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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揚揚的雪花如鵝絨一般,將房間外的陽臺鋪上一層銀白。 屋內靜謐無聲,溫暖如春。 床上兩人相擁而眠,睡得香甜。 直到敲門聲響起,側臥的江晏皺眉睜開眼,窺見窗簾縫隙間漏進來的光,他下意識垂眼,看了看懷中安睡的溫暖。 她嬌柔的身子縮在他懷里,細嫩胳膊纏著他的腰,睡得很沉。 怕敲門聲吵醒女孩,江晏輕輕拉開了腰上的藕臂,窸窸窣窣下床去。 隨手拿起了床頭柜的睡袍套上,男人面色沉沉地往房門那邊走,修長指節慢條斯理系著腰帶,把微敞開的領口攏了攏。 穿戴好后,江晏摘下了防盜栓,拉開了房門。 與門外還打算繼續敲門的江柔照了面。 女孩舉著手維持著敲門的動作,在看見江晏那張臭臉后,麻利背到身后藏起來。 “大、大哥……” 怎么又是你開門??! 江柔腹誹完眼尖的注意到男人脖頸上幾團紅痕,不自覺想到了某些不可言喻的畫面。 雖說她也沒吃過豬rou,但好歹看過豬跑。 江晏脖子上的紅痕絕對是被人親的! 所以他昨晚和溫暖……誒嘿嘿…… 江柔輕抿的唇角不覺流露出笑意,在起床氣有點大的江晏看來,她那就是一臉yin.笑。 男人的俊臉當即又陰沉了幾分,語氣冷硬:“你最好有重要的事?!?/br> 男音低啞冷寂,比外頭的風雪還刺骨些。 江柔縮了縮脖子,后脊發涼,半晌才接上話:“我……我是來找你和嫂子過節的?!?/br> “一會兒江凡也該到了,我們想……” 女音未完,便被江晏沉聲打斷了,很是無情冷漠。 “自己去?!?/br> “你嫂子還在睡覺,沒力氣陪你們瞎折騰?!?/br> 話落,江晏作勢便要關門。 屋外委實有些冷,他怕寒氣進了屋,影響溫暖睡眠質量。 結果江柔擋住了門,一副我明白的神情,沖他一陣擠眉弄眼。 “大哥,你悠著點啊,我嫂子那小身板,可經不住你折騰?!?/br> “就算是小別勝新婚,你也稍微克制一點嗷?!?/br> 江晏:“……” 他沒法和江柔解釋這種私密事。 但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不是小別勝新婚,他這明明就是食髓知味,上.癮。 嘭—— 房門被無情關上了。 被擋在門外的江柔呶呶嘴,倒也沒再繼續打擾。 她看了眼腕表,這會兒都已經十點了。 大哥和大嫂昨晚是折騰到幾點???這個點還起不來! - 房門掩上后,室內恢復了昏暗。 江晏揉了揉眉心,薄怒慢慢散去,他回到了床沿。 低眸瞥見溫暖露在外頭的瑩白胳膊,男人傾身捻起被角,小心翼翼把她的手藏回了被窩里。 隨后江晏看了眼手機,已經十點了,難怪窗外天色大明。 他稍稍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約莫他抱著溫暖從浴室出來時,已經凌晨三四點的光景了。 加上昨晚越到后面越失控,要得狠了點,想來他家暖暖應該累壞了。 江晏俯身親吻了女孩的前額。 似是擾到她了。 溫暖翻轉了身子,翻轉間扯到了痛處,在睡夢中都不忘輕嘶一聲。 嬌美的五官皺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不舒服。 男人略一思忖,便想到了什么。 他拿床頭的座機給酒店前臺打了電話,讓人買點藥膏送過來。 溫暖是被餓醒的。 被窩暖和,她縮在里頭像一只等待破繭的蠶蛹。 要不是餓意太強烈,她無法忽視。 溫暖實在不想從被窩里冒出頭來。 意識回籠后,身體的酸疼也清晰起來。 溫暖輕嘶了一聲,頓時有種鬼壓床后的渾噩感,渾身無力酸軟。 又像被卡車輾過,骨架快散了。 視線投向身側,空無一人。 溫暖鉆進被窩看了一眼,發現有人給她上過藥。 難怪昨晚睡著前那種火辣辣的燒灼感消失不見了。 所以給她上藥的人去哪兒了? 溫暖抱著被子艱難的坐起身,視線搜尋了整個房間,在緊閉的落地窗外捉到了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只是下一秒男人便消失在了攏著的窗簾后,如同鬼魅一般。 外面好像下雪了,溫暖從窗簾縫隙間瞥見陽臺一地的鹽白。 緩了一陣,等身體的不適感稍微褪下些,她才掀開被子赤腳下床。 趁江晏不注意,溫暖從行李箱里翻了一條棉質長袖睡裙穿上。 素白寬大的連衣裙遮不住她脖頸鎖骨的紅痕,也將她襯得小鳥依人,身影格外纖細薄弱。 她套好睡裙后,便赤腳踩過地毯走到了落地窗前。 瑩白如玉的指節勾著窗簾邊角往旁邊用力一甩,天光乍現,沖散了滿室的昏暗。 陽臺上正在和陳憲打電話定婚紗照行程的江晏自然看見了屋里那抹窈窕倩影。 舉著手機的手指節微僵,深眸里的詫異掩去,他輕提唇角淡笑開,匆匆掛斷了電話。 落地窗的玻璃門被推開,身穿綿柔睡袍的江晏挾裹著一身寒氣進屋。 溫暖望住他,心臟突突跳著,呼吸急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