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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顱骨與胸骨連接處,皆有干黑血跡,有多處血蔭,可見頸項處曾有大量鮮血涌出。再者,踝骨處皆有淡淡的血蔭,呈環形,想必生前雙腳被縛時間較長?!崩襄X接著道,“至于今日的這具,還須費點時間?!?/br> 丁牧野點頭:“辛苦你了?!?/br> 老錢頭次瞧見知縣大人這般鄭重的表情,活像見了鬼,啥也沒說就進了驗尸房。 “清文,你帶人去一趟鳳尾巷曹家的藥材鋪子,去問問梁府舊宅修繕之事?!倍∧烈稗D頭吩咐了廊下樹蔭底下站著的清文。 清文點了點頭走了。 丁牧野又轉過身,看著衛常恩:“娘子這幾日太傷身子了。先去歇歇吧。京師的回信再快也要兩三日。等有新的線索,我再叫你?!?/br> 衛常恩點頭。上回張家村她碰觸的遺物較多,確實也有些受不住。這兩日也較為費神,許是真的累了。 兩人走后,驗尸房內的三柳對著老錢眨眨眼:“大娘子身子不好???” 老錢白他一眼:“你不懂?!?/br> 夏日午后,空氣悶得像蒸籠。 衛常恩歇了一覺醒來,只覺渾身濕漉漉的,熱的有些心慌。她起身看向窗外,日頭落了山,晚霞氤氳在天際,夜色已悄悄侵襲。 不知怎的,心情就低落了一些,也不知因著失去的記憶,還是因著那幾樁駭人的殺人案件。 “大娘子,起了嗎?”榆荷在外頭喊。 衛常恩過去開了門,就見榆荷拎著一桶熱水站在外面。 “天熱。大人吩咐說等你醒了,定要洗漱沐浴一番?!庇芎蓪崴噙M房,又對門外喊了聲,“都拿進來?!?/br> 門外候著的兩個婆子便將一個浴桶搬進了房,又出門把擱在外頭的幾桶熱水和涼水拎進來倒進去。 “大娘子有事喚我?!庇芎砂褤Q洗衣裳都放在浴桶旁,關了門出去了。 屋內只剩她自己,衛常恩輕輕笑了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是了,她已不是當年被困在一方天地里內心荒蕪的少女了。眼下身邊有人,心里……亦有人。 過了兩日,京師的兩封回信到了,隨信附帶的還有一對鏈子較長的瑪瑙耳墜。 第一封信內容較為簡略,除了珍寶閣當年購買玉珠耳墜的八人姓名、籍貫及住處。還查明了當年丁起元確實買了這對玉珠耳墜送給了曹妙鳳。但是曹妙鳳從未戴過,家中也遍尋不到。 第二封信內容詳實一些。記錄了丁起元自入贅曹家后的一些行蹤與交好的官員名單。 自六年前周縣設立了曹家的藥材鋪子后,丁起元與曹妙鳳每年都會來周縣盤賬,住上一段時日再走。但曹妙鳳來了三年后就亡故了,后頭都是丁起元一人出行。 曹妙鳳的死因也有些離奇。 三年前曹妙鳳離開周縣回了京師后,性子大變,終日里惶惶,總說房里有別人。 曹家尋了許多道士與江湖能人異士過來驅邪,情況并未改善。曹妙鳳反倒越發瘋癲起來,嘴里也常說些不明不白的話。 回到京師三個月后,曹妙鳳獨自離開了曹家,不知去向。曹家尋了兩年多,放棄了,便立了一個衣冠冢。 因曹妙鳳有兩個兒子,曹家便將底下資產盡數移到了曹妙鳳兒子名下。由此,丁起元接手產業,曹家也無甚話可說,總歸產業不在他名下。 信里最后附上了曹妙鳳的畫像,以及她的一些特點。其中赫然寫著,曹妙鳳兒時左手手腕處被人踩傷骨折過,愈合后仍有些痕跡。 衛常恩同丁牧野便吃了一驚。想起了老錢提到的那具腕骨有骨折愈合痕跡的尸骨。 “這么說,那具尸骨是曹妙鳳的可能性極大?!倍∧烈坝行╊^疼,“她離開京師,竟又跑回周縣了嗎?” 衛常恩這時指了指信上的一處名字:“大人,丁起元交好的這個梁鼎才,會否同梁知府有所干系?” 丁牧野看了看,點頭道:“梁有為當年家人全數離世,他是獨自進的京。眼下應是在吏部辦差。這個梁鼎才隸屬內務府,本就負責皇商的管責,與丁起元有來往也算正常?!?/br> 他頓了頓,又道:“清文那問來的消息稱,曹家尋人修繕梁府舊宅是受丁起元指示。丁起元是何處受的委托,還須京師里調查一番。這信上,倒是沒提丁起元與梁有為有來往?!?/br> 衛常恩思索片刻,看著那瑪瑙耳墜發愣。 丁牧野忙收了起來:“你身子未養好,過些日子再碰吧?!?/br> “大人。我挺好的?!彼?,從丁牧野手里把手帕包著的耳墜給扣了出來,“早晚都要碰,不如早些處置罷?!?/br> 丁牧野無奈,起身關上了書房門。 衛常恩深吸一口氣,將那瑪瑙耳墜拿了起來。 白光一閃,眼前有絢爛的光芒飛馳而過。 丁牧野正緊張地看著她,不過一霎,她就睜開了眼。 “這就好了?”他有些詫異。 衛常恩點頭:“大人。這回并非在梁府舊宅,倒是像在一處較為空曠的房內??粗袷堑乩?,可又沒有牢門和木欄?!?/br> “還有呢?” “曹妙鳳躺在地上,有人影探她鼻息。那人是個小和尚,手上的珠墜刻有一個圖案,是一只鳥?!?/br> 丁牧野臉色微沉,抬眸看她:“娘子,可還記得宋必問在敬山寺墳場用石頭擺的圖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