緩緩捋下來,一下又一下,面上的表情散漫而隨意,像是話趕話提到了便隨口說了,并不在乎虞昭答不答應。 虞昭霍然抬頭,“美人圖?” “嗯,”傅止淵平靜點頭,又停了一停,才繼續說道:“若是昭昭不愿,我們不畫便是?!?/br> 倒不是不愿…… 虞昭只是在思索,這暴君忽然說要給自己畫美人圖是什么意思呢?畫像這種……不應該畫他的白月光嗎? 驀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頓悟。 是了,這人沒能和白月光在一起,如今怕是連白月光的面都見不到了,所以才借著她這張臉來畫像。這樣,還可以騙自己這畫里的就是白月光,而不必時時刻刻對著她這個冒牌貨出戲。 自己既然要討得他歡心,那順著他便是。 想通這一茬,虞昭當即爽快地點了頭。 傅止淵眸色漸深,看著小皇后自信滿滿的笑臉,輕輕笑了:“好?!?/br> - 一刻鐘后。 昭元殿里的氣溫很暖和,鎏金獸形熏香爐里,安神的檀木香絲絲縷縷地飄著,周圍很靜謐。時間像是被拉長的慢鏡頭,慢慢悠悠地來一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