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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幾次之后,忠叔累了,隨便吧,反正寓意好就行了,管他直線還是曲線呢。 人多力量大,只兩個多月,侯府改頭換面,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新娘了。 忠叔嘴巴上起了一溜了水泡,恨不得一日三問:“新娘子什么時候來和您拜堂?” 賀清思等得也很著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修書一封去問了問,大致意思是:“阿琢,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br> 可這信卻如大海撈針一般,杳無音信。 他倒是不擔心謝如琢會出事兒,若是出了事兒,祝源和季文舒一定會快馬加鞭遞信過來。 如此這般又過了幾天,他決意不再等了,捉來那兩只白白胖胖的大雁,準備親自去永州接心上人回來和他拜堂成親。 第99章 賀清思,我來嫁…… 時值八月, 秋風漸起。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進了八月之后,接連下了幾場小雨, 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仿佛一晚上過去, 大家都褪去了薄薄的衣裙, 披上了披風。 因著前些日子下雨的緣故, 泥濘的路面久久不干,車轍印子一道比一道深。 此時的官道上,遙遙出現了一輛青篷馬車, 馬車外頭坐著一輛趕車的車夫。 許是擔心車轱轆打滑,許是擔心車里的嬌客受到顛簸。車夫揮鞭的手也收著力,不敢太過使勁兒,任憑這馬車這般不緊不慢的走著。 天空霧蒙蒙的,車夫趕車的間隙抬頭看了一下天色,深厚的云層顏色漸黑,高聲道:“這天怕是又要下雨了,兩位客官咱們要不要在前頭歇歇,等雨停了再走?” 車夫說完好一會兒, 側邊的窗戶簾子忽然被人掀開,露出海貝那張喜慶的圓臉來, 面帶倦意,但精神尚可。 她剛一冒頭, 天上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絲, 被風一吹,涼涼的沾在臉上,徹底讓她精神了。 “姑娘, 又下雨了。但我瞧著這環境眼熟,前頭應該就踏入充州地界了,咱們歇還是不歇?” “不歇了,讓車夫辛苦一下,咱們到了充州地界了再安置吧?!?/br> “好嘞?!?/br> 同車夫說完后,海貝趕緊又縮了回去。 馬車里,謝如琢一身玉白色的廣袖短褂,外罩一件煙粉色的披風,臉上難得上了妝,襯得一張芙蓉面更加的顧盼生輝,尤其是額間的一抹玉蘭花的花鈿,清純中透著一股子香艷。 海貝坐在她右手側,撐著下巴盯著謝如琢看個沒完。 自家姑娘這張臉喲,即使是天天看,日日看,總也看不夠。 “從客棧出來,你總喜歡盯著我瞧,可能瞧出朵花來?” 海貝馬屁拍得比真的還真:“今日的姑娘,人比花嬌,若是穿上這身鶼鰈蠶絲沙做成的嫁衣之后,還不知道會美成什么樣呢,反正賀公子看了,肯定會驚艷無比?!?/br> 大約一個月前,針功樓的張繡娘將嫁衣縫制完成,交還到了謝如琢手上,沒過兩天,她們便秘密出了城,出現在了去往充州的官道上。 此次出行是謝如琢存心瞞著所有人,連祝源與季文舒也不知道,主要是怕這里頭有人給賀清思報信泄露她的行蹤,到頭來白費了心思。 由于已經走過這條路,路線以及客棧都是熟悉的,趕路趕得并不急,歇歇走走,終于在今日到達充州境內。 謝如琢摸了摸放在身邊的嫁衣,勾起一抹爽朗的笑意。 賀清思啊賀清思,任憑你再聰明、再了解我,也絕對想不到,我會孤身一人帶著嫁衣來嫁你吧。 賀清思能不能想到不確定,海貝是真的沒想到自家姑娘會這么大膽、這么的驚世駭俗。 早在給自己裁剪嫁衣的時候,倒沒覺得什么,畢竟遇到了一匹合適的好料子,不做白不做,但是嫁衣做成,謝如琢拉著她直奔充州的時候,海貝是真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嚇又有什么用呢,有用的話,現在坐在馬車里的就不是她海貝了。 海貝很惆悵。 謝如琢是個敢想敢做的,完全不能理解海貝的糾結之處,眼見著充州近在眼前,她從裝行李的箱子里翻出一面鏡子來,攬鏡自照后再確認一遍,湊到海貝眼前,問道:“快看看我全身上下是否還有不妥之處?” 她有些緊張了,一想到賀清思在充州等著她,她就沒來由的緊張。 為了保持最好的精神面貌,這一路上都沒有緊著趕路,是以狀態都還不錯,海貝將她散在頰邊的頭發攏上去以后,舉著三根指頭發誓:“再好沒有了,今日縱使是九天仙女下凡,也越不過您去,就是頭上太素了些?!?/br> 出門在外,財不外漏,可馬上要進入充州了,便沒那么多顧忌。 海貝將坐位底下的首飾盒子拿了出來,挑了一支華貴的鳳凰銜珠步搖插了上去。 步搖上頭的鳳凰用金片雕琢而成,微微一動,仿佛要展翅高飛,垂在頰邊的流蘇細細的三條,每條流蘇上頭都系著一顆拇指大小的紅色珍珠,十分的喜慶富貴。 這首飾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重了,累得慌,墜得人脖子疼。 “先收起來吧,待我晚些時候進侯府再戴吧?!?/br> 車里兩人熱火朝天的聊著,不妨馬車突然一個急停,給兩人晃了個東倒西歪。 謝如琢還沒開口問,便聽車夫歉意的解釋道:“前頭有官爺經過,小人得避讓一二,對不住二位姑娘,讓你們受驚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