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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瑜從沒見過這般好看的眼睛,就像是青山灼灼,星光杳杳。 “你是誰?”晏瑜忍不住問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啟唇似要說話,然而晏瑜眼前卻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畫面猶如雪崩一般分崩離析,就像是電視失去了信號,只剩下無數雪花般混淆的混沌。 晏瑜猛然坐起來,臉頰被濕滑又帶著幾分粗糙的舌頭舔舐著。 晏瑜捂著腦袋,失笑地搖了搖頭:“雪球,快停下?!?/br> 雪豹有些無語地搖了搖毛茸茸的粗尾巴,明明都已經失憶了,再次取名竟然還是給它取這樣一個相同的這么沒有品位的名字。 晏瑜則是滿眼失神地望著虛空。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可她到底夢見了誰呢……嘶,睜開眼睛的瞬間卻什么都記不清了。 算了,反正只是一個虛妄的夢而已。晏瑜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開始起身洗漱收拾。 很快她從晏氏出發,一個小時的車程后她下了懸浮車,眼前是一座恢弘的巨大建筑,數百根由珍稀礦石筑成的巨大石柱擎天而起,就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神殿一般。 帝國參議院。 一陣輕佻的口哨聲在耳畔響起,晏瑜皺著眉頭望過去,發覺是攀著欄桿,笑得一臉欠打的桓月。 桓月一臉揶揄地笑道:“怎么看著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昨晚上是忙什么去了?我知道了,寧瑾大美人的滋味不錯吧?” “別胡說?!标惕さ仄沉艘谎刍冈?,又垂眸看了看光腦:“還有十分鐘,今天的高峰會議就快要開始了?!?/br> 桓月卻是翻了個白眼,滿臉郁悶地低啐一聲:“這段時間整天開會整天開會,但他們倒是爭來吵去也商量不出來個所以然,煩死了。昨天我們開到那么晚的時間,還害我失約了,我新交的小O哭著鬧著要跟我分手,得,剛追到手的小O又沒了?!?/br> 晏瑜聞言表情忍不住帶了幾分疑惑,很認真地問道:“你那么花心,記得住他們所有人的臉嗎?” 桓月一哽:“我這怎么能叫花心呢?我只是想給天下的Omega們一個家?!彼D了頓,又氣急敗壞地指著晏瑜:“嘿,你這小meimei,怎么用這副態度來和救命恩人說話?” “但我聽說是桓州救了我?!标惕ぬ袅颂裘?。 桓月氣得惱羞成怒,高跟鞋蹬蹬地走下樓梯:“桓州那二愣子是第一個在荒星上發現你的人不錯,但他的機甲都墜毀了,要不我及時趕到,你和桓州那二愣子兩個人都要涼?!?/br> “那你想要我怎么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晏瑜輕笑一聲,忽然向前走了一步,停在桓月的身側,兩個人并向而行。 瞬間一股5S的駭人威壓襲來,桓月只覺渾身一顫,就如同置身深淵,甚至連呼吸都喘不上氣來。 “既然你們救了我一命,那今后十大家族就變成四大家族吧?!标惕さ偷偷卦诨冈露陷p聲說道。 晏瑜她這是什么意思?…… 桓月又驚又俱地瞪大眼睛,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腦子里漸成雛形。 晏瑜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幅度,轉瞬即逝,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了,快別傻站著了,再不進去就遲到了?!标惕ぬ嵝训?。 “遲到就遲到唄?!被冈峦蝗幌袷乔逍堰^來,眼底一絲精光閃過,她勾起濃麗的朱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忽然死死地貼住晏瑜。 “小瑜啊,姐還是覺得咱們的聯盟是有點不牢固啊,要不咱們兩族再聯聯姻?小瑜你光有寧瑾夠不夠啊,你看上桓氏族里哪個Omega就給姐說一聲,晚上就給你送過去?!?/br> 晏瑜表情一沉:“我可不像你一樣是個風流濫情的alpha,這輩子有一個伴侶就夠了?!?/br> 桓月呵呵笑起來:“你別給我害羞,我還不清楚alpha想什么嗎?你看上誰可別害臊,直接給我說,就算是桓州也沒問題,馬上把他打包起來送到晏氏。實在不行,jiejie我為了桓氏的未來犧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br> 晏瑜聞言表情更不好看了,臉色黑得可怕:“我是直A?!?/br> “噢,那真可惜了?!被冈孪肫鸢⒖α鹚箍搓惕さ谋砬?,搖了搖頭。 就這么被桓月插科打諢地耽擱了一會兒,果然還真的遲到了。 會議室在建筑最頂層的懸浮島臺之上,晏瑜原以為進入會議室的時候會像以前般一室肅穆,誰知懸浮門打開,偌大的會議室里面擠滿了人卻吵吵囔囔,就像是菜市場一樣喧囂無比,幾個黨派各自爭執,甚至差點動起手來。 “阿瑜,你來了?!卑⒖α鹚挂灰姷疥惕ぱ劬λ查g變得亮晶晶的,碧眸猶如一池翠潭蕩開漣漪。 身為羅德里格斯的家主,他卻連忙站起來,像個狗腿子一般拉開身側的椅子:“阿瑜,坐這里?!?/br> 被完全無視的桓月嘴角一抽,只能默默地自己端了把椅子坐下。 “他們在吵什么?”晏瑜擰了擰衣袖上的扣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阿喀琉斯癟了癟嘴:“前線戰事吃緊,他們正為要不要和聯邦結盟爭論不休,僵持不下,現在你們來了人齊了,馬上就要正式票選了?!?/br> 這里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帝國政部和軍部權力中心的首腦人物,也無一例外都是隸屬于十大家族領導層的人,晏瑜大致聽了聽,發現有的家族傾向于結盟,有的卻極力反對,終究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