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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常恩:“……”難不成丁牧野以為她有危險? 她抬腳往前院老錢的驗尸房走去,清文亦步亦趨跟在后頭。 老錢還在忙乎,只說新到的四具尸骨內,有兩具約莫是死了三年左右,另外兩具則是五年往上。且尸骨全是女子。 衛常恩一想,若是這般,阿梅同一女子死于三年前,另外兩具則同江阿姝一起,死于六年前。三年和六年,以及再往前的十二年,這些數字有什么意義? 離開老錢的驗尸房,衛常恩又去了倒座房那邊的書房,結果沒見著丁牧野。聽衙役說,知縣大人帶著三柳出街去了。 衛常恩有些疑惑,這午后日頭火辣,出街是去查什么了? 清文便同她說:“大人去珍寶閣了?!?/br> “為何要去珍寶閣?”衛常恩詫異道,忽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是玉珠子有了線索?” 清文點頭:“說是玉珠子洗凈了,上頭有個極小的鳳字?!?/br> 衛常恩的首飾大多是娘親留下來的,對首飾并無過多注意,這上頭刻了“鳳”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她索性回了庫房那的書房,又翻看了起了失蹤人口登記的冊子,將三年前同六年前失蹤的女子做了一個大致的梳理。 這一理,理到了昏曉時分,篩選出了十幾份有些相像的案卷。 天邊晚霞紅得深深淺淺如打翻了胭脂盒。直至晚霞只剩個囫圇邊,丁牧野回了縣衙,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大人這是怎么了?”衛常恩擱下案卷,抬頭問道。 丁牧野拉了把椅子坐下:“珍寶閣一向愛在首飾上刻‘鳳’字,我便拿了那玉珠子去問詢了一番。那玉珠子,確實是珍寶閣出品,原是一副耳飾,算起來是六七年前的新品。因耳飾墜子過長,只售出八副?!?/br> 耳飾墜子過長?回溯場景里那倚門而立的女子身影在衛常恩腦海中一閃而過。 “若是僅八副,尋起來豈不是更容易?!毙l常恩疑惑,怎么瞧他悶悶不樂的樣子。 丁牧野點頭:“那八副皆從京師珍寶閣鋪子售出?!?/br> “京師?那這邊可能查到記錄?” “此處珍寶閣鋪子乃六年前設立,掌柜的來自京師。也是巧了,雖無賬本,這耳墜卻盡由掌柜售出?!倍∧烈懊碱^擰著,“好些人他已忘了,只記起了當中兩人。其中一人……” 說著他看向衛常恩:“娘子可記得將軍府有一位庶出的四娘子曾與丁府庶出的二郎有過婚約?” 衛常恩點頭,要說衛四娘同丁二郎的婚約是多年前長輩定下的,可后來丁家不知怎的毀了這樁親事,兩家便起了嫌隙。去年新帝登基,重新提了丁衛兩家聯姻的事,這才把她嫁進了丁府。 “當時婚約作廢,根源在我那庶出的兄長丁起元身上。他私下結交了皇商曹家的千金,與她有了首尾,不肯娶衛四娘。我伯父震怒,心知退婚比硬娶總好一些,這才退了這樁親事?!?/br> “原是如此。這我倒是頭一回知道??蛇@同耳飾又有何干?” “我那兄長一意孤行要娶曹家千金,曹家不允,要他入贅。伯父拗不過他,隨他去了。曹家千金名為曹妙鳳,對細長的耳墜極為喜歡。那玉珠子耳墜,想必是丁起元送曹妙鳳的?!?/br> “可曹家是在京師吧?”衛常恩不解。 “曹家在洪州有十幾個鋪子,周縣亦有一家。他們夫妻每年都會來盤賬。玉珠子是曹妙鳳的可能性極大?!倍∧烈懊嫔幊疗饋?,“其二,娘子不覺得有些耳熟?” 衛常恩不明所以,滿臉疑惑。 丁牧野看她片刻,提了句:“曹家開藥鋪的?!?/br> 藥鋪,丁二郎,京師…… “請韓孟義保存木盒子的藥材商人丁二爺?”是了,完全對上了。丁起元同手環之事有干系,曹妙鳳同連環殺人有關系……衛常恩大為詫異,頭皮有些發緊,嘴唇也干澀起來。 “此事還牽扯了塘河知縣,依我看,這殺人案同手環之事脫不了干系?!倍∧烈吧裆?,全然沒了往日那種不咸不淡的口氣。 “這兩件事說起來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即便玉珠子是曹妙鳳所有,那這兩件事目前的唯一關系便是丁起元同曹妙鳳的夫妻關系?!毙l常恩想不通,丁起元要手環做什么?還是說丁起元背后有人需要手環,可這手環同連環殺人案又有什么聯系…… 她緊緊蹙起了眉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抬頭問了一句不相干的:“大人,丁衛兩家的親事背后會不會也有貓膩?” 丁牧野聞言,神色一時有些尷尬,見自家娘子正滿臉認真地看著他,他大氣也不敢出,脊背挺直一動不動,好一會才略有些底氣不足地回了句:“咱們的婚事是新帝敲定的,自不會有什么貓膩?!?/br> “可為何是你,又為何是我?” “緣分吧緣分?!敝h大人心頭發虛,手心就有些出汗。 衛常恩見他臉色不好,關切道:“大人可要去歇會?” 丁牧野干笑了一聲:“確實有些累。我先去躺躺,歇會再起來用飯?!?/br> 衛常恩點頭,見知縣大人站起身來,僵硬地往外走去,她又想到了什么,問了句:“大人。那曹妙鳳還活著吧?” 丁牧野聞言,先是僵了一下,聽見問題和自己無關,便又松懈下來,搖了搖頭回道:“三年前病故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