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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 “容姐?!?/br> “容姐!看呆了嗎?” 她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看到羅畫月正站在船頭視角最寬闊的位置上,身前的畫作正在描畫這副奇異美景。 她臉上沾著和云朵一般顏色的油彩,笑靨如花,沖容逸招手。 在她身旁,站著一位頭發花白身材健碩的老人,也笑盈盈地看向容逸。 羅畫月獻寶似的向她介紹:“容姐,這位就是余鶴年余大師!余大師,這是我們隊長容逸?!?/br> 畫架上的畫已經成型,正在上色中??v使容逸不大懂藝術,也能從這副半成品中感受到追求自然之美的澎湃熱情。 “我去上個衛生間,你們先聊著!”羅畫月說著,把畫具往架子上一擱,小鳥似的往船艙飛去。 容逸:……感情是找我當陪聊。 她沒怎么和藝術界人士接觸過,有些尷尬地站在余大師身邊,試圖找點話題: “余大師,幸會幸會。您這是第幾個副本了?” 余鶴年保持著羅畫月在時的笑容,語氣有些僵硬地說:“你就是小羅的朋友呀,你好,我是余鶴年?!?/br> 容逸一愣。 話是沒錯,但多少有點前言不搭后語。 她試探道:“你好,我是容逸。能進游戲的玩家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些夙愿,冒昧問一句,您這樣的大畫家,還能有什么心愿未了?” 余鶴年依舊微笑著,面朝著大海:“小羅是很有天賦的孩子,希望她能在繪畫上獲得更高的成就?!?/br> 容逸有點懵。 這位余大師是有社交恐懼癥嗎?只會說這種場面話,還不與交談的人對視。 她探出頭,想看看海面下到底有什么這么吸引余大師的目光。 碧波澄澈,連條魚的影子都沒有。 她一回頭,冷不丁看到余大師的雙眼。 那雙初見充滿了老者睿智的雙眼,現在充斥著天上云朵般五彩的光芒,眨也不眨,讓人看了心里莫名發毛。 “……余大師?”她輕聲喊。 “你就是小羅的朋友呀,你好,我是余鶴年?!?/br> 雞皮疙瘩從手臂開始蔓延,容逸不由自主退開兩步。 羅畫月從船艙里跑來,甩甩手上的水珠,語氣輕快:“容姐,余大師人很好吧?” 容逸看著她笑容明媚和余大師打招呼,余大師立刻轉過身來回應,慈祥和藹,令人如沐春風。 對待羅畫月和對待她,幾乎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容逸環視四周—— 昨天還光禿禿的甲板上,今天游泳池、燒烤架、露天卡拉OK、日光浴躺椅等等各種游樂設施一應俱全。 美好的天氣,完美的設施,和諧的氣氛——似乎給周圍加上了一層童話濾鏡,每個人都開心,每個人都充實,每個人都積極陽光地享受當下,期待未來。 容逸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滿腦子都是安穩幸福的泡泡,幾乎忘記了思考—— 如果不是被余鶴年那僵硬公式化的回答驚出一身冷汗的話。 就在剛才,平日的理智回到身上,她有了一個猜想: 光是在甲板上玩的玩家,目測應該也有一百多人了。 加上在船艙里的,那得是多少人? 昨天有這么多玩家嗎? 早餐時看到的那些友愛同行的玩家們,和他們同行的真的是玩家嗎? 她迅速喚出懸浮屏,把小隊成員全部召集到甲板上來: 容逸: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情!自己來,不要帶任何人!速度! 容逸:十分鐘看不到人的,立刻踢出隊伍。 在她強硬的措辭下,樂不思蜀的眾人才聚集在甲板上,抱怨著明明沒什么事,為什么要把他們喊來。 ICE一直待在船艙里,天空中的瑰麗景色甫一入眼,就和容逸的反應一應,當場看呆。 容逸一拳打去,ICE條件反射閃身躲開,才回過神來:“喲嚯,敢偷襲你教練,膽兒肥了??!” 但是容逸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她語氣嚴肅,說出自己得出的結論: “這個副本里有NPC?!?/br> 眾人一愣,張海洋笑了:“沒有海員,沒有服務員,你要說有NPC,頂多就昨天廣播里的船長算一個吧,但我們誰都沒見過他?!?/br> 容逸搖頭:“這里的npc,已經混在玩家中了?!?/br> “你們不覺得現在船上的人比昨天的人要多多了嗎?” 大多數人對超過一定額度的數量會失去直觀感受,一百多,兩百多,在他們眼里,都是“很多”。 但是容逸這個偏科生對數字的直觀感受更加敏銳,加上余鶴年對她的驚嚇,讓她的頭腦清醒起來。 現在船上,肯定不止300人。 “你身邊那位余鶴年大師,很可能就是NPC?!彼龑α_畫月說。 她掃視眾人:“還有你的海洋生物專家,你的拳擊場對手,你的直播CP?!?/br> “他們,很有可能都不是人?!?/br> 她制止其他人要反駁的話語: “你們發現不了,可能是因為這些NPC就是專門對應著你們的需要生成的,所以他們對你們來說完美無瑕?!?/br> “但只要換一個人接觸,很快就會出現破綻?!?/br> “比如我和余鶴年對話時,他就無法與我呼應?!?/br> “不信的話,你們試試看。讓羅畫月去對話海洋生物學家,張海洋對話余鶴年;ICE接觸下那位姑娘,雷蒙德去拳擊健身室轉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