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給女媧磕一個
刺眼的白光漸漸消散了,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出現的是一口偌大的石棺,準確的說,是棺槨。這棺槨確實震撼到了我,因為它實在太大了,我站在棺槨面前,就像是面對著一堵墻。 “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隨口問向了“神胎”,可是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四下看去,發現這里只有我自己,再沒有其他人了。 “哪兒去了?這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找到了門,卻進了一座墓?”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我繼續查看著棺槨的四周。這里應該是一座地宮,四周的墻壁并不是人為壘砌的,而是洞xue石壁。在石壁上和頭頂上,能看出這里已經有些滲水了,滑膩膩的青苔在這里肆意的生長,不時的還有幾滴水珠掉落下來。 既然周圍沒什么好看的,那我只能把視線挪回到棺槨上面了。剛才距離棺槨太近,我并沒有發現棺槨上面那些類似雨水沖刷的痕跡,實際上是字。等我走的遠一些去看墻壁后,轉過頭才看到棺槨上刻著的三個大字,這三個字并不是河洛文,所以我是認得的。 “翁婆墓?”這個名字我在非人途培訓的時候曾經聽到過,這也是非人途以前重點監控的地點之一,不過一直也沒有什么意外情況出現,所以也就慢慢淡出了重點監控的范圍。 “奇怪了,翁婆墓不是應該在河南淮陽縣的太昊伏羲陵里面么?我明明是在山東章丘啊,難道那扇門還真是個任意門?” 帶著這個疑惑,我開始往棺槨的前面邊走邊看,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歡被困在黑暗中,但我也不喜歡被困在一座地宮里??! 看了一圈之后,我都為我這倒霉勁兒感到自豪了。怎么形容呢?這座翁婆墓應該是我見過最簡陋,或者說最干凈的墓了。除了這個巨大的棺槨之外,周圍就剩下墻了。 沒有出路,也不見“神胎”,周圍安靜的過分,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這明顯是個完全封閉的地方,本來也應該是漆黑一片,目不視物的,可神奇的是,這里竟然不黑,整個翁婆墓就像是自帶光亮似的,讓我能把周圍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當然,周圍什么也沒有。 在這個至少不是特別壓抑的地方,我的心情也不像之前那樣緊張了,反而和這里的環境融為了一體,安靜、淡然。 我靠著墻壁一般的棺槨坐了下來,開始思考著“神胎”帶我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還是那句話,我始終堅信“神胎”不會害我的。 翁婆墓,這個翁婆是誰呢?其實在我們的認知里,翁婆并不陌生,她就是伏羲氏的妻子,傳說中補天造人的女媧娘娘。 女媧似乎一直是存在于神話中的神,千百年來被視作天地的母神,她不眠不休地冶煉了五色石來堵住天空的缺口,堵住了洪水,拯救了人類。她為人類的生存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正因為有了女媧的努力,人類才得以生存,進一步繁衍生息。毫不夸張地說,是女媧給了人類生的希望。 在歷史上,女媧被認作是中華民族的祖先,是民族之母,在母系社會是精神文明的象征。不過現代考古學認為,歷史上確實有女媧這樣的人物出現,當然不會是神乎其神的救人類于水火之中,不過也是母系時代的精神領袖,關于她的活動區域也多有描述。 其中有一種說法就認為女媧墓在河南,太昊伏羲陵就是女媧墓。本來在書中也是有過記載的,伏羲陵中的翁婆墓,就是女媧墓了,所以伏羲與女媧其實是葬在了一處。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從考古學的角度分析出來的,后來又流傳于民間。只有我們非人途的人才知道,這座翁婆墓確實就是女媧娘娘的墓,她是真實存在的。 思考過這些之后,我又開始琢磨起來這里和“神胎”之間有什么關聯。答案很簡單,關系是十分密切的。 因為女媧娘娘這個人物是屬于河洛文化的,還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而那個滿嘴河洛話的小男孩兒,必然也跟河洛文化有關。另外,吸引我來到這里的那個鐵錠,還有那間鐵屋子,也都到處流露出河洛文化的氣息。 想到這里,我似乎有了一些頭緒。 “神胎”和我融為一體,我現在也應該屬于河洛文化的一部分了,這里又是河洛文化中女媧娘娘的墓。那么“神胎”帶我來到這里,一定是讓我和這個翁婆墓產生些諸如激活、融合,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反應。雖然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或是又去到哪里,但我知道,我必須做點兒什么,這里才會發生變化。 有了頭緒和線索,一切并沒有如我所愿的進行下去。我像是對著那扇石門似的,載歌載舞,胡說八道,這座翁婆墓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怎么個意思?我說話都不好使了?難道還要我給你磕一個?那……行吧,古有段譽千叩首拜神仙jiejie,今有我牧南磕響頭求女媧娘娘!嘿,合轍押韻!” 說磕就磕,反正為了能出去,我已經完全沒有下限了,這里又沒有人看得見,甭說磕頭了,要是女媧娘娘告訴我,跳一段脫衣舞就能放我離開,那我還真敢立馬脫的一絲不掛。 “女媧娘娘在上,我牧南給您磕一個,求您大發慈悲,放我……哦,不,放我們所有人都離開這里?!?/br> 說完這話,我立刻雙手合十,雙膝跪地,誠心誠意的磕了三個響頭。這翁婆墓和段譽跪拜的可不一樣,沒有蒲團擺在這里,我可是實打實的用腦袋撞地??! “咚、咚、咚!” 這三個頭磕的我是腦門直發木,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實誠。三拜之后,我抬起頭看了看棺槨和周圍,情不自禁的又說出了一句臟話。 “媽的,白磕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反應出現了,那就是毫無反應,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嘀咕著,“都磕的這么響了,您老倒是有個回應???難不成還嫌我心不夠誠?非得磕出血來才滿意?等等!血?血!對了,我怎么一直沒想到呢!” 我就像是已經找到了辦法似的,興奮的跳了起來,我身具神胎,我的血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血,說不準用點兒血還真能收到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