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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但是現在他的嘴里沒有被戴上黏性牙套。 殷崇只見顧辭川面色一變,雙頰微微顫動,殷崇立馬反應過來,沖身后的二人使了個神色,兩個人連忙用力地扳開顧辭川的嘴,這兩人動作太過野蠻粗暴,嗆得顧辭川咳出幾灘粘稠的血跡來。 “你竟然試圖咬舌自盡?可笑?!币蟪鐡u了搖頭:“哪怕你把舌頭咬斷,這點出血量我們很容易就搶救過來的,聽我一句勸,別再試圖自殺或是自虐這么作踐自己了。生育機器并不需要說話,哪怕你咬斷舌頭成了啞巴我們也懶得治你。若是你今后還不老實,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只能廢掉你的四肢?!?/br> 顧辭川低啐一口,吐出一口血沫,冷冷地直視著殷崇,湛藍的眸子淬滿了驚心動魄的不屈和恨意。 殷崇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他身旁的二人卻無動于衷。 他們都是克萊斯特地下拍賣所特派來的調/教師,吊梢眼黃種人的叫老茍,鷹鉤鼻白種人的則叫巴洛。 巴洛儲物扣里取出口枷,動作粗魯地塞進顧辭川的嘴里,又拿出一條全是倒刺的鞭子,威脅一般地在顧辭川面前舞了舞。 老茍見慣了奴隸們還未被馴服前這副桀驁不羈的模樣,他冷哼一聲:“這種生有傲骨的烈駒也只是前期反抗的兇,其實根本挺不過幾天?!?/br> “哦?”殷崇饒有興趣地看向老茍,這種事自然還是專業人士更有經驗。 老茍向殷崇拱了拱手,解釋道:“他們這種心比天高的人看似意志堅強,但其實軟肋也很明顯。他們越是把自尊看得重要,一旦遭受侮辱折磨,心理防線會迅速潰散坍塌,他們作為人的尊嚴在后期也會越容易崩潰?!?/br> 巴洛則抬起頭詢問道:“他作為三個月之后舉行的那場拍賣會的壓軸倉平的編號應該是多少?” 老茍打開光腦查詢了一番:“X-7619837?!?/br> 于是巴洛狠狠地揪起顧辭川的頭發,惡狠狠地說道:“聽見了沒有?以后你沒有名字,你的身份就是這個編號?!?/br> 顧辭川蹙起長眉怒目而視,迎來的卻是狠狠的一鞭。 無數細密的倒刺在這瞬間嵌進皮rou又用力脫離,顧辭川悶哼一聲,額上沁出細密的冷汗。 殷崇像是看好戲一樣抱起雙臂,巴洛則為了討好他開始給他講解:“殷上將,您知不知道黥刑?” “這是什么?”星際時代的殷崇根本沒聽說過這個詞語。 巴洛擺出一副賣弄的模樣:“黥刑是古地球的一種刑罰,在犯人的臉上或其他顯眼的身體部位的刻下永久的標記,無法掩飾,行刑時犯人不但會經受痛苦,更重要的是會讓人蒙受精神的羞辱?!?/br> 殷崇點了點頭,又有些猶疑:“可是毀容了還是有些有礙瞻觀?!?/br> 殷崇倒不是可憐心疼顧辭川,而是覺得顧辭川毀容了,會或多或少地影響到那些家族高層使用他之時的心情。 老茍便說:“那便把他的編號刺到胸口或是鎖骨之處怎么樣?” “可以?!币蟪绱浇菗P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于是巴洛從儲物扣又搗鼓著拿出一個長盒子形的器具,尖端有一根長針:“古時候是用高溫燒紅的烙鐵行刑,我們使用的是仿造其功能的刑具?!?/br> 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機器被放在了顧辭川的胸口處,顧辭川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嘶吼,一股皮rou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顧辭川垂下眼睛,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那里留下了一串黑色的編號。 X-7619837。 “開胃菜吃了,接下來就是今天的重頭戲了?!卑吐灏验L盒子形的器具放回儲物扣里,接下來拿出了件成人高的機器。 這機器上不僅布滿指示屏幕,密密麻麻的按鈕,還纏繞著許許多多的長線,光是看著便駭人無比。 老茍卻比起巴洛生性更加謹慎,他有幾分猶豫地說道:“才第一天就使用電刑,是不是太猛了些?三個月的時間倒也充裕,可以循序漸進的?!?/br> 巴洛急得吹胡子瞪眼:“這種從戰場歷經多年活下來的都是難啃的硬骨頭,要我說就該一開始就上硬家伙?!?/br> 兩個人意見相左,便看向了殷崇。 殷崇沒有多加思考:“就按巴洛說的來吧?!?/br> 殷崇只想快點徹底泯滅顧辭川頑抗不屈的意志。如果之后三個月的期限到了,顧辭川卻還不老實仍在負隅頑抗,就是殷崇沒有辦好事,要被那些家族找麻煩了。 老茍只好解釋道:“這種電刑威力很大也很殘忍,幾乎沒有人能夠扛過。我見過很多桀驁不馴、自命清高的人,哪怕他們骨頭再硬,到最后也會跪地求饒。上千伏的高壓直接接觸人體,直接刺激神經,劇烈的痛苦會讓人肌rou抽搐,大小便失禁,神經系統紊亂,最后神智不清和精神恍惚?!?/br> 顧辭川聽得真切,湛藍的眸子里卻并無懼怕,藍眸綻出瀕死野獸般不屈的陰鷙狠厲,竟令在場的三人都心下一顫。 哪怕顧辭川被jian佞陷害淪落遭難,龍困淺灘,他依然是不怒自威的,錚錚傲骨令宵小畏懼。 巴洛為自己心頭那瞬間的畏縮而感到異常惱怒,他冷哼一聲,將電極接在了顧辭川身體敏感脆弱的部位,按下按鈕。 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電流滋滋作響的聲音在這個狹小昏暗的牢獄里響起,顧辭川的喉嚨里擠出含糊不清的嘶吼,渾身上下的肌rou不自覺地抽搐痙攣著,四肢仿佛都已經不復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