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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秒鐘,踩著門走進去。 何文嶼納悶:“你這都多少年沒回來了?” 許渡禾想了下:“你走之后,就來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后就沒來過了?!?/br> 那估計里面還有些殘留的東西在。 就這破地方小偷都不會來。 院子里放著一個圓桌子,石頭制的,何文嶼隨意擦了擦,讓許渡禾把米線放上去。 轉身進了里面房間,為了防止門被直接推翻,特意放輕了力道。 門被緩緩打開,里面的景物鋪展在眼前。 整個室內有些昏暗,東西上布滿一層灰,房間是兩室一廳,旁邊一個小小的門應該是許渡禾的房間。 何文嶼毫不猶豫地走進去。 房間很小,床的旁邊放著一個小桌子,被房間的主人用作書架放滿了書。 大學不經常在家里住,所以書架上的書還是以高中高考的資料為主。 何文嶼走過去抽出一本看了一眼,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筆記,估計這里的書都是他看過的。 旁邊還有幾本手寫的卷子。 何文嶼愣了許久,才想起旁邊有一半的區域,應該是為自己準備的。 自己身子不好的時候很少去學校,就算請來教師自己關上門該不理會還是不理會。 學習的時間很少,自然跟不上。 中考考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主動學習,但當時剛開學就認識了許渡禾。 他第二天就知道了自己的同桌是個大學霸,以年級第一的成績被學校特招的。 跟自己這種拼死拼活請家教擦線過的不一樣。 后來也不知道腦子抽什么風,說要跟許渡禾一起學習。 后來想想估計是許渡禾每天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在學習上,而自己只有他一個朋友,不跟他一起學習就沒事干。 一年下去,自己的學習突飛猛進。 這些卷子,都是他從各種試題冊上截取適合自己的題,他一字一句抄下來的。 何文嶼突然有些埋怨。 媽的,哪有同桌像是他這樣的?自己懷疑他喜歡自己也不過分吧? 誰知道會被拒絕。 這簡直不合理。 想完松了勁,放下卷子轉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許渡禾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小凳子,正放在桌子旁邊。 被擦的干干凈凈。 何文嶼坐下,邊吃邊說:“你meimei不在嗎?在國外?” 許渡禾捏著筷子的手指頓了一下。 隨后嗯了一聲。 “高中畢業就出國了,學的設計,考到了國外的大學?!?/br> 何文嶼點了點頭,輕笑:“這么多年沒回來過嗎?也不想你?!?/br> 對比蔣瑤隔一個小時就給自己發信息,有些過于反常了。 許渡禾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就會沉默。 但他也就沉默了不到十秒鐘,繼續回答。 “跟我吵架了,跑出國后也沒怎么聯系,每個月給她發信息也沒有回復過?!?/br> 許渡禾看向何文嶼。 說反了,應該是許可給自己發信息自己沒怎么回復過。 第一年兩人都沒有這么理會過對方。 許可的學校獎學金很高,就算有她也從來不會向許渡禾表現自己的窘迫。 之后許可問他的話無非是跟何文嶼有關,問自己有沒有女朋友,是不是還喜歡他。 許渡禾一直不愿意回復,這種沉默表示了他的態度很堅決。 兩人的關系鬧的有些僵,許可一直沒說要回來,許渡禾也通過朋友關系得知她在國外過得很好,便也不強求她回來。 何文嶼哦了一聲,至于為什么吵架,他有預感是因為自己。 如果那個名字真的是許可簽的,那許可應該知道自己跟許渡禾什么關系。 況且想想也知道,許渡禾那么心疼那個心臟病的meimei,平常一點點狀況都跟天塌了下來一樣,跟她吵架能因為什么? 這樣一想,是不是也證明自己也挺重要? 何文嶼輕笑出聲,一些事許渡禾不想說,他雖好奇也并不想問。 現在的關系也沒到那個地步。 何文嶼一抬頭,看到了遠處二樓玻璃窗的旁邊,那個書房的窗簾被拉開了。 里面何東正站在,露出了背影,對面應該站的是侯溫枝。 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只覺得像是在吵架。 果然沒過多久,房間里的人消失了,隨后院子里能聽到說汽車的轟鳴聲。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吃完飯何文嶼坐著許渡禾的車離開,去了自己之前買的公寓。 公寓距離玫瑰嶼不遠,除卻小區的環境不錯,居住的人也都是些早起晚歸的白領外,公寓大小設施等跟自己在古桐商的都差不多。 許渡禾送他到了門口,問要不要幫他收拾東西。 何文嶼的東西不多,只帶了洗漱用品了換洗的衣物,公寓也在來之前給樓下打了電話找人來收拾干凈了,實在沒什么可收拾的。 何文嶼打著哈欠,擺了擺手說:“不用,這點東西不用收拾,你回來的事情經紀人知道嗎?應該會挺忙,有事給我發微信?!?/br> 許渡禾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吭聲。 最后只把手里的拉箱遞給何文嶼,說:“應該是,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都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