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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柚子茶——” 陳威端著一杯飲料往回走,“柏言?你小子來挺快??!” 岑柏言指尖一頓,把紙巾塞到宣兆手里:“你自己擦?!?/br> 第7章 偷偷看你 “你就這么背叛組織了?說好的十分鐘回來呢?” 回寢室的路上,岑柏言左手一根煙,右手一根冰棍,嘬一口冰棍吸一口煙,“那瘸子給你什么好處了?” “怎么說話呢!你罵誰瘸子呢!” 陳威怒目而視,“不許你對我老是大放厥詞,放尊重點!” “.” 岑柏言差點兒沒被吸進肺里那口尼古丁給嗆死,“昨兒是誰一口一個死瘸子的?” “往事不要再提,就讓昨日愚蠢的我成為過去?!?nbsp;陳威把自己那根冰棍拆了。 “我看你今日也不聰明?!?nbsp;岑柏言冷笑著嘲諷。 “你是不知道啊,瘸. 呸!宣老師脾氣忒好了,我剛開始確實想氣他,我怎么胡來他也不生氣,就笑瞇瞇地看著我,” 陳威回憶起宣兆的眼神,那雙桃花眼屬實是水光瀲滟,看誰都帶著三分溫情,“我一個大老爺們我都被他看的心跳加速,cao!要不是老子比旗桿還直,真要被他盯彎了.” 岑柏言夾著煙的指尖一頓,突然沒滋沒味地來了一句:“別多想,他就是長得好,看誰都這樣?!?/br> 陳威沒聽見岑柏言這句話,自顧自地說:“他講課也講的好,老容易懂了,我感覺我前半生所有的英語老師加一塊兒都沒他會講課?!?/br> 岑柏言見陳威滿面春風這樣兒,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那瘸子給這傻大個兒下蠱了? 他也會當著陳威的面那樣喝水,也會喊陳威小朋友,也會讓陳威給他擦脖子嗎? 這個念頭猛地一浮現,岑柏言立刻一個寒噤,覺得自己夠他媽有病的! 估計是半年多沒談戀愛了,沒找個貨真價實的美女牽牽手約約會,看見個長得漂亮的男的都能浮想聯翩。 媽的,有夠cao | 蛋的! 陳威完全沒能察覺岑柏言此刻心里放了個二踢腳,和岑柏言說:“要不你下次和我一起去聽唄,聽了你就知道老師人多溫柔。我說我也不是不愛學,就是一看見英語單詞就頭疼,他說給我帶他自個兒配的寧神草藥包,放口袋里聞聞老有鎮靜功效了。哦對了!老師還說雙十一那天酒吧有演出,給我留張票讓我去看.” 岑柏言心里那個二踢腳 “轟” 地炸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威嘰嘰喳喳的太煩躁,他看陳威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于是偏頭冷冷瞪了他一眼:“你他媽能安靜會兒嗎?” “. 人董存瑞炸碉堡,你炸我干嘛啊,吃錯藥了?” 陳威嘀咕一聲,把雪糕塞進嘴里舔了一口,巧克力沾著了上嘴唇,陳威伸出舌頭舔掉。 岑柏言眼前立即浮現出一副畫面—— 偏西的陽光披在宣兆肩上,冰冷的銀框眼鏡在他臉上都顯出柔軟的質地,他喝水前習慣性地舔一下唇珠. “cao!” 岑柏言煩躁地掐滅了煙頭,一巴掌呼在陳威后腦勺上,“你能別這么吃冰棍兒嗎?” 陳威一個趔趄,無辜地問:“我又咋了???” “你那破冰棍,別吃了,趕緊丟了?!?nbsp;岑柏言一抓劉海,一臉不爽地邁步走了。 陳威莫名其妙,掏出手機給宣兆發了條消息: ——老師,你把柏言怎么了?你倆聊天聊崩了? 家教一周兩次,分別在周三和周五。 周五傍晚,陳威準時出現在知行樓咖啡館,后面跟著個面無表情的岑柏言。 “你不是不來蹭課嗎?” 陳威說,“你不說你英語夠牛 | 逼了,四級隨便裸考?!?/br> 岑柏言森森一笑:“我來自習,怎么著,咖啡館你家開的?” 陳威抓抓腦袋:“你最近真夠有病的?!?/br> 岑柏言冷哼一聲。 倆人推門進去,宣兆已經在上回那個靠窗的位置坐著了,依舊是簡單的襯衣長褲,黑色拐棍搭在椅邊,正偏頭看著窗外出神。 “哎對了,你最近這么暴躁,是不是欲 | 求不滿???” 陳威忽然湊近岑柏言,打趣道,“今兒早上我可瞧見你在廁所洗內褲啊,昨晚上夢見什么好東西了.” 岑柏言心頭一緊,下意識往宣兆那邊看了一眼,緊接著捂住陳威的嘴:“給老子閉嘴!” 他們動靜不小,宣兆回頭看過來,見到他們就彎著眼睛笑:“聊什么?” “聊柏言昨晚上夢到三上悠亞了?!?nbsp;陳威嘴上沒個把門的。 岑柏言額角猛地一跳。 宣兆抿嘴笑了笑,戲謔地看著岑柏言:“小朋友,和老師說說細節?” 細節?細節就是他夢里的場景極度香艷,然而身材妖冶的女郎一回頭,露出的竟然是宣兆那張臉! 這他媽怎么說細節? 岑柏言拿拳頭虛掩著嘴唇,低低干咳了兩聲,板著臉說:“少兒不宜?!?/br> “我可不是少兒,法定年齡都過了?!?nbsp;宣兆說,“你也來上課嗎?” 岑柏言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威搶先替他回答:“他來自習,柏言,你自個兒找個空座坐下吧,我上課了啊?!?/br> “.” 岑柏言背著包,拉開了隔壁桌的椅子。 宣兆眼睛里浮起分明的笑意,岑柏言克制著沒轉頭去看他,也能察覺到他含笑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