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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公子。本官已查閱了十九年前的案件卷宗……”丁牧野剛起話頭又停頓了一會,見謝采荇正經地看著自己,便又道,“年頭太多,想必不太容易。謝公子既是要求重審,莫不是有了新的線索?” 謝采荇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也不是什么新線索?!?/br> 他又抬起頭:“謝家莊子,在鄰縣一處山腳湖邊。乘馬車需費時一日,步行則需兩三日。莊上的管事謝六供詞里提到,因未等到在下雙親,他連夜往謝府趕,兩日后的清早才抵達謝府。謝府這才派人去尋?!?/br> “這供詞里有什么問題?”丁牧野問他。 謝采荇道:“謝家莊子并沒有牛車,也沒有馬。謝六只步行的話,費時兩日確實并無問題??赡瓿踉掖逵腥颂岬竭@件案子時,有一腳夫提起,當年曾有謝家下人雇他的牛車,花銀子叫他送到了縣城。進城時才剛入夜?!?/br> “若此事為真,謝六入夜時便進了縣城,按理只需兩刻鐘便能到謝府門前,他為何等到了翌日清早才去府中奔報?” 丁牧野鎖眉:“曾家村可是鄰縣與本縣交界處的村莊?” 謝采荇點頭:“正是。在下讓人去曾家村那腳夫那打探過,確實有這么一回事?!?/br> “當年是未查到那腳夫頭上?” “那腳夫言說,那日后沒多久,他的牛染病死了,他便離開了洪州去了玉州,幾年后才回?!?/br> 衛常恩明白,當年謝玉初夫婦失蹤后,月余時間才發現了他們。腳夫在此期間離開了,確實對此并不知情,自然查不到他那邊。 “謝公子的意思是,從謝六查起?”丁牧野雖是問句,語氣倒是尋常,似乎并不需要謝采荇回答。 謝采荇自然明白,接著道:“倒也不需大人費心神。在下已經查到當年的謝六去處,若大人放心,在下便叫人將他帶來?!?/br> “自是放心?!倍∧烈跋够亓艘痪?,“只是若此疑點確鑿,謝六便是關鍵。本官無法判定他是好是壞,安全起見,謝公子便帶上縣衙的捕快吧?!?/br> 他也沒等謝采荇回答,對著三柳擺了擺手,三柳便去門外喊了一名捕快進來,邊走還在他耳邊附言了幾句。 “陳錄,你且跟著謝公子去提謝六。務必確?!腥说陌踩??!倍∧烈胺愿赖?。 衛常恩微微抿唇,什么所有人的安全,僅憑陳錄一人怎護得了所有人?知縣大人這是怕謝四郎折磨謝六呢。 陳錄已從三柳那知曉了一些情況,忙領命去門外候著。 謝采荇神色無恙,也沒什么情緒,恭敬地順從了知縣大人的意思。只是他表示,先將謝六拿來,再商談案情后續。 丁牧野也懂他的心思,既是他雙親的案子,必是步步想跟著。便從謝六先開始,也沒什么大礙。 兩人聊著正要作別,衛常恩開了口:“敢問謝公子,當年令堂身邊的貼身婢女可是喚做阿妮?” 謝采荇一頓,神色微冷,對著她行禮道:“確實有此人?!?/br> 倒也沒問她為什么這么問。 衛常恩直覺謝采荇似乎想隱瞞什么,心下一思量便笑了笑:“謝公子且去忙吧?!卑⒛菔裁吹?,不若他們先自己查了再說。 謝采荇眸光微閃,看了她一眼,又再次行禮告別。 待他出了門,丁牧野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衛常恩道:“大人何以搖頭?” 丁牧野調皮地沖她眨了眨眼:“謝家公子,一肚子彎彎繞繞?!闭f完又補充了一句,“倒也不令人討厭?!?/br> 衛常恩點頭。謝采荇此人看著心思慎重,行止卻進退有距,恭謹溫良的樣子。 丁牧野佯裝板著臉,覷她:“娘子這是認同哪句?彎彎繞繞還是不令人討厭?” “……大人怎么說都有理?!毙l常恩懶得搭理他,提裙出門去了。 “娘子,到底是哪句???”知縣大人立在門內,又裝腔作勢地喊了句。 三柳撇嘴:“大人,謝四郎相貌堂堂、風華年少的,怎會令人討厭?” 是了,這謝采荇小他三歲呢。 聞言,知縣大人斂了笑,一雙眼看向衛常恩離去的背影,難得地擰起了眉頭。 半響,他瞪著三柳道:“若叫你給他長相打分,你打幾分?” 三柳:“大人什么意思?” 丁牧野:“滿分十分,你給謝家那蒜頭青打幾分?” 三柳忙道:“九分差不多?!?/br> 知縣大人期盼地看著他:“那本官呢?” “七……八……”三柳提心吊膽地看著知縣大人兇駭的表情,拖長著音調道,“大人十分。十分!” 丁牧野開心滿足地“拂袖”離去了。 謝采荇動作極快,翌日晚間便將那謝六帶回了周縣。謝采荇原想等天亮了再將人帶去縣衙。陳錄因牢記著知縣大人的囑托,死活要連夜把人帶走。 謝采荇對著這一塊硬石板板無法,又不好動粗,好說歹說才叫陳錄留下用一頓飯后再走。 待陳錄把謝六帶回縣衙,丁牧野已經洗漱完畢打算睡覺了。 聽聞陳錄被留下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飯,丁牧野劈頭問了句:“那你在哪吃的?” “謝……謝府啊?!标愪浻行┿?。 丁牧野:“可在謝六旁邊吃的?” 陳錄搖頭:“屬下守在他門外吃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