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當然是叫我老妹了?!绷痔K英想了想,反正也結拜了。 上對著天空下對的地,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不過叫自己老妹的話還真挺別扭的,,都把自己叫老了。 “你還是叫我蘇英吧!” “叫你蘇英?那好吧,蘇英妹子?!?/br> 林蘇英氣呼呼的說道:“是蘇英,林蘇英,不是蘇英妹子?!?/br> “蘇英,蘇英老妹?!?/br> 林蘇英呆住了,自己怎么就跟這個草原狼說不清楚呢?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绷痔K英閉上了眼睛,她都不知道怎么該跟他說話了。 兩人說起話來還真是費勁,還不是自己身份暴露了,說起話來有芥蒂。 林蘇英找了一個可以躺著的地方,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這么早就睡覺了?”塞阿打了個哈欠,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困難了。 “心情不好,睡覺?!绷痔K英冷冰冰的說道。 塞阿見怪不怪了,她的脾氣一會好一會壞,也不知道怎么了。 好奇怪,算了,也不招惹她了,塞阿尋了一個離門口不遠的位置,今晚上他得守在這里, 林蘇英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又趕緊把頭伸了回來。 等到夜里的時候,也只有柴火的響動聲在空氣中炸裂開來。 林蘇英身上的鐵鏈是真的刺骨,冷的她瑟瑟發抖。 她突然感覺到有一層衣服覆蓋到了自己的身上,很溫暖。 可是她不能醒過來,只能繼續裝睡,不然兩個人都會很尷尬的。 不過等她要醒過來的,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沒有了。 青煙裊裊,盡是灰塵。 塞阿放了兩個野果子在林蘇英身旁,然后說道:“這里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吃,只有這野果子?!?/br> “你吃了嗎?”林蘇英問道。 “我吃過了?!?/br> “反正這里有兩個,不如我們一人一個吧?!绷痔K英遞了一個給塞阿。 這時候。小云雀從屋外面飛了回來。 它在不遠處的林間找了長大的幾只可以吃個大青蟲,叼了回來。 林蘇英笑了笑,將地上的大青蟲放在手上,對小云雀道:“謝謝你。不過我不吃蟲子?!?/br> 小云雀吱吱的叫了兩聲,一口將她手上的青蟲叼了起來,一口吞進喉嚨里。 好像再說,不吃算了,你不吃我吃。 “對了,我們今天去哪里?” 塞阿本來是和蒙陽約定好了的,只要將林蘇英救了出來就在麗都城中的城隍廟中匯合。 “你爹在找你,我想把你帶去見你爹,你身上的枷鎖你爹應該有辦法?” “你帶我的青光劍了嗎?”林蘇英問道,她的青光劍削鐵如泥,應該可以砍斷玄鐵制成的鐵鏈。 “我忘了,好像還在你爹的手中?!?/br> 林蘇英心里嘀咕了一下,也沒說什么。 “你的傷好些了嗎?”塞阿弱弱的問道,他這個老妹怪得很,脾氣還不好,女子毛病就是多,還是不要輕易惹她的好。 “好的差不多了,謝謝你的藥?!绷痔K英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覺得不怎么痛了。 “如果不痛的話,我們就出發吧?!比⒊惗汲侵钢?。 麗都城。林蘇英一聽到這三個字,又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本來和塞阿在一起的時候,都已經忘得干干凈凈了,可是眼前又要面對現實。 她身上流著的是女皇血脈的血液,和他身上那塊血鳳之玉就是最好的證明。 麗都城中已經徹底和她揮手了,紅袖的白氏王朝絕對不允許女皇血脈的遺脈出現。 “大哥,麗都城正在追拿我,你還是不要跟我去了?!?/br>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不是結拜過嗎?說好的同生共死呢?!?/br> 林蘇英笑道:“可是我是女子啊,我們所結拜的并不作數?!?/br> “不,在我塞阿眼中,你跟我結拜了就是事情,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認定你了?!?/br> “可是我在他們的眼中,是不應該存在的,我身上流著的是女皇的血脈,你懂嗎?” 林蘇英知道,塞阿是根本不能明白自己的身份的,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被世人所接納,不僅如此,還要被四處的追捕。 只要她死了,世人才能安寧,因為有可能有一天,女權王朝再次降臨到白云大陸。 “我明白?!?/br> 林蘇英搖了搖頭道:“不,你不明白?!?/br> 塞阿一把抓住了她,按住了林蘇英的雙肩道:“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感受,一個被遺棄了人,在絕望中尋找希望。有些時候,我甚至在想,我能不能回到大草原,我回到草原以后,我的那些族人還認不認我?” 林蘇英呆呆的望著他,他說的很真實,竟然和自己的遭遇有幾分相似。 “大哥,你……” 塞阿望著天空,望著那一望無云的天空。 嘆息的說道:“也許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身份吧!” “你的身份?”的確,自己只知道他是草原人,其他的自己還真不知道。 “你聽說過東部大草原嗎?” 林蘇英在落云觀的書中見過,她知道白云大陸上北方是一個巨大的草原,又被稱為大草原。 可是突然有一天,大草原分裂成了東部大草原和西部大草原。 “我就是來自東部大草原的,而我的父汗,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父親,他就是東部大草原的主人,鐵木可汗?!?/br> “什么!”林蘇英驚呼不已:“你是草原王子…” 塞阿笑著搖了搖頭:“不,我已經不是草原王子了,自從我被趕出了草原以后,我就再也不是草原的王子?!?/br> 塞阿情到深處,竟然將自己的身世和經歷全部都給眼前的這個女子說了一遍。 他之前說過會把一切都告訴林蘇英的,現在正是時候,安慰她的時候。 他在傾訴,這種感覺很好,總比一個人默默的承擔要好得多,再也沒有了壓力。 不知不覺中,林蘇英想起了小時候一個從北邊來的小男孩,在他的記憶之中他就是那么兇狠,霸道。 自己還和他打過一場架,現在還依依在目。 這都是好久遠的事情,因為那個小男孩咬過她一口,在他右手的手腕處,還依稀有一點點牙齒印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