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刺殺任務,目標伊琬珺
沈之灼離開許久,伊琬珺和沈泓遠坐在椅子上一直保持著安靜,沒說一句話。 伊琬珺的視線落在桌子上被沈之灼拒絕的沈氏股份,心中不禁漫上一抹無力感。 只是她很好奇,當初杜清瑾和沈之灼到底經歷了什么,又或者說杜清瑾是怎么和沈之灼說的,為什么那個孩子的心里會有那么大的怨念,以至于處心積慮這么久來報復他們。 這也是沈泓遠現在困惑的問題,當初他從來沒有對他們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期初他只是讓她把孩子打掉,后來她執意生下孩子,又只身帶著孩子去了別的城市,躲了起來。 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又沒有錢,所以,琬珺就央求他去尋找他們母子,那個時候,他雖然厭棄他,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所以就不遺余力的去尋找他們母子。但卻沒想到會讓沈之灼有那樣的誤會。 從茶社出來,沈之灼一路狂飆車子來到了凈月湖旁,因為昨天剛剛下過雪,所以整個凈月湖四周一片白雪皚皚,踩著白雪,一步一步的走到湖邊,走近了,一陣刺骨的寒風從湖面刮過來,但沈之灼卻向感覺不到冷一樣,紋絲不動的靜靜站在湖邊,凝眸眺望似是在看著天空,又像在看著遠處綿延起伏的山峰,但他的視線卻是落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因為剛剛初冬,只下過兩場雪,所以湖面并沒有結冰。 沈之灼不知道為什么要來這里,但看到這里的山水,似乎就能平復波濤翻涌的內心。 剛才和伊琬珺沈泓遠見面,他把忍在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沒有感覺到痛快,只是覺得很茫然,現在一切都按著他設定的方向走,但他的心底,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到底哪里不對,他又沒有不知道。 心底的茫然困惑著沈之灼,讓他覺得自己的前路就像頭頂的天空,霧蒙蒙的。 ...... 凌辰風前幾天忽然有事離開了幾天,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確沒想到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叱咤一時的伊老爺子竟然做過那樣的事。 難怪之前舅媽要送走伊念,可能就是不想讓伊念被這件事波及到。 雖然伊琬珺變賣一切交了罰款和違約金,但也散盡了多年的財富。 松江市這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伊琬珺將留給沈之灼的那份股份交給了律師,讓他代為轉交,然后就打算去英國看伊念,這么長時間了,她很擔心伊念和秦韻的情況。 就在他和沈泓遠準備出發的前兩天,卻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再次讓他們陷入了困境。 ...... “什么?夫人讓我殺了伊琬珺?” 西郊莊園,沈之灼看著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品著茶的彭奎,詫異的問。 夫人是他們組織的最高領導,五年前,組織的先生被暗殺,他的妻子也就是夫人帶著一行人給先生報了仇,然后在大家的推舉下坐上了那個位置。 只是這個夫人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露過面,似乎見過她的人,只有彭奎和其他兩名高層。 這次夫人親自下令,讓他殺伊琬珺,讓沈之灼相當的詫異,畢竟他不知道伊琬珺到底是有事什么值得夫人如此重視的。 彭奎垂著的眼簾掩藏下了眼底的暗芒,緩緩的開口說明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是伊國忠的女兒?!?/br> 聽到這句話,沈之灼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說,伊國忠和先生的死有關?” 彭奎贊揚的看了看沈之灼,“就是因為他當年出賣了先生的行蹤,否則先生怎么可能會遇害?!?/br> “那為什么之前沒有查到是他?”沈之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彭奎就知道他會這么問,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他,說道:“這件事夫人一直在查,但都只是一些零星的線索,卻沒想到你在松江市攪和了這么一下子,讓這些線索都連到了一起,故而,夫人才會派你去完成這個任務。不要問為什么一定要殺了伊琬珺,你只需去按照夫人說的去做就行?!?/br> 沈之灼清雋的眉眼微微波動,雖然他一直在為母親復仇而努力,但當真的要把槍口對準伊琬珺的時候,他的心底竟然會突然就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難受。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骨血深處傳來一樣,跟本不受他的控制。之前他雖然執行過不少次任務,但那些人都是些和組織作對為敵,無惡不作的毒梟或者雇傭兵,雖然他是為了組織去做事,但那些人也都是該死之人,但是伊琬珺,她只是受了她父親的拖累,也或者說,他父親的做法是對的。 因為他和楚羽菲姐弟這么長時間也在和軍方合作,希望有照一日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畢竟這樣的組織做的都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即便他們受過組織的撫養,也不會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下去。 彭奎見他猶豫,不禁心生不滿,“怎么?下不去手?你不覺得這是個機會,替你死去的母親報仇的機會,難道你希望看著他們繼續逍遙自在的生活下去,雖然他們沒了伊氏,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們的生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你可要想清楚,你不做可以,我可以把這個任務交給非凡姐弟,或者其他任何人......” “不用,這個任務我接下了?!闭f著,沈之灼便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車子遠去,一直在二樓的錦青才緩緩的走出來,見她下樓,彭奎忙起身,說:“夫人......” 錦青抬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我都聽見了,只希望那個孩子不要讓我失望才好?!?/br> 彭奎看著她眼底的瘋狂,不有的腳底竄上來一股涼氣,這個報復的方式真的太過殘忍了,也太違背倫常,饒是歷經血雨腥風的大男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但他沒有經歷過她曾經歷過的那些痛苦,所他也沒有資格指責她什么。 沈之灼開著車子行駛在冬日暖陽的午后,寒風順著搖下的車窗灌了進來,但他卻覺得還不夠,隨后他又把車上所有的車窗都放了下來。 凌冽的寒風吹的他臉色發白,握著方向盤的指尖都微微有些發木,但他卻就像感覺不到一樣,專注的開著車,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很平靜,但真的平靜嗎?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