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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進聞言,額際開始冒汗。他預感到這次堂審是沖著他來了。 “酒館大娘子說,二月初八那日早上,你是當日的頭一個客人,可只點了一壺清酒,且喝了沒幾口便走了。那便奇怪了,千杯不醉的你,怎么喝了幾口清酒就醉倒在了謝玉初夫婦的馬車前?甚至還能人事不省地被拉去別院?” “怕是那酒館大娘子記岔了?!狈膺M含糊解釋。 啪!丁牧野怒拍一記驚堂木:“你撒謊。分明是你當日假裝醉酒,好叫阿妮下馬車,與她合謀殺害謝玉初夫婦,又互為不在場證人!” 封進忙喊冤:“大人冤枉。草民一向循規蹈矩,便是謝封兩家有舊仇,可草民同三娘夫妻恩愛,草民如何會做這等喪心病狂之事?!?/br> “別院之事,可是你與阿妮演了一場戲?” “大人!分明是阿妮陷害草民,草民對別院之事毫無印象?!狈膺M言辭鑿鑿,神色越加泰然。 “謝家別院在縣城東面吧?!倍∧烈袄溲矍扑?,“還得請一個你的老熟人上來?!?/br> 封進脊背一僵,伏著身子不敢動。 后頭嘻嘻索索地有人過來的聲音。他按奈不住心慌,偏頭偷瞧一眼,只瞧見是個年紀有些大的婆子??粗袔追盅凼?。待她轉過頭同他對視,封進抓著膝蓋的手就是一緊,他忙轉回頭去,后背冷汗頻出。 “可認出是誰了?”知縣大人的聲音有些調侃。 封進不敢說話。 丁牧野便瞅著那婆子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br> “民婦春草?!泵麊敬翰莸钠抛优肯律砣?,“曾在謝家別院待過十年?!?/br> “你可認得旁邊跪著這人是誰?” “民婦認得。是謝家三姑爺?!?/br> 眼見封進開始擦汗,丁牧野又道:“那你且說說,當年謝二夫人身邊的婢女阿妮,同謝家三姑爺是何關系?” 春草就怯怯地抬起了頭。 “莫怕,萬事有本官替你做主?!?/br> 春草聞言,底氣硬了一些,她回道:“三姑爺同阿妮……是相好。當年阿妮有了身子,還是民婦帶她去下的胎?!?/br> “你胡說!”封進怒吼一聲,嚇得春草婆子渾身一抖。 啪!丁牧野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斥責道:“封進,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闭f著又放緩了語氣問春草,“春草,事情過去了二十幾年,你可有記岔?” 春草就一個勁搖頭:“什么事能忘就這事忘不了!當年就因此事,三姑爺將民婦發賣了出去。也是民婦命大,竟還有氣兒回到這里?!?/br> “大人!”封進跪著前行了一步,委屈道,“便是草民同阿妮……有些男女之事,可這也不能證明是草民殺了二郎夫婦呀!”他忽的想到什么,又爭辯道,“前幾日草民聽采荇說,阿妮死前留了信,承認了殺人之事,她才是殺人兇手!” 丁牧野點點頭:“說起這個……”他同清文擺了擺手。 清文出去,沒一會就把錢來東給提了上來。 封進瞧見錢來東,神色就是一變。 “封進,這位是阿妮的故交好友錢來東?!倍∧烈凹僖饨忉?,“本官原先以為你們并不相識??山腥艘徊榘?,就查出些東西來。這錢家名下的兩家布莊,十五年前竟是謝家的產業。這賬本上記著,經手人是封進你。十五年前,正是阿妮去世的時候吧?” “冤枉啊大人。就算草民同他有生意往來,這也是正常的來往,草民何罪之有?” “還不死心吶?”丁牧野搖了搖頭,將案桌上擱著的那封阿妮的信舉了起來,“阿妮的這封信,乃是你同錢來東偽造。你可承認?” “草民沒有!”封進聲調都有些變形,他指著錢來東道,“草民同他十多年未見面,怎會做這種荒唐的事?” 錢來東有些忐忑,也硬著頭皮道:“大人,這確實是阿妮的親筆信?!?/br> 丁牧野嘆口氣:“本官原是信的??山腥撕蒙芯苛艘幌虏虐l現,這信紙乃是碧云澄心紙。望州品縣孟致莊近五年才出的紙品,你卻同我說,這是十五年前的信?錢來東,是不是你才是谷雨案的真兇?” 錢來東臉色刷白,汗如雨下,他瞥了封進一眼,像是做了什么艱難的決定:“不是,大人,不是。這是封進給草民的,什么十五年前親筆信,還有防潮那些,都是他囑咐的?!?/br> “你他|娘的給我閉嘴!”封進額際青筋爆出,若非清文壓住了他的肩膀,他險些要撲過去揍人。 “封進,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丁牧野冷笑了一聲,“偽裝自白信,將罪責全部嫁禍給阿妮就是你的目的吧?” 封進咬牙道:“草民只是想洗清自身嫌疑。絕無殺人之心。大人就算是問一百遍,草民也是這個回答?!?/br> 衛常恩立在一邊靜靜看著。封進這番言辭她早便料到了,無論是他同阿妮的關系,還是他偽造阿妮的信,都是間接證據,無法直接說明他便是幕后真兇。他若咬定自己冤枉,確實也是一個辦法。只可惜…… 丁牧野嘆口氣:“本官原先想著,能夠設計這樁殺人案件又脫身的,必是心思縝密之人。阿妮早便死了,便是你什么都不做,這罪名也落不到你身上去。本官一直想,是什么叫你自亂陣腳,做出這等破綻百出的事情。直到……本官抓了一人,名喚羚狗?!?/br> 聽見這名字,封進腦袋嗡的一聲,只覺一股麻意躥上了脊背,跪著的雙膝都有些發軟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