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原路返回
根叔的經歷確實很值得令人同情,我聽的也是感同身受,唏噓不已??陕犕曛?,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會跟我說這么多事情?” 根叔又是一聲嘆息,略帶失望的對我說道:“要是你那位懂道法的朋友也在這里,他一定能明白我說這些的意思了?!?/br> “那可不一定……”我覺著我沒說錯,以大眼兒的性格,估計他會和我一樣當個故事聽,頂多就是比我多費兩瓶啤酒。 “好吧,那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备逡膊皇呛芟胱屛彝鎯翰轮i游戲,他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根細細的銀針,對我說道,“這是清理時,我從那個京古會的尸體上發現的,當時這根針就扎在他的大椎xue上,你的朋友會這種手法么?”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銀針,放在眼前看了一會兒,說道:“不會,我們這里沒有老中醫,哪兒會扎針灸啊?!?/br> 根叔無奈了笑了一聲,說道:“這可不是針灸用的銀針,這叫定影針,厭勝術的一種,專門用于引小鬼附體的,我也是經過我妻子和兒子的事情才了解到的?!?/br> “難道……你的意思是……”我一下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說那個京古會的人也是被類似鬼曼童這樣的小鬼所驅使,才成為了犧牲品,引僵尸來襲擊營地的?” 根叔終于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愧是擁有神胎的人,腦袋就是靈光。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br> “那……所以呢?”我雖然知道了他什么意思,可還是不明白他告訴我這些做什么。 根叔拿回了銀針,謹慎的收好,然后又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京古會這次派來的高手不少,而且做事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我們接下來的路,恐怕都會是九死一生的?!?/br> “我知道很兇險?!蔽译S口回答道。 誰知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一下引起了根叔的不滿,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喊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以為九死一生,你就一定是那一生里的么?京古會這次派來了可以控魂的人,又和可以cao控尸體的穿青人結盟,其實力的強悍程度對我們而言,幾乎是十死無生?!?/br>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們繼續下去的意義是什么?送死?” 根叔惆悵的看著遠處,說道:“其實我剛才勸過皮特放棄這次任務了,不過他很固執,我也沒有辦法?!?/br> 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只是不認同他的愚忠。 “難道我們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我不相信這世上有無解的難題。 “沒有了,如果就是一個控尸的穿青人,我根本不擔心,可控魂這種事情,我自嘆不如,弄不好,連我自己這條老命也得搭進去?!备逶秸f越郁悶,最后干脆只顧著喝酒了。 “你的道法這么厲害,都沒有任何勝算?還是你歲數大了,沒有斗志了?怎么說我也是有神胎的人,不至于這么不堪一擊吧?” 我的斗志還是很旺盛的,這主要是來源于尋找夜雨和大眼兒。 根叔又是一聲無奈的笑,然后搖著頭,說道:“控魂雖說不是什么多厲害的能耐,但這和我的道法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防不勝防?!?/br> 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就像一個足球選手和一個籃球選手做對比,你說他倆誰厲害? 不過根叔屢次提到“控魂”這兩個字,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杜興。他是出馬仙香頭,對鬼怪上身這種事情了若指掌,我感覺這和控魂非常相似。 于是,我向根叔說出了我的想法,沒想到說過之后,根叔的眼中立馬放出了精光。 “沒想到你們小小的夜南齋還藏著一位出馬仙香頭?這真是讓我有些驚訝了?!?/br> “你先別忙著驚訝,告訴我,他能不能對抗那個控魂的人?”我問道。 根叔不住的點頭,表示道:“能,當然能!” 得到了他的首肯,我心里踏實了一些。于是,我們又在這大半夜的把計劃重新更改了一下。先返回迷魂凼的入口處,匯合杜興和川子帶領的隊伍,然后再一起深入。 第二天一早,根叔把新的計劃匯報給了皮特,可這家伙擔心全體人員返回的途中再出現什么損失,所以他提出讓根叔和我單獨返回,其他人原地待命。 我和根叔都有著不得已的理由來維持這次任務的進行,所以面對皮特這個要求時,我們幾乎都沒做爭執,便答應了下來。 臨近中午的時候,地表溫度升高,迷魂凼中的霧氣和瘴氣也是最低的時候,我和根叔就在這時啟程了。 有了昨晚的那次交流,我們兩人的組合也不再陌生,而且似乎還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一路上,我倆時不時的分享一些故事,遇到問題后,也相互交流。就這么一來二去的功夫,竟莫名的成為了朋友。 根叔對我說起了肥仔這個人,他像我一樣,替瘋子這樣的人物感到惋惜。英雄一世,沒想到身邊卻出了這么個小人。 我把我的想法也說了出來,等事情結束后,我打算把肥仔這個垃圾留在迷魂凼,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根叔聽了之后,也表示贊同,還告訴了我,之所以把肥仔帶來,其實就是因為他自己想趁機除了瘋子,還在皮特那里夸下???,揚言可以憑他和瘋子的交情來讓海蔓掉以輕心?,F在想想,他不過就是個唯利是圖的爛人,在他眼里只有錢和權,毫無人性可言。 回去的路順利的讓我有些不適應,當然根叔的功勞是功不可沒的,破除迷障后的迷魂凼和一般的山林也無甚區別,只要小心腳下的沼澤,便可以輕松前進。 “前面那個營地就是?!蔽抑钢贿h處的地方,對根叔說道。 他看了一眼那邊,突然放緩了腳步,對我說道:“你說留下了多少人在那里?” “二十幾個人,怎么了?”我不明白根叔為什么會問這個。 只見他熟練的攀上一顆枯樹,然后又示意我也爬上去。 等我爬到他身邊的時候,根叔才指著營地說道:“我看那里可不止二十人,是不是還有其他勢力的人也在那里?” 我取出戰術望遠鏡,往那里一看,果然和根叔說的一樣,營地里到處都是人,我的人倒也夾雜在其中,可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是哪里來的。 等我把整個營地都掃視了一遍后,目光終于鎖定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的臉上,原來這些人都是他帶來的。 我放下望遠鏡,對根叔說道:“是天盛會的人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