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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只是隨便念叨了一下,沒想到考完試,垂頭喪氣的走出來時,居然在教學樓門口看到徐樺。 他提著袋糖炒栗子,漫不經心地朝她揚了揚東西,“快點?!?/br> 她很驚訝,“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糖炒栗子的!” 徐樺摟著她的肩,挑挑眉,“猜的?!?/br> 薛秒不信,“你是不是偷看我微博了?!?/br> “你不就是寫給我看的嗎?”徐樺垂下頭看她,眸光里帶著恣意的銳氣,“不是嗎?” 他恰到好處的強勢,反而讓薛秒覺得安心不已。 私信已經多達兩百多條,都來自徐樺。 離婚后半年多,他仿佛幡然醒悟般,把從前沒說的話都寫成瑣碎的文字發給她。 薛秒很久沒登陸這個賬號,更沒勇氣點開他給她寫的碎碎念。 她寧可他依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徐樺,也不想他模仿自己的習慣,討好一段無法挽回的記憶。 【是否注銷該微博?】 【是】 【否】 薛秒猶豫了許久,轉過頭看向睡容沉靜的鐘斂渠。 王伊芝曾告訴她,“斂渠長這么大來,只向我要過兩件東西?!?/br> “一個是自由?!?/br> “一個是你?!?/br> 【是】 薛秒點下注銷鍵。 她想,自己必須要走出那座城,才能看到外面的月亮。 第27章 同類 新婚第二天,照理來說該去給長輩敬茶,雖然現在已經簡化成一道吃頓早餐。 鐘斂渠晚宴時喝了太多酒,后半夜睡得并不安生,看著同床共枕的薛秒,心動又心酸。 他的妻子,不是他的愛人。 鐘斂渠第一次見到徐樺是讀初三的時候,那時薛秒的成績在班上已經屬于下游了。 班主任每次點名批評都有她,用詞嚴厲,帶了幾分歧視的私心。 而薛秒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上課也總三心二意的。 但是鐘斂渠知道,薛秒只是在班主任的課上特別叛逆,其他科目的成績尚可。 只是叛逆少女的人設立在那兒了,無論哪個老師看到她痛心疾首。 鐘斂渠知道薛秒的化學是薄弱項,他正好是化學課代表,于是每次考完試,都會把她卷子上的錯題留心記錄一份。 眼看著二模要來了,她的語文已經岌岌可危了,化學要是再掛科,恐怕考重點高中確實只能是做白日夢了。 可是那時候因為母親找班主任調位置的事,薛秒并不待見他,面對面碰到都裝陌生人。 那時候鐘斂渠總是安慰自己,薛秒只是賭氣而已,他把她的視而不見當作游戲。 每次擦肩而過,只要他看到薛秒別開視線,就會默契地摘下眼鏡擦鏡框,裝出看不清的樣子。 只要他裝作不知道她討厭自己,她就只是暫時不高興而已。 鐘斂渠不喜歡騙人,但是自欺欺人應該不算謊言。 每次下了晚自習,他都會在教室里待到最后,因為薛秒也在。 當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和他也就不刻意維持疏遠,只是無話可說而已,只要不靠太近,便相安無事。 鐘斂渠做模擬試卷,薛秒改課堂錯題。 教室里沒了白天的喧鬧,同學們的課桌上都殘留著學習和玩鬧的痕跡,花花綠綠的筆記本,密密麻麻的板書,在白熾燈下泛著奇異的光暈。 窗外下著夜雨,淅淅瀝瀝的水滴在玻璃上停留,凝聚,然后驟然滑落。 白色的風扇片慢悠悠的盤旋著,繞出一圈圈溫熱的風。 鐘斂渠細心聽著薛秒的動靜,她的性子比較急燥,做不出來題目時,便會開始轉筆消磨耐心。 “啪嗒” “啪嗒” “啪嗒......” 這些聲音像某種催促,讓鐘斂渠不自覺開始緊張。 他想走到薛秒面前,把早就準備好的復習筆記給她,想和她說對不起。 但是他深思熟慮慣了,總能克制住沖動與熱情,直到薛秒離開教室,鐘斂渠也沒將筆記給出去。 沒多久,樓下出現一柄黃色的傘,是薛秒。 鐘斂渠看了十幾秒,放下猶豫的想法,挎上單肩包,飛快跑下樓。 教室在三樓,他跑得太快,每到轉彎處就會踉蹌著跌出去,然后抓住扶手借力,直接跳下臺階。 終于跑到校門口,離薛秒的背影只有幾步之遙時,卻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一臉不耐煩的舉著傘。 “薛.....秒?!?/br> 鐘斂渠沒打傘,跑了一路,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雨還是汗。 薛秒回頭看他,有些驚訝。 “你同學?”高個男生開口,漫不經心的打量他片刻。 鐘斂渠也挺直背和他對視,對方長得有點兇,漆黑的眉眼,目光尤其銳利,像帶著棱角的山石。 松垮的衛衣沒個正形,深色五分褲露出線條結實的小腿,陳舊卻干凈的板鞋漫不經心地踢開水洼里的小石子。 一看就不像好學生。 察覺到鐘斂渠探究的目光,他將傘沿朝后移了幾分,巨高臨下的看他,神色淡漠。 “嗯?!毖γ肟此?,“你有事嗎?” “嗯?!辩姅壳D回注意力,“你忘記東西了?!?/br> 他把筆記本遞過去,“這是數理化的復習題?!鳖D了頓,心口不一的說,“老師讓我交給你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