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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時間,霍廷覺得自己冒失了,干笑了一聲,“小安有跟你聯系嗎?” 孟堯聽到沈聿安的名字,垂下眼皮搖頭。 “可能還沒安頓好吧…” 霍廷說什么,孟堯有些聽不進去,在他心里,沈聿安和他mama一樣不辭而別,一樣不想要他了。 “我上學去了,廷叔?!睕]等霍廷說完,孟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誒…”霍廷頭一次見孟堯這樣,自己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他。 中午吃飯的時候,霍廷還跟江方濂提起了這件事,語氣特別感慨,“小安這事沒處理好,孟堯什么都不知道,很被動,緩不過勁兒來,更別說是理解他了?!?/br> 兩個人相處,坦誠和信任很重要,一方做不到前者,就別指望另一方做到厚著,沈聿安偷偷離開的事情,估計在孟堯心里會是一道坎兒。 江方濂若有所思,吃完飯后,他沒有午睡,趁著霍廷洗碗的功夫,他回了隔壁找了樣東西。 再折回霍廷家時,霍廷還在廚房,江方濂偷偷走上前去。 “干嘛?”霍廷耳尖,江方濂開門的聲音的他都聽到了。 沒聽到江方濂的回應,只是腰上突然一緊,江方濂從后面抱住了他。 喲?怎么還跟他玩偷襲這招? 江方濂手捏成了拳頭,隨后往霍廷圍裙前的口袋里伸,他沒說是什么,只是悶悶道:“給你?!?/br> “什么東西???”霍廷受不了這份神秘,連碗都沒洗完,趕緊擦了擦手,從兜里摸出來一看,是他之前還給江方濂的頂針。 一看到這玩意兒,霍廷就想起自己出洋相的經歷,他在心里罵了聲娘,沒想到江方濂還收著,“你怎么還沒扔?” “送給你了…我不能扔…”雖然這枚頂針有著尷尬的回憶,但是在江方濂心里又很特別。 從自己和霍廷磕磕巴巴說話那刻起,他倆之間的關系就變了。 江方濂的臉在霍廷后背上蹭了蹭,輕聲保證,“我現在還沒有多少錢…以后…很快…不用等以后,我存夠了錢,就給你換一個真的戒指?!?/br> 頂針寒酸,但是江方濂的心意不寒酸。 霍廷掰開腰上的手,又將圍裙摘了下來,直接扔在了洗碗槽里,剩下碗也懶得管了。 江方濂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他雙腳離地,天旋地轉之間,被霍廷扛在了肩上,腦子里有那么一瞬間是充血的,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到了臥室,被霍廷摔在了被子里。 “干…干嘛…”江方濂眼前一黑,發出悶哼聲,“哎呀…” 霍廷壓到了他的胸口,“江方濂,今天怎么這么會說話了?” 可能是沈聿安和孟堯的事情刺激到了江方濂,他想和霍廷長長久久,可他嘴笨,怕自己的笨拙,讓霍廷多想,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段關系里全力以赴。 霍廷拿額頭撞了撞江方濂的額頭,“說話???又啞巴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苯藉ミ€是臉皮薄,大白天的,有些想入非非的事情,還是讓他難為情,難以啟齒。 霍廷捏了把江方濂的屁股,“讓我看看你多真心…” 江方濂下午上班遲到了,等他急急忙忙跑去復印店的時候,王浪也在。 “小江?你沒事兒吧?難得啊,你也會遲到?!蓖趵擞窒腴_口,見江方濂一臉緋色,整個人沾染上一層濕氣,眼神也飄忽不定。 靠!王浪打了個寒顫,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他跟霍廷也太膩歪了! 春季氣候多變,早上多穿一點,一到日上三竿就熱起來了,衣服添了又脫,脫了又添,江方濂沒有感冒,倒是霍廷這個看著壯實一點給弄感冒了。 一大早起來,江方濂就發現霍廷不對勁,臉頰又紅又燙,他摸了摸霍廷的額頭,“霍廷你發燒了?” 霍廷一張口,喉嚨里像是刀刮一樣,最后只發出了哼鳴聲,“嗯…難受…” 江方濂起身穿好衣服,又倒了溫水讓霍廷喝下,霍廷挺大個個子窩在江方濂的臂彎里,還惦記著江方濂早飯怎么辦。 “我起來給你做點容易的?!?/br> 江方濂摟住霍廷的腰,“不用了,我自己能應付,你等我下樓去給你買退燒藥?!?/br> “可是我還是要開店啊…”輕傷不下火線,普通人哪有那么嬌貴,也就是身邊有個人了,生病了想哼哼。 “我下去開就是了,反正復印店最近不忙,我隨時能去看看,別起來了?!?/br> 江方濂又趕緊煮了鍋粥,飛快穿好了鞋,拿著鑰匙就往樓下跑。 霍廷的腦袋很重,醒了之后,想再睡著就沒那么容易,他盯著天花板發呆,仔細去聽外面的東西,想聽聽江方濂什么時候回來。 他早就過了粘人的年紀,之前也鮮少生病,連他自己都沒料到,此時此刻,他特別想要依賴江方濂。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廷聽到了從樓道里傳來的腳步聲,江方濂跑得很急,門一打開,全是叮叮當當的響動。 江方濂應該是先跑進了廚房,將火關到了最小,著急用手去拿鍋蓋,被燙了一下,聽到他“嘶”的一聲。 這種響動,霍廷打心眼兒里覺得很滿足,人活在這個世上,無非是你為了他cao心,他為了你忙碌,自己幫江方濂找到了生活的意義,江方濂也填補了自己失去雙親的空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