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再好，也就是個公司員工，又不是公務員。

    不過，說真的，她還真沒有仔細看過那份合同。她只是直覺上覺得合同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條款。那不成霸王條款了么？

    她收拾了東西，來到門外，馬德明等在電梯口，見他出來，摁下了鍵，電梯開始上行。

    她走過去，一起等電梯的時候，問道：“學長，咱們跟公司簽的合同你看過沒有？”

    “看過，怎么了？”

    “里面有沒有不允許公司員工在外邊兼職的條款？”

    “研發部的員工和公司的各級管理人員有不允許在外邊兼職的條款約束，有這個條款約束的，薪資里一般都會根據情況有所補償。咱們這樣的普通小秘書，是不受這條款約束的。你怎么問起這個了？”

    “這不要找家教么？我沒有仔細看過合同，怕公司有相關的規定?！?/br>
    “放心。啥事沒有?！?/br>
    “那就好。咱們先下去吃飯?！?/br>
    “嗯，金鈴兒已等在那里了?！?/br>
    陶則琛后來再打電話沒有，呂文文不知道，反正她沒有開機。

    她一向吃飯速度還可以，但是今天她很磨蹭，金鈴兒與馬德明吃完好半天了，她才吃完。

    陶則琛應該不會在樓外等很久，他對她一向缺乏耐心。

    果然，她和金鈴兒馬德明三人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呂文文沒有在樓前看到陶則琛的車，她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三人一塊兒去了馬德明的表兄家，家里只有小姑娘一個人在。

    家里亂得厲害，沙發上茶幾上電視柜上地上，到處都堆放著各種東西，當然，多半是小姑娘的玩具，文具，書，作業本還有各種零食。

    電視里正在插放著動畫片《葫蘆娃》。

    小姑娘長得又萌又漂亮，活潑好動，熱情好客。她把呂文文一行人讓進客廳里，把沙發上東西掃到一堆里，騰出地方來讓她們坐下，然后又給她們拿礦泉水，蘋果，桃子，西瓜還有她自己的零食。

    “叔叔，jiejie，你們快來吃?！?/br>
    她不住嘴地叫著馬德明叔叔，但是叫金鈴兒和呂文文的時候，卻只肯叫jiejie。

    家里多半就她一個人，有客人來是她最高興的時候。

    她湊到金鈴兒面前，對她說：“jiejie，你的口紅顏色跟我們語文老師的一模一樣的?！?/br>
    “哈哈，你竟然關注這個？”金鈴兒大笑。

    “這有什么奇怪的？”小姑娘不以為然，“我今年十歲了，我mama說的，等我十二歲的生日的時候，她會從國外給我買最好的口紅做我的生日禮物?！?/br>
    “哇，真厲害?！苯疴弮后@嘆。

    呂文文也覺得這個小姑娘很有趣，便問道：“小meimei，你叫什么名字？”

    “廖珊珊?！?/br>
    “你們班里的小女生們有抹口紅的么？”

    “有好幾個呢。不過都是拿了mama的口紅偷偷抹。不敢叫爸爸mama看見，也不敢叫老師看見。jiejie，你為什么不抹口紅？”

    “我啊，我……”

    呂文文剛一開口，就被金鈴打斷了，“你這個jiejie舍不得花自己的錢買口紅，等她找到男朋友了，她會叫她男朋友給買的?！?/br>
    “去你的。別在小姑娘面前胡說?！?/br>
    廖珊珊格格地笑，好奇地問金鈴兒，“jiejie，你的口紅是男朋友買的么？”

    “??？！”金鈴兒瞪大了眼。

    “哈哈，問得好?！眳挝奈男?，“你這個jiejie的口紅是不是男朋友買的不太清楚，但她的耳釘確實是男朋友買的?！?/br>
    廖珊珊越發好奇，瞪著一雙童稚的大眼睛問：“jiejie，你男朋友長得帥不帥？”

    金鈴兒笑嘆：“天哪，珊珊，這個問題小女孩是不能問的?！?/br>
    呂文文指了指馬德明說：“珊珊，你說你叔叔帥不帥？”

    “嗯，很帥?！?/br>
    “你這個jiejie的男朋友跟你這個叔叔一模一樣的帥?！?/br>
    “文文！”金鈴兒瞪眼威脅呂文文。

    “哈哈，我明白了?！绷紊荷号氖痔饋?，“jiejie，你就是我叔叔的女朋友?！?/br>
    “天哪，真是小人精。這，這么聰明的小腦袋瓜子還需要家教補習么？”金鈴兒仰天長嘆，“我看jiejie才需要補習?！?/br>
    “需要?！绷紊荷捍嗌拇鸬?。

    “哦？”這倒是有些出乎呂文文的意外，她問廖珊珊：“小meimei，你需要補哪一門？”

    “語文數學都需要?！?/br>
    馬德明說：“珊珊，那你可要聽話哦，這位文文jiejie，從明晚開始，每天晚七點到九點給你補習，沒問題吧？”

    廖珊珊高興得直蹦：“沒問題，jiejie快快來?！?/br>
    馬德明認真地說道：“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淘氣，把jiejie氣走?！?/br>
    “我會很聽話，很乖的。我不會把jiejie氣走的?！绷紊荷好ΡＷC，似乎很害怕呂文文不答應似的。

    馬德明看向呂文文，問道：“文文，你看？”

    “沒問題，我明天會按時過來的?！?/br>
    廖珊珊馬上取出自己的手機，對呂文文說：“jiejie，我加上你的手機號，你快到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就知道是你來了。不然，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會開門的?！?/br>
    文文便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她。

    一行人告辭的時候，廖珊珊十分地不舍。

    出來之后，金鈴兒說道：“學長啊，你這個小外甥女兒不是需要一個補習老師，她小小年紀，心思那么活泛，能把心用在學習上么？我覺得她可能就是整天一個待在家里，出門吧，家長怕不安全，老待在家里吧，一個人又悶得慌。你表兄是想出錢雇個看孩子的吧？”

    “有人給孩子做會兒伴自然好，不過，主要還是要輔導孩子的作業?！?/br>
    “文文，你真的要做這份家教么？”

    “我試試吧，小孩子一個待在家里也是怪可憐的。家里來個人，你看她高興的那個樣子，我看著都有些心酸?！?/br>
    三個人順路聊了一會兒，然后就分手了。

    馬德明搭公交回家去了。

    因為這處小區離公司公寓不很遠，呂文文與金鈴兒溜達著，一邊慢悠悠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