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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兆仍處在暈眩之中:“.” 岑柏言含著宣兆飽滿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說:“可以吻你嗎?可以嗎?” 他紳士地征求宣兆的意見,然而等不到宣兆回答,他手臂一緊,再也忍耐不住,開始真正地攻城略地。 隨著這個吻慢慢加深,岑柏言的手指伸進宣兆烏黑的頭發,指腹在他后腦反復揉捏著,交織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宣兆連舌根都在發麻,岑柏言卻食髓知味,逐漸顯現出了要將宣兆整個按進身體中的霸道。 細微的水漬聲在小屋中響起,宣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呼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站著,他眼睫猛烈地顫抖,看見岑柏言雙眼緊閉,沉迷于他的神情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性|感。 “兆兆,”岑柏言舔舐他的唇角,用很低的聲音喊他的小名,“兆兆,你喜歡我,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喜歡我?” 宣兆在岑柏言強勢氣息的壓迫下只能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岑柏言盯著他濕潤的嘴唇,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叼著宣兆的唇珠含糊地說:“我也喜歡你,好喜歡,很早很早就喜歡你?!?/br> 他把宣兆按在墻上,繼續那個繾綣的親吻。 宣兆半睜著眼,看著岑柏言深邃的眉眼和挺拔的鼻梁,眼底情緒復雜。 “喜歡我嗎,兆兆,”岑柏言不厭其煩地問他,“喜歡我對吧?” 宣兆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有些情緒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小時候有人欺負你嗎?”岑柏言親宣兆的眼睛。 宣兆閉上眼:“嗯?!?/br> “都是怎么欺負你的?”岑柏言把宣兆緊緊扣在懷里。 宣兆呼吸短且急促,很多畫面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猛沖而來。 說他是瘸子,說他mama是精神病,推搡他,踩他的腳,在他上廁所的時候故意圍觀,體育課上用籃球砸他,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專門搶他的錢。 他收到女孩子的情書會被譏諷,考第一名會被譏諷,作為學生代表在國旗下發言會被譏諷,因為他是瘸子,干什么都會被譏諷。 宣兆常?;貞涍@些場景,越是鋒利的刀才能把他磨得更堅強,后來他已經能夠面不改色、處變不驚面對這些不堪的回憶。 然而這一刻,在岑柏言溫熱的安撫下,宣兆竟然覺得眼眶濕熱,明明他已經不覺得委屈、不覺得傷心了。 “不是要我救你嗎?”岑柏言嘆了一口氣,“我遲到了?!?/br> “.沒有?!毙灼D澀地擠出兩個字。 岑柏言親了親宣兆的額頭:“七歲的宣兆?!?/br> 宣兆五指難以控制地蜷縮進手心。 岑柏言接著親了宣兆顫抖的睫毛:“八歲的宣兆?!?/br> “.柏言?!?/br> 下一個吻落在眉心:“九歲的宣兆?!?/br> . 順著鼻梁,到精致的下頜,再到喉結、頸窩、肩頭,從七歲的宣兆到二十二歲的宣兆。 最后一個,岑柏言牽起宣兆的手,像一個真正的騎士那樣,虔誠地彎下腰,guntang的吻落在了宣兆手背上。 “二十三歲的宣兆?!?/br> 宣兆恍惚中想,岑柏言真的來救他了嗎? 七歲的他,八歲的他,九歲的他.二十三歲的他。 他怔愣地看著岑柏言的臉,目光有些茫然且陌生。 “在想什么?”岑柏言拍拍他的側臉。 宣兆喉結一動,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黯淡:“如果我真的是七歲,八歲,或者九歲.就好了?!?/br> “傻不愣登的,”岑柏言笑著抱住他,“現在也不遲啊?!?/br> 宣兆埋首在他頸窩。 遲了,岑柏言,真的遲了。 岑柏言在宣兆這兒黏黏糊糊了一下午才肯走。 他抱了宣兆,親了宣兆,卻怎么都覺得不夠似的,吃完飯宣兆洗碗他也要從后邊抱著,最后打碎了一個碗一個勺,被宣兆冷聲趕走了。 “明天我來接你,”岑柏言卡在門縫,“今天的會還沒約完呢?!?/br> “知道了知道了,”宣兆揮揮手,“快回去吧?!?/br> 岑柏言吸了吸鼻子:“你就非要趕我走???” 宣兆哭笑不得,語氣里滿滿的戲謔:“柏言,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這么黏人?!?/br> “cao!”岑柏言笑罵道,“把你能耐的!” 對門倆男的恰好抱了個大紙箱出門,瞧見岑柏言和宣兆嚇得一哆嗦,戰戰兢兢地說:“兩位大哥,我們倆搬走了啊,回老家打工了?!?/br> 岑柏言嗤了一聲,關他屁事。 但岑柏言發現這兩人卻好像很忌憚宣兆似的,欲言又止地說:“哥,您高抬貴手,千萬別——” 宣兆適時地出聲打斷,對岑柏言溫聲說:“柏言,快回去吧,天黑了巷子里不好走?!?/br> “你剛說什么,什么高抬貴手???”岑柏言沖他們下巴一抬。 兩個男人搬走就是因為宣兆手里的監控,他們出來打工,沒想到碰上個硬茬,思量了好幾天,覺得還是離這個瘸子遠點兒比較安全。 岑柏言總覺著這倆不是好人,擔心他們對宣兆圖謀不軌,皺眉喝道:“趕緊說清楚?!?/br> 他們惴惴不安地瞥了宣兆一眼。 宣兆面無表情,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您高抬貴手,上回把我手腕都弄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