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監獄養男友[女A男O]、影帝總說他是直的[娛樂圈]、論普通的我如何學會自信[無限]、白月光往后稍稍、天堂七宗罪[刑偵]、農戶、談戀愛不如結婚、文娛我做主、我死后成了全世界的白月光、我男友是朵黑玫瑰
丁牧野的臉色也森寒起來,緊抿著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衛常恩并沒想方鈺文承認什么,羅氏已死,方鈺文母親也死了,當年究竟是不是她殺了羅氏,暫時也不會有什么定論。只可惜羅氏紅顏薄命,死在了這吃人的殘酷現實里。 女子命如草菅,她除了命比羅氏好一些,旁的又有何不同。 衛常恩輕吸一口氣,將內心郁卒按下,又問道:“水坑那條路,經過的人多不多?” 見女師爺換了話題,方鈺文心下松了一口氣,點頭道:“那是去茶園的必經之處,天一亮,人便多了。草民去的時候,沒見著什么人。但在那之前,許是有旁人瞧見過?!?/br> 想來方鈺文也知曉那則流言。 但流言中只說羅氏是溺死在一個水坑中,并未提及是何種姿勢。衛常恩暗想,也許可以大膽設想一下,殺害虞慕東,或者把虞慕東擺成那副樣子的人,便是見過羅氏尸首的人。 那他和羅氏之死,究竟有沒有關聯? 屋內一時寂靜。丁牧野微微偏頭,便瞧見衛常恩垂眸看著門外,眼睫微顫,思考的極是認真。 沒一會,她開口問道:“羅氏可有旁的親人?” 方鈺文道:“有兄嫂和一對侄女,七八年前投奔望州的親戚去了,沒見回來?!?/br> 望州離此地沒日沒夜騎馬都要花上二十幾日,路遙人遠,當年不尋仇,如今回來復仇的可能性更小。 像是要確認什么,衛常恩略一抬眸,壓低了視線盯著方鈺文道:“當年傷害羅氏的是誰?羅氏當真一字未說?” 方鈺文就僵住了。 衛常恩仍舊看著他,眼神帶著探究。當年虞慕東雖當眾調戲過羅氏,但連虞樹貴都曉得,虞慕東不過是稱重計量茶葉罷了,那么茶農便更應清楚這點,如何又會傳出羅氏出賣色相換得茶葉被評為上品這樣的流言。更何況,出事之前,早有前兆。方鈺文作為羅氏夫君,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 屋外春陽越加熾艷,方鈺文擦了擦額際的汗,咽了咽口水道:“當日……她確實什么都沒說。但……先前提過幾次,說……說她有些怕葉家二爺……說他看她的樣子讓她心慌……” “葉成民……”衛常恩心下敞亮了一些。一會還得去葉家盤問一番。若當年欺|辱羅氏的是葉成民,虞慕東尸體的姿勢又指向羅氏之死,那么背后兇手也許是想引導他們去查葉家。 可又為什么要殺虞慕東呢? 疑團越解越亂。衛常恩就微嘆了口氣。 “雖說同案情無關……”丁牧野此時看向了方鈺文,問他:“羅氏受|辱,為何你們關心的卻是自個的臉面?” 衛常恩詫異地看了過去。 方鈺文臉色變換幾許,好一會才紅著臉咬牙道:“若她謹守本分,又怎會惹來這等禍事?” 丁牧野微訝,像是嘲諷地笑了笑:“原來到哪都有受害者有罪論?!?/br> “難道不是嗎?”方鈺文像是畏懼眼前這位縣衙官差身上的寒意,退了小半步,狡辯道,“她叫草民顏面無存……實屬……家門不幸?!?/br> “你錯了。是羅氏倒了血霉才嫁進了你家?!倍∧烈袄溲砸粊G,起身大步往門外走。 他的氣勢凜冽,叫方鈺文再不敢言,只垂著腦袋漲紅了臉。 衛常恩也起身往門外走,一步入艷陽底下,才覺身上有了暖意。 她抬頭望天,只覺春陽晃眼。拿手遮了一遮,眼前就有一雙大手朝她伸來。 丁牧野騎在高頭大馬上,微低著頭含笑看著她。 衛常恩把手遞過去,就被他一把拉上了馬背。 “娘子。我不是那種人?!彼齽偝蹲∷囊律?,他就回頭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不是哪種人? 耳畔吐息蘊熱,莫名帶著曖|昧的話語像是微不足道又鄭重的承諾,悄悄蠱|惑了她的心神。 耳尖才染了些紅,身前人倒吸一口涼氣,嘶得一聲又蹬直了腿,立在了馬背上。 “疼。娘子。屁|股疼?!?/br> 視線下方又是丁牧野屁|股的衛常恩:“……” 第19章 無名尸 抵達虞家畈時,剛過巳時。 衛常恩同丁牧野路上探討了幾句,打算先去一下葉成民家。哪曉得才進村口,就聽見了吵嚷的聲音。聽方向是郭氏那邊。三人便先往郭氏那頭去了。 郭氏家中的小院里,站著好些人。 虞樹貴提著把鐮刀立在院中,鐵青著臉,雙目通紅。背后的屋門口是神色倔強的郭氏同一雙哭得稀里嘩啦的子女。 同他們幾人對峙的,是一對三十出頭的夫妻。 男的面對虞樹貴,神色有些畏懼,礙于人多便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樣,只站的遠了些,快到院門口了。 他婆娘站在他身前,氣急敗壞的,扯著嗓子指著虞樹貴罵。 清文想擠進人群,衛常恩攔了一下。先聽聽是個啥事。 “虞老四,你有本事拿鐮刀砍我啊。???假模假樣站在那干啥?!我們找郭玉瑩要銀子和你有什么相干?” “就是。當年虞老三死了我們葉家才賠了銀子,前幾日虞老三回來了,那銀子就要還回來!”哪怕他現在又死了! 原是為了那筆銀子。 “銀子是知縣大人判賠的。我這侄媳婦早便花光了,賠不了?!庇輼滟F粗著嗓音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