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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不使用真氣就行了,對付她們,簡單的耍?;茏泳蛪蛄?,費的了幾個力?” 錦黎說完, 雙瞳一立, 故作不滿的對宗曜道:“你難道對我這點信心都沒有?” 宗曜見著錦黎言談間, 神采飛揚的模樣,不忍在除夕夜讓自家小姑娘不開心,只好無奈妥協。 “那好吧, 你悠著點身子, 若有不適,立即停止?!?/br> 錦黎這次倒是點頭很快, “放心吧,身體是我自個兒的,孰輕孰重我心里有譜?!?/br> 說完, 錦黎回頭看向熙皇,向他申請道:“師兄,我要開了鋒的三尺利劍,綢緞要十五尺長?!?/br> 熙皇:“準!” 熙皇“準”字一出,頓時在群臣間惹起一陣sao亂。 在帝王面前,除了御前侍衛,任何人不得攜帶任何兵器,即便有表演需要,也是無甚殺傷力的模具。 陛下竟允了寧溪郡主的真刀實劍,這萬一她要是敵國的間諜,在宴席上公然行刺怎么辦? “陛下,萬萬不可呀!” “還請陛下三思,律法規定,御前不許出現兵刃,寧溪郡主不過是表演個節目,豈需得著開鋒利劍?” “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 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拱手勸阻起熙皇,但隨著熙皇面無表情的一抬手,他們又不得不偃旗息鼓,齊齊閉上嘴巴。 “朕高興!” 熙皇僅僅三個字,便讓群臣們無話可說。 畢竟他們總不能舍著前程身家不要,在除夕夜吃力不討好的讓陛下不高興吧? 陛下要是不高興了,那他們誰也別想高興! 夏飛萱此刻恨錦黎恨得牙癢癢,心中直呼她是個禍國殃民的女妖精,不僅迷的六王爺團團轉,連一向英明神武的熙皇,也為了她一再破例。 夏飛萱達到逼錦黎當眾表演的目的,亦步亦趨的退回自己父母身邊。 期間眼神數次戚戚哀哀的投向前方風華絕代,正襟危坐于一繁樹燈盞旁的宗曜,奈何她的所有媚眼注定拋給瞎子看。 與她自幼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六王爺,如今全身心都被那山旮旯出來的小狐貍精緊緊勾著,連個眼神余光都沒分給她。 這個發現讓夏飛萱氣的不行,更加堅定了要想方設法除掉錦黎的心。 錦黎根本不知道夏飛萱在短短時間內,心下就已轉了好幾轉的歹毒心思,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把她一個井底之蛙的嬌小姐放在眼里。 拿起宮女用托盤奉上來的霜色青鋒,以及一段與她衣裙上的橘紅色相仿,但色澤亮度卻要更高幾分的綢緞,錦黎除掉劍鞘,放回托盤,便右手反手背負青鋒,左手拖著長長的綢緞,站到了宴席中央的空地上。 錦黎也不廢話,一個起手劍式一出,伴隨著紛飛飄舞的綢緞,一套漂亮完整的劍法,如行云流水般展現而出。 場中“刷刷刷——”的劍嘯聲不絕于耳,在鏡明園內數千盞輝煌燈燭的映照下,劍鋒上時時折射出冷冽的寒芒,攜帶著片片殘影,顯得異常動人心魄,帶給眾人極大的視覺震撼。 而這些璀璨奪目的效果,是未開鋒的模具兵器們,所遠遠達不到的。 眾人見慣了之前那些文文弱弱的歌舞表演,忽地見著如此剛陽帶勁的節目,原本審美疲勞的心神頓時來了精神。 在錦黎精彩紛呈的挽出一朵又一朵漂亮劍花后,剛才跳得歡騰的那些大臣們,早就將自己先前嚷嚷著叫陛下不要給寧溪郡主利劍的事,忘去了九霄云外,一個個大睜著眼睛,生怕錯過了什么高難度動作。 真香來的如此之快,又如此猝不及防。 特別是那群武將們,最為激動。 今晚的表演從頭到尾,都是些唧唧歪歪的東西,看的他們直犯瞌睡,對于他們來說,錦黎這節目,才叫真的表演吶。 全場武將們的叫好聲連成一片,興奮的鼓著掌,還有幾位叫聲最高的,吼得臉色都發紅了,也不知是看了劍舞表演刺激的,還是喝高了。 錦黎的前半段表演以劍舞為主,綢緞為輔,甚至還有好幾招劍式,綢緞直接成了擺設。 待她一套劍法展示結束,現場眾人幾乎都以為她要收劍下場了。 卻不料她突然猛地將利劍,朝著天空高高拋起,待到上拋的慣力耗盡,利劍劍尖朝下,好巧不巧的,直直對著夏飛萱腦袋上墜落而去。 夏飛萱抬頭看到懸在自己頭上的青鋒,嚇得幾欲魂飛魄散,拼了命的尖叫著,狼狽的滾向一旁,再也端不起半分貴女的架子。 群臣們也嚇得不輕,紛紛以為錦黎終于坐不住,要露出狐貍尾巴開始行刺了,甚至一些武將已經提起氣,準備翻離席位救人。 火光電石之間,只見一道絢爛的橘紅色,“刷——”地一下劃破空間,在青霜劍距離夏飛萱席位,僅余不到兩米距離之時,猛地纏上劍柄,利劍瞬間在眾人膽戰心驚的注視下,重新乖乖回到了錦黎手中。 眾人齊齊長舒一口氣,以為事情這下總該結束了。 錦黎被眾口鑠金針對出場,又豈能讓他們如愿? 綢緞一端被錦黎牢牢纏握在手中,手中利劍再次被她拋射而出,在空中飛旋了幾下,劃出一個個漂亮的圓弧,然后直直向著另一處,一名貴女的耳側飛射而去。 那名貴女只覺自己面頰耳側一涼,然后就看到自己一縷青絲在寒風中飄然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