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靈之供養(九)
“沒有......我只是打工的,什么都不知道?!毙“策€在強調自己只是一個打工的。 何靈語冷笑:“打工的?劉子謙怎么就偏偏雇傭你給他打工?這個什么忘憂魂安居就是你們兩個人合開的吧,你們既然都是西圣魔王的侍者,想來早就認識了,然后才開了這家店,對吧?” “不是,不是,我真的是打工的?!毙“膊蛔u頭。 “剛剛出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男的,是不是劉子謙?”何靈語又問。 “是,就是他?!毙“驳?。 “你是什么時候見到魔王的?”何靈語問道。 “做夢,做夢見到的?!毙“矎埧诰驼f。 何靈語沖她皺皺鼻子:“說謊是吧,好好好?!?/br> 說著,她舉起一根手指,手指上套著一只古董戒指。 她沖著戒指高喊:“小禿子,替我扇她!” 只見攸的一下,一團煙從戒指里竄了出來,瞬間化成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孩,小孩的動作快如閃電,在小安的臉上左右開弓就是兩記耳光,然后,小孩攸的一下,重又化成煙回到了戒指里。 這一切只是一瞬之間,所有人都還沒有看清那小孩的樣子,小孩便已消失無蹤。 小安呆呆地摸著自己的臉,嚇得怔在那里。 何靈語笑道:“剛剛在車里,我把你的臉打腫了,這個沒關系,過上一天也就消腫了??墒沁@小孩在你臉上留下的痕跡,你這輩子也別想去掉?!?/br> 說完,她問思思:“有鏡子嗎?” 思思從包包里拿出鏡子走到小安面前,鏡子里的那張已經被打得慘不忍睹的臉上,赫然出現兩個黑色的小手印。 手印很小,一看就是小孩子留下的。 小安嚇了一跳,眼前這個女魔頭就是說的這兩個手印嗎?永遠也去不掉嗎? “這是什么?”她尖叫。 “鬼手印啊,你們既然能讓鬼去做事,難道沒有聽說過鬼手???”何靈語悠然自得地問道。 “沒聽說過,是什么?”小安的聲音已經變調,凄厲得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的。 “也是,你們所能驅使的那些鬼,不過就是一些想要保存原身的可憐鬼,而我的這一只,卻是以鬼胎養成,只要被這種小鬼碰一下,那個痕跡就能跟你一輩子,這痕跡是他留的,等你死了,小鬼就能很快找到你,吃掉你,用你的魂魄養他的陰元,不用修練,他也能很快成為厲鬼中的厲鬼,你明白了嗎?”何靈語很耐心地解釋,小安已經搖搖欲墜。 真有意思,被劈頭蓋臉揍了一通,小安還很清醒,現在只不過一番話,她就要昏倒了。 徐遠方也給嚇了一跳,他真的不知道何靈語還養著一只小鬼。 原來司小舒在戒指里住的不是單人房,那里面還有個小孩? 小孩哪來的?司小舒生的? 這也太快了吧! 徐遠方胡思亂想,小安已經在哀求:“女俠饒命啊,我不能帶著這個,求求你讓那小鬼給我去掉行嗎?你問什么我都說,我全都說?!?/br> 徐遠方徹底石化。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了,我幫你和小鬼求求情,不過,那小鬼的脾氣古怪得很,恐怕你要破費一些,多買些好玩的好吃的給他了?!焙戊`語道。 “好好好,我買,他要什么我都買!”小安點頭如搗蒜。 “那好,你就說吧?!焙戊`語左右看看,在一處抹了一半的水泥臺子上坐下,思思也想坐,可是看那上面已經長出青苔了,她索性站著,有些心疼何靈語的衣裳。 小安名叫安小珍,八年前她在s市上大學。她是農村生,但是家境不錯,父親和哥哥開著食品廠,從小學到高中,她都是同學們羨慕的對像。 她懷著希望和自豪進了大學,可是很快,她就發現這個世界和她想像得不一樣。 剛入學時,同寢室四個人里,只有她一個是來自農村。另外三個都是從小在城市長大的,無論她怎么向她們靠攏,她和她們在生活習慣上都有差異。 這些差異在別人看來沒有什么,可是卻讓她在寢室里變得孤立起來。 有一次她在食堂打飯,不小心撞在一個女生身上,菜湯漸了女生一身,女生很生氣,當場就給了她一記耳光。 她不停道歉,可那女生還是不依不饒,食堂里有那么多人,卻沒有一個來幫她,她抬眼看去,看到同寢室的三個女生就坐在不遠處,正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這一切。 從那天起,她就想要報復,可是她們雖然在那一間屋子里住著,彼此交集卻不多,她一直沒有找到報復的機會。 直到有一天,她從外面回來,看到一個叫小白的女生正在翻找東西,她沒有多問,拿起洗漱用品想去洗臉。 沒想到小白忽然擋在她面前,惡狠狠地質問:“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戒指?” “什么戒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 “卡迪亞的戒指,我昨晚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頭下面了,一定是你拿了?!毙“着?。 “我沒拿,我真的沒拿?!彼f道。 “沒拿?那就讓我搜搜看?!毙“子值?。 她也生氣了,道:“你憑什么搜我?為什么不搜別人?” 另外兩個女生這時說道:“誰說沒搜?我們剛才都幫著找了,只有你的床上沒有找過?!?/br> 她才不相信,對小白道:“你敢動我的東西,我就告訴老師!” 小白冷笑:“好啊,我也準備這樣做,只不過我要告訴的不是老師,而是警察?!?/br> 說著,小白真的打電話報警了。 半小時后,110的警察在主管老師的陪同下來么她們的寢室,她不得不配合,在眾目睽睽下把自己的行李箱和柜子打開。 雖然最終什么也沒有查到,可是這件事成了她二十年來最大的恥辱。 在大學畢業前的那個寒假,她從老家回來的時候,悄悄帶回了在城里很難買到的一種農藥。 她對比挑選了很久,這種農藥無色無味,而且如果不是大量服食,是不會讓人死亡的。 她把濃縮的農藥放到飲水機的水桶里進行了溶解...... 四個人全都喝了那個水桶的水。 她是唯一幸存下來的人,因為她喝得最少,加上治療及時,所以她活下來了,其他三個分別在三天、七天、十天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