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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又傳來一聲痛苦的喘息聲。 黎陽瞳孔驟然一縮。 和花祭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僅僅從這聲喘。息,黎陽就能確認是他。 為什么他會在Antoine手里? 黎陽努力把一些破碎的記憶拼湊起來,大概猜出了個大概。 白諾把奄奄一息的花祭交給了Antoine,讓他去提取黑玫瑰的精油,釀造香水? 他在對花祭做什么! 黎陽的頭腦已經不能思考了,照著鐵門一腳踹開,從后面掐住Antoine的脖子。 “??!誰……”Antoine用后肘狠狠搗了下黎陽的肚子,感覺到脖子的力道明顯松懈后,拽過他的胳膊順勢把他摔在地上。 迷藥的后勁根本就沒散,再加上摔的這一下,黎陽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四分五裂。 Antoine扭了扭肩,從兜里掏出個遙控器一按,大鐵門上緣緩緩降下一堵墻,封鎖住了唯一的出口。 Antoine露出了邪惡的表情,居高臨下看著黎陽,“黎陽先生這是什么意思?想要阻止我?哈哈哈……真是個傻瓜?!?/br> “放了……花祭……” 花祭此時就剩下最后一口氣了,可是他看見黎陽,又硬生生從嘴里擠出了幾個字:“我,可以……給,給你……精油……” Antoine關了他一整天都沒能讓他說話,黎陽一來就把他的嘴撬開了,他甚是歡喜,“來,告訴我,我不會把你弄死?!?/br> 花祭的聲音啞得嚇人,“先……放開我?!?/br> 就這么兩個蔫了的人,估摸著就算放開他也不會怎么樣,于是Antoine就給他松了綁,看他想搞出什么名堂來。 兩手剛一掙脫束縛,花祭整個人從架子上落下來,所有的重量都壓在黎陽的身上。 然后,他用帶血的手指捻住了黎陽的下巴,偏頭吻了上去。 “唔……” 吻得熱烈,入迷又深重,看得人面紅耳赤。 Antoine被弄得懵懵的。 這是在……做什么? 什么意思? 花祭的氣色總算回來一些,抬起頭看著Antoine,狼狽猩紅的眼睛里又透著狼一般的銳利,“你,不是要精油嗎?我給你?!?/br> Antoine:“你……想耍什么花招?” 花祭的神色很平靜,指著后面說:“我要那張床?!?/br> Antoine:“什么?” “我說了,我要那張床,”說著,他把黎陽橫抱在懷里,一瘸一拐地走向那張隨意擱置的床。 黎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全身心相信他。 走到床邊,花祭把黎陽小心翼翼地放下。 兩人的視線交匯,熾熱得像是能擦出火星。 黎陽的眼神告訴他,他相信自己。 “親愛的,把衣服脫掉?!?/br> 黎陽乖乖地上衣扣子一顆一顆解開,脫掉扔在床下,露出大片雪白誘人的肌膚。 花祭看著他笑了出來,繼而把自己的上衣也脫掉。 Antoine怎么也沒看明白,又開始喊:“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才能得到你的精油?” “你最好出去一下,”花祭回頭瞥了他一眼,眼尾微微上挑,“除非你在這兒想看我們做。愛?!?/br> Antoine著實被他的話嚇得不輕。 花祭的笑意更濃了,“你不是想要精油嗎?” Antoine終于反應過來了。 原來提取化成人形的黑玫瑰精油……需要用這種方式? 這精油不會就是他的精…… “媽的……給我快點!就……兩個小時。我在這隔板后面等著!不許再耍什么花招!” “兩個小時呀……”花祭扣住黎陽的手壓在他的身側,帶著香味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耳廓,“可能……不太夠呢?!?/br> “呃,嗯唔……”黎陽也不顧三七二十一,只仰頭努力回應著他的吻,并順勢攀上他的脖子,雙腿自然地纏在了他的腰間。 “媽的見鬼!”Antoine罵罵咧咧地跑隔板后面等著。 這間房的簡直就是個擴音器,他們弄出來的激烈的聲音在Antoine腦子一通亂炸,煩得他直拍桌子。 欠他的這一次,可終于還上了。 黎陽現在是明白,自己就算栽他手上了。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花祭。 無數次,在夢里,和他做著眼下的事。 雖然現實做的時候沒有那么美好。 地點、時間,都不符合預期。 但是現在這些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他的體溫冰涼又怎樣呢?兩顆心是guntang的。 這樣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Antoine的耳根子才清凈了些,等他剛從后面探出個腦袋,就被一條粗壯的花藤“啪”的一聲抽了個大耳光,直接痛得昏厥過去。 有了充足的精。氣補償,花祭的氣息平穩了,傷口也都消失不見。 黎陽覺得腰酸背痛,雙腿發麻,差點下不來床,被花祭拖著才把衣服穿好。 兩個人坐在床邊,黎陽氣喘吁吁靠著他的胸膛。 花祭親親他的柔軟的劉海,又賤兮兮地笑起來,“親愛的你說,我厲不厲害?” “別貧,”黎陽雖然很愉悅,但又打心底感到羞恥無比?!暗降自趺椿厥??阮安寧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是不是白諾把你送給Antoine研究的?” “噓——”他用指腹壓著黎陽的嘴,“不想從你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你必須只有我,而我……也只有你,黎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