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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實物,確定是江晏本人無疑后,江柔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視線定格在了男人泛著潤澤水光紅得妖冶的薄唇上。 幾經揣度,江柔恍然大悟般漲紅臉。 隨后在男人幽怨暗沉的眸色里,她悻悻地指了指懷里的東西:“那個……我只是來給嫂子送紀念品的?!?/br> 今晚在不夜城那邊,江柔和溫暖都買了不少東西。 當時沒細分,都裝在一個袋子里,被江柔拎回了隔壁她的房間。 這不,剛整理了一下規整好便給溫暖送過來了嗎。 哪里知道江晏會在溫暖房里啊,他不是在國外出差,分身乏術嗎? 江柔沒來得及想太多,她只是默默往后退了半步,強忍著好奇心,滿腹求生欲地小聲道:“既然你和嫂子在忙,那我明天再送過來好了……” 話落江柔便想轉身開溜,結果江晏長臂一伸,直接拎住了她的后領子把人拽了回來。 男人壓著脾氣,嗓音低沉不耐:“東西給我?!?/br> 氛圍都已經被破壞了,好事也被打斷了,他總得把這些小玩意兒拿回去哄哄溫暖才好。 畢竟剛才他有點失控,親她親得重了些。 江柔乖巧地奉上了溫暖那部分紀念品,然后沖著江晏深深一鞠躬,轉身逃也似地回了隔壁房間。 稍稍勻了口氣,江柔趕忙去拿充電的手機,翻到了通訊錄里排行第一的江凡的號碼。 她必須得和江凡控訴一下江晏欲求不滿后對她這個寶貝meimei臭臉的惡劣行徑。 順便想辦法把江凡哄到N市來陪她過圣誕。 畢竟江柔的原計劃是和溫暖一起過圣誕節來著。 結果大哥半路殺出來,明天和溫暖一起出游的計劃肯定是泡湯了。 江柔又不想就這么灰溜溜的回S市,所以她只能把主意打到江凡身上。 - 江晏低頭掃了眼懷里那堆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 劍眉深蹙,回屋將門帶上了。 他將那些東西放在了茶幾上,環視了整個房間,床上已然沒了溫暖的身影。 倒是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緊閉著,里面透出光來。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溫暖肯定藏到浴室里了。 江晏單手揣在睡袍一側的口袋里,另一手略顯隨意地撥弄凌亂的黑色短發,徐徐踱步到浴室門口。 隔著磨砂玻璃門,他對里面的溫暖道:“是小柔,她把紀念品給你送過來了?!?/br> 浴室內,溫暖坐在馬桶蓋上,正兩手捧著自己的臉,試圖壓制那高于尋常的熱度。 可不管她用冰涼的手背怎么貼摩,臉上的溫度始終降不下來。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滿腦子都是剛才被抓包的場景。 一想到自己色迷心竅偷親江晏,被他抓住壓著吻得意.亂.情.迷,紅暈便一路爬滿溫暖的耳根和脖頸。 幾乎羞到她腳底板。 聽到門外傳來江晏的聲音,溫暖的心跳更快了。 她這會兒腦子里亂成了漿糊,不知道江晏為什么會在她的房間里,他什么時候回國的? 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剛才的偷親…… 就在溫暖混亂之際,磨砂玻璃門被門外的男人輕輕敲了兩下。 “暖暖,你沒事吧?” 江晏嗓音低磁了些,帶著薄薄的擔憂。 溫暖這才揚起腦袋沖門外回了一句:“我沒事……準備洗澡了?!?/br> 不管怎么說,她現在都沒辦法出去面對江晏。 怕他問起偷親的事,怕心臟從胸腔里直接蹦跶出來。 好在江晏并沒有執著于守在門外。 磨砂玻璃門上映著的難道黑影隨著男人最后的關切,消失了。 江晏讓她有事叫他。 面對那扇緊閉不肯打開的玻璃門,男人哭笑不得。 其實他并沒有要對溫暖做什么,即便剛才很想,但沖動勁已經過去了。 隔著浴室的門冥思了片刻后,江晏便決定今晚先放過她了。 他心里是暗喜的,為溫暖之前偷親他的事。 她好像神不知鬼不覺地往他嘴里喂了一顆糖,甜蜜綿長,蜜糖浸潤到了骨子里。 此刻江晏的心,有萬千只蝴蝶在撲扇著翅膀。 - 溫暖在浴室里磨蹭了近一個小時。 她洗了澡也吹干了頭發,但她之前進浴室時比較匆忙,沒拿睡裙。 這會兒只能扯了干凈的浴巾裹在身上,將就一下。 蔥白般的指節握住浴室門把時,溫暖重復了三次深呼吸。 這漫長的一個小時里,她想了很多,努力把腦子里那團亂麻理出了一截頭緒來。 對著鏡子護膚時,溫暖只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討厭江晏嗎? 答案不言而喻。 她一點也不討厭江晏,被他擁在懷里時,她總是從身暖到心。 被他親吻時,她也總是情不自禁被那一絲甘甜引領著身心沉淪,想要汲取更多。 既然如此,她也應該勇敢一點,主動一點,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江晏才是。 總不能縮在殼子里一輩子。 夫妻之間拿到關卡,終歸是要闖過去的。 理出一縷頭緒后,溫暖沉心靜氣,動作弧度極小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內繚繞的煙霧熱氣隨著氣流漫了出去,引得床頭卷著雜志無聊翻看的江晏掀著眼睫往那邊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