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總，怎么了？”孟澤宇隨后趕了上來。

    “沒事！”陶則琛大步往辦公室走去。

    崔函夢拿著手機向洛雪攤攤手，聳聳肩，很是無奈。

    “我說了半天，人家就回我六個字：不行！絕不可能！不是說中國人都很愛面子，重人情的么？一般只要開了口，他們都不好意思回絕的么？怎么這個則琛哥哥這么絕情？”

    “你mama跟他mama是同學，跟他又不是同學。他自然抹得下這個臉！既然求他沒用，你不如直接求他mama?！?/br>
    “我沒有林阿姨的電話號碼。咱們培訓課上，也只公開了則琛哥哥的，并沒有公開林阿姨的?！?/br>
    “我有號碼?！?/br>
    “你？！”崔函夢驚訝地瞪大了眼。

    “139********?！甭逖Υ藓瘔舻捏@訝視而不見，嘴中迅速說出了一串號碼。

    崔函夢照著洛雪說的號碼撥了過去，鈴聲響了一會兒之后，接通了。

    “喂，哪位？”手機里傳出林秀雅溫和的聲音。

    “林阿姨，我是崔函夢，小名夢夢，我媽咪是明苓?！?/br>
    “哦，夢夢呀，有事么？”

    “林阿姨，是這樣的。我跟我朋友洛雪這兩天在公司里培訓，沒地方住，又還沒有資格申請公司的公寓。我給阿姨您打電話，是請阿姨答應我和我朋友在您家里借住兩天，阿姨您看行么？等培訓結束，申請到公司的公寓了，我們馬上就會搬出來的?！?/br>
    “夢夢，林阿姨住的地方，離公司很遠。阿姨現在也不柳城，便即阿姨在柳城的時候，也是常不著家。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住阿姨家，阿姨不太放心。萬一有個什么，阿姨在你mama那里也沒法交待。這樣吧，考慮到你的實際情況，阿姨給公司行政部負責公寓安排的人員打個電話，讓他們破例給你們安排一下。你隨后去行政部去辦一下相關手續就可以了。阿姨馬上打電話去行政部，夢夢，再見?！?/br>
    林秀雅當即掛斷電話，給行政部的于部長打了電話，于部長一口答應了。

    崔函夢望著已掛掉的手機，呆呆地轉向洛雪，“美女，奇怪了。林阿姨竟然也沒有答應我。只不過她的拒絕不像陶則琛那樣直接，十分的委婉。而且，林阿姨說她會給行政部去電話，叫破例先給咱們安排公寓。美女，你看……”

    洛雪微微揚了揚漂亮的臉蛋，冷眼沉思一會兒，“走，先去培訓，我自有辦法?！?/br>
    “什么辦法？”

    “你別管。到時候就知道了?！?/br>
    “好，好。美女，我，我今天下午不想上那個要命的培訓，你能不能給點那個東西，我找個地方過一下癮去？”

    洛雪冷冷地掃了崔函夢一眼，鄙夷地吐出兩個字，“蠢貨?！?/br>
    自顧自地走了。

    總裁辦公室里，吳哲把一撂資料交給了陶則琛，陶則琛正在慢慢翻看。

    “陶總，新招來的這兩個，一個是林董打過招呼的，一個是人力資源部門招進來的。都是從小在外國長大，一個是學霸，一個是學渣。我大致看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br>
    “告訴人力資源部門，調整一下這兩個人的分配，培訓結束，崔函夢可以分去公司公寓那邊做保潔工，洛雪……洛雪形象出眾，做個前臺接待挺好的?！?/br>
    吳哲笑，“陶總，您一向知人善任，那個崔函夢做貼身秘書，恐怕確實夠嗆。但洛雪人家可是物理數學雙料博士，做前臺接待那可太屈才了，消息傳出去，對咱們公司的形象可是有影響的?！?/br>
    陶則琛在辦公桌上輕叩了兩下，目光仍然在資料上掃視，沉吟道，“叫董衛華過來一趟?！?/br>
    “好的?！?/br>
    吳哲把電話撥打研發部經理辦公室。

    沒一會兒，叩門聲響起，一個年齡約摸三十左右，理著板寸，看上去十分沉穩精神的青年才俊走了進來，“陶總，吳助理剛剛打電話，說是您找我？”

    陶則琛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br>
    董衛華落座，陶則琛把洛雪的資料遞了過去，問道，“‘旭光一號’進展如何？”

    “陶總放心，一切順利?！倍l華信心滿滿地回答完，目光落在手中的資料上，翻看了幾頁，他看向陶則琛，“陶總，這是？”

    “我總覺得這個雙料博士不太真實，這個資料的真實性令人懷疑?！?/br>
    “二十歲拿到雙料博士的，確實不多見，尤其還是女孩子，不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相信陶總也見過?！?/br>
    “我不是說這個。這份完美無缺的資料給人一種‘假做真時真亦假’的感覺?！碧談t琛頓了頓，看向董衛華，“她去你們研發部，合適不？”

    董衛華會心一笑，“陶總，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一切有我?！?/br>
    陶則琛再沒提這件事，他說道，“有個要緊的事兒給你說說，你心里先有個準備，看是不是需要大量招兵買馬，這次老爺子過壽，我回去轉了一圈，跟部隊上的人談了一個合作項目，我感覺前景非常好，相關資料已經備好，一會兒發你郵箱，你先看看，我現在正在權衡，到底是直接放在你們研發部門做，還是抽一些人馬出來，成立一個專項組?！?/br>
    “陶總，有合作項目是好事，尤其跟部隊合作，十分可靠，不怕被坑，但是‘旭光一號’正緊鑼密鼓地進行。真的抽不出人來?！?/br>
    “這個不是問題。我擔心的是我們的技術能不能滿足合作方的需求，而且合作方也會派技術力量過來。既合作又監督，以保證高質量地完成。這個項目相當于‘旭光一號’的升級加強版?！?/br>
    “行，那我先看看資料?！?/br>
    陶則琛點頭，董衛華起身離開。

    下午快下班時，文文陷入糾結。

    她答應了跟金鈴兒和馬德明一塊出去玩兒，金鈴兒在公司附近暫時租了一間房，晚上玩得結束后，約文文到她那里做伴兒住。

    文文也答應了。

    一直住在林家小樓，這樣的情形應該給林阿姨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