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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比不過他。 “秒秒,你不愛他?!?/br> 聽著徐樺篤定的語氣,薛秒氣憤的推他,“我愛他!我不愛他我為什么和他結婚!” 是啊,如果不愛他,那時候怎會下車,奔赴到鐘斂渠眼前,要他選擇自己。 愛而不自知,才是愛的本能。 “結婚?” 徐樺這才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銀戒,和他手上的不是同一款。 他虛起眼,竭力控制著崩潰的情緒,“和誰?” “鐘斂渠?!毖γ肟粗?,一字一句道,“我和鐘斂渠結婚了,這是我們的家,請你出去?!?/br> 所有的堅持在這句話面前都無力得可笑。 “鐘斂渠......“徐樺回想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漸漸與記憶里那個寡言的少年對上形象,“你和他?” “對?!毖γ胍詾樗K于回歸了幾分理智,祈禱著這場鬧劇早些結束,“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把結婚證給你看?!?/br> “什么時候的事?”徐樺說完后,眼尾揚起鋒利的線條,瞳孔微縮,語調沉冷,“我記得你和他認識很多年了吧,一直有聯系?” 他伸手壓住薛秒的肩,指節緊捏著肩膀,像控制一條游魚,逼迫她與自己視線交匯,“薛秒,你說我背叛你,可事實呢?” 他冷笑著看她,“說和我在一起累了,和他就不辛苦,也是,我記得他家境挺好的,你想要的他都能給你,不像我拼死拼活的,最后還被你說沒必要......” 顯而易見的侮辱令薛秒感到惡心,況且鐘斂渠和她的關系也根本不是他猜測的這般齷齪。 “我和你離婚,跟他沒關系?!?/br> 徐樺根本聽不進她的話,“他在哪兒?” 眼看他眼底的怒意越來越濃重,尤其是提到鐘斂渠時,陰森的目光令她很害怕,于是本能的揚起了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扯回幾分理智。 徐樺偏過頭,視線散在虛空中,許久后才抬手碰了碰臉頰,摸到一絲細微的血痕,是戒指留下的傷疤。 “你出去?!?/br> 薛秒看著他,下最后通牒。 徐樺沉默的看著她,倔強如困獸。 兩相僵持不下時,門口傳來開鎖聲。 薛秒還只看清一個逆光的輪廓時,徐樺已經被大力推開,由于重心不穩,神情狼狽的撐著墻,才勉力維持住平衡。 “鐘......斂渠?!?/br> 男人的臉上滿是潮潤的熱汗,眉峰浸得漆黑,淺褐色眼瞳里閃著冷光,下頜緊繃成線,五官輪廓在半層日光里分外清晰。 他側過臉,看向薛秒,愣了片刻后,盡力讓目光溫柔幾分,“秒秒,你還好嗎?” “我沒事......” 話還沒說完,她被徐樺拽住手。 鐘斂渠見狀,用力皺眉,摒棄溫文爾雅的形象,神情冷硬。 和徐樺對上視線的瞬間,怒火滕然升起,扯了扯衣領,“松開她?!?/br> 徐樺本意也不愿把薛秒扯進來,可鐘斂渠話里的占有欲讓他很不爽,“憑什么?!?/br> 鐘斂渠不擅長罵人,更厭惡與人起爭執,甚至曾有人打趣他,是不是沒有脾氣。 只有在意,才會有情緒,才能打破他的防線,而能讓他放心上的事太少。 可是這一路,他很清楚,自己是被恐慌和怒意驅使著,走到徐樺面前。 “這是我們家,她是我的妻子?!辩姅壳⑻鹣掳?,眸光冷淡如冰,“你說憑什么?” 上次發生車禍時,薛秒也見過鐘斂渠情緒外露的樣子,可那時,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進退有余,并未表現出真切的怒意。 但是現在,她看向他緊握的拳,指骨堅硬,小臂上的虬結的青筋線條分外明顯,深色西裝褲隨他走動的步伐勾勒出緊實的肌rou輪廓。 憤怒既克制又洶涌。 徐樺松開她,直視著鐘斂渠,心里的怒火并不比他淺薄,“那又怎樣,她也曾.....她也是我的妻子?!?/br> “你瘋了?”鐘斂渠覺得他自欺欺人的模樣很可笑,“徐樺,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br> 是啊,早就不一樣了。 他知道。 徐樺冷眼看他,半晌后,忽然笑了一聲。 鐘斂渠不解,他對徐樺混亂的情緒毫無興趣,只想讓他快點離開。 “其實你和我沒區別?!?/br> 徐樺看向薛秒,嘴邊勾起意味深長的冷笑,“她誰也不愛?!?/br> 薛秒聞言,想要解釋,卻被鐘斂渠打斷。 “那又怎樣?”鐘斂渠抬手,輕輕替薛秒擦去眼邊的淚痕,凝視著她雙眸,溫聲道,“我愛她就夠了?!?/br> 畢竟誰能憑愛意愛意將富士山私有? 若山不就我,我便向山而去。 薛秒怔愣的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徐樺只覺得鐘斂渠這副溫柔姿態虛偽得很,他討厭他的溫文爾雅,討厭他干凈的目光,討厭他理所當然的搶走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云端和泥潭,本就天差地別。 愛是那么深沉的事物,他卻說得云淡風輕。 可偏偏,由他來說這個詞,又最為合宜。 “你的愛就是破壞我和她的婚姻?”徐樺走上前,用力拽住鐘斂渠的衣領,指甲掐到他鎖骨上,滿懷惡意,“不過是個插足者而已,有什么資格說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