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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江晏不知疲憊,回到臥室里,又纏著她要了一次。 就連隔天的起床服務,男人都已經暗地里安排妥帖了。 天剛明那會兒,溫暖便在搖晃中蘇醒過來,抬眸便撞進了男人深埋著欲.望的雙眼。 視線下移,便是他寬廣有型的胸膛。 江晏那兩條遒勁有力的臂膀撐在她頸側,斧刻刀削的五官溢著溫柔笑意。 聲音略喘,暗啞磁性:“早安……江太太?!?/br> 溫暖臉上一熱,緋紅暈開。 她偏頭不再看男人充滿曖.昧的眼眸,但身體的滾.燙卻讓她幾欲融.化。 不過短短幾秒鐘,溫暖便回望住男人,將她纖細的胳膊纏上了他的脖頸。 面色羞紅道:“江晏,你快點……我肚子餓了?!?/br> 女孩嬌羞的模樣映在江晏眸中,無疑是對他欲.望的沖擊。 似是受到了鼓勵,男人俯身覆著她的柔唇輾磨啃吻,后深入汲取她唇齒間的甘甜。 大概又磨了半小時左右,男人抽身,將香汗淋漓的溫暖抱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關上有一個多小時,等溫暖出來穿衣服時,她唇瓣都已經麻了。 被江晏親的。 腿也有些發軟,早飯的時候緩了緩,這才蓄足了力氣陪男人去了秋水中學。 去看她念書的地方。 其實對于秋水中學溫暖并沒有太深刻的印象。 她的青春是一張被潑了墨汁的白紙,黑白分明,單調得沒什么值得懷念的價值。 如果真要溫暖找出點價值來。 大概是為她cao碎了心的班主任,以及……年少時的陸修明。 - 秋水中學近年來翻修過,以前的泥濘跑道也翻新成塑膠的。 學校里有兩片魚塘,如今種了蓮藕,秋收后,魚塘里只剩下殘根枯枝,看上去好不凄涼。 教育區的門口新塑了兩位偉大文人的銅像。 學校的綠化比以前范圍更廣,即便是冬日里,也有耐寒的萬年青迎風肅立,翠綠蓊郁。 與江晏念的貴族中學相比,秋水中學顯得格外破敗隨意。 但因為是溫暖生長過的地方,他一路逛下來,興致絲毫不減。 后來趁著男人去洗手間,溫暖去了一趟學校對門的小賣部。 雖然已經放寒假,客流量少了許多,但小賣部還是日復一日的開著,裝潢老舊很有年代感。 以前溫暖便聽徐櫻說過,說這家小賣部的老板家里有一個低智的兒子。 丈夫意外身亡后,便孤身一人撐著小賣部,掙錢給兒子治病。 溫暖不知道她兒子的病有沒有治好。 只是在看見老板臉上歲月靜好的笑容時,莫名有些感觸。 曾經她一直想不明白,人活著有什么意思。 她也曾為奶奶活著,為陸修明活著,乏味的活著。 如今卻是豁然開朗了。 真心實意的想要活下去,和江晏白頭到老,到時間盡頭。 就在溫暖恍惚之際,老板把零錢找給了她。 溫暖道謝后轉身,打算回去找江晏。 沒想轉身時差點撞上人,她趕緊往旁邊挪開一些,反應倒是足夠快,這才避免了一場互相傷害。 “不好意思……” “抱歉……” 溫暖和對方幾乎異口同聲。 隨后她的視線與對面的女人對上,尷尬的笑笑,便打算離開。 沒想女人卻抓住了她的衣袖,眼露詫異:“你是……溫暖?!” 聞聲,溫暖將剛剛移走的視線挪回到女人臉上。 女人膚色偏暗,但五官精致耐看。 燙一頭栗色波浪卷,裹著厚重的羽絨服,看溫暖的眼神很是不可思議。 溫暖半晌也沒認出對方,但對方既然準確的叫了她的名字,這說明可能是她以前認識的人。 瞧對方與自己年紀相仿,溫暖心下暗暗猜測,可能是高中同學。 果然,女人驚訝之余松開她的衣袖笑了:“真是你啊,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你又變美了,和以前相比,更有成熟女人的韻味呢?!?/br> “不愧是我們班公認的班花!” 溫暖基本已經確定對方是自己的老同學了。 只是她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她是誰,記憶里查無此人。 為此,溫暖深感困擾。 一時間不好開口,怕傷害或是冒犯到對方。 看她只是笑,眼里也藏不住迷茫,女人一眼洞穿:“我是韓笑啊,副班長兼語文課代表,以前每次考試,我語文分數都被你碾壓?!?/br> 話落,韓笑又覺得這么說有失偏頗,便又補充了一句:“好像你每科都是第一哈,學習成績怎么就那么好呢!” 溫暖略有幾分不好意思。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沒能記住對方,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對方不留余地的夸獎。 “你這是回老家過年?”韓笑很健談,溫暖基本上來不及接她的話。 便聽她接著往下說:“你晚上有空嗎?來參加咱們的同學聚會吧,就在十方街老百貨大樓旁邊的天籟之音?!?/br> 同學會每年都會舉行,但人總是湊不齊,不是這個沒空,就是那個有事。 溫暖更是一次也沒參加過,畢竟念書那會兒她就是一副比較孤僻的性子。 整個班里就沒有一個跟她親近的同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