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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鳩占鵲巢嗎,主角殺人后冒名頂替,不斷在欲望中傾軋,逐漸走向毀滅?!?/br> 言華章有些震驚,轉身看向韓霽:“你給他看劇本了?” 只有韓霽的劇本相對全一些,劇本圍讀都是選擇性的過劇情。 重要的是林巖只拿到自己前三分之一的劇本,后面劇情走向他根本不知道。 韓霽否認:“我還不至于,這對他沒什么好處?!?/br> 林巖抱著手臂懶洋洋地說道:“電影名字叫《維鳩》,本身就有鳩占鵲巢的意思,說的是主角冒名頂替別人,這個cao作起來難度很大,既需要一些機緣巧合,又要求主角有足夠的智慧,同時也少不了人性的瘋狂和殘忍,主角在這個過程會逐漸迷失,需要不斷地殺人掩蓋罪惡,應該是一個人心逐漸走向墮。落和毀滅的故事,挺有意思的故事,就是不知道結局,言導打算怎么來,是批判性的惡有惡報,還是社會派的開放式結局?!?/br> 言華章深吸了口氣,所以他藏了個寂寞,全讓林巖扒出來了。 “多和林巖聊聊劇本,說不定有意外收獲?!表n霽笑著從旁建議。 但言華章不信,就憑林巖挑劇本的水平,這話也沒什么說服力。 規矩不能破,言華章還是把林巖趕走了。 直到有林巖的戲份,才將人放進室內攝影棚。 …… 少年端著酒杯,一臉的新奇地看著手里層層疊疊色彩斑斕的酒,修長干凈的手指凈透白皙,骨節分明,人看著酒杯模樣有些呆呆傻傻的,但也顯得整個人漂亮乖巧。 高大的男人懶洋洋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似笑非笑地說道:“喝一口嘗嘗?!?/br> 苗煦看了男人一眼,眼睛亮晶晶的,滿含期待地喝了一大口下去。 辛辣的液體涌向喉嚨,沖鼻的刺激,讓他立時咳嗽起來。 咳咳咳—— 男人哈哈大笑,滿臉愉悅。 少年捂著嘴咳得滿臉通紅,涕淚橫流,遠遠地將杯子放到桌上。 門開了,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走過來坐到韓霽身邊,調笑道:“這是哪里來的小土鱉?” “土嗎?”賀成捏著下巴,手指撫著下唇,“我覺得挺好?!?/br> 女人切了一聲,起身倒了杯果汁給苗煦:“小傻子連酒和果汁都分不清?!?/br> 苗煦有些窘迫,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眼前的果汁,心有余悸地不敢下手。 “這是你巧涵姐,叫人吧?!辟R成說道。 “巧涵姐……”少年干凈漂亮,身材高挑纖細,穿著干干凈凈的白襯衣,周身透著一股質樸的純真。 胡巧涵就算脾氣難伺候,這會兒也感覺討厭不起來。 “你有事兒?”賀成看向女人。 胡巧涵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行了,你們聊吧?!迸穗x開了書房。 賀成站起身,徑直走過去鎖了書房的門。 “哥……那天左軍有沒有去找你?”苗煦對賀成的動作有些無知無覺,他坐在書桌旁,擺弄起桌上的小豬存錢罐,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磁帶,他有些好奇地拿起來,封面上是四個港味氛圍很濃的男人。 賀成神色一頓,漫然地抬眼:“誰是左軍?” 苗煦看向靠在門邊的高大男人,漆黑的眼眸帶著微微的錯愕,混雜著微妙的哀痛,最后他默默地低下頭。 男人繞過衣架,朝著他走過來,伸手將人拉到矮榻上,手掌扣住他的脖頸,拇指流連摩挲。 苗煦抬眼看他,漂亮的瞳眸掠過一絲無措。 男人滿意地看著他慢慢變紅的耳根,摸上他柔嫩的唇:“你在叫誰哥,是我還是裴彥?” 林巖有些緊張,接下來是吻戲,這一整天他都壓力大得飯都吃不下,害怕自己像上次一樣失態,整個人都有些慌亂緊繃。 或許比上一次還嚴重,他此時心臟跳得厲害,身體很僵硬。 韓霽輕輕地撫著僵硬的后背,然后慢慢傾下身,輕輕地吻了吻少年的嘴角。 林巖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讓男人摟著腰扣著后頸動彈不得。 韓霽漫然笑了一下,又親了一下嘴角,然后是額頭、鼻尖、臉頰、下巴……每一下都像是投入平靜湖面的漣漪。 輕柔的親吻磨人而心悸,林巖抓著韓霽衣服的手忍不住縮緊,手指用力到指尖發白,一根根骨節分明,修長凈白。 言華章中途喊了“cut”。 “林巖放松一點,還有韓霽,你直接親就完了,賀成是那么溫柔的人嗎,加這些多余的前戲做什么?” 韓霽摸著林巖繃緊的后背,問道:“你為什么覺得賀成對苗煦不會溫情?” 言華章解釋:“他對苗煦只是一種占有的欲望,現在還談不上什么感情,前后要有個對比和循序漸進?!?/br> 韓霽看著言華章,兩人是竹馬,怎么可能沒有感情? 苗煦對賀成來說肯定是不一樣的,不是單純的發泄對象。 即使是一個讓人產生強烈欲。望的陌生人,人也會下意識地小心對待,這是出于利己思維的考慮。 他早就發現,言華章似乎不能接受賀成這個人有半點溫情存在。 不過身為演員要聽導演的,他也沒當場爭辯,事后可以再討論 重新拍攝,韓霽突然將林巖抱到桌子上,林巖很慌,他察覺到韓霽似乎有些生氣,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