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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場展覽期待已久,一想到那個不要臉的小白花沒有被邀請她都要仰天大笑原地一個托馬斯回旋。 許渡禾問:“何文嶼沒車嗎?” 蔣瑤正在群里跟朋友聊天,聊得正嗨,冷不丁聽到這話被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為自己的原因害得何文嶼受傷后,她對何文嶼多了很多愧疚,但多年的相處已經把兩個人的關系磨合成親兄妹了,倒也沒那么強烈。 對許渡禾卻多了更多懼意。 鬼知道那天他的眼神有多可怕。 像是要殺人。 但他明明那天著急的要瘋,在何文嶼面前卻沒有表現出那么強烈的情緒。 是不想要嶼哥愧疚欠人情嗎? 蔣瑤回答:“沒有,嶼哥就剛來那年買了輛自行車,一直沒換過,我記得第一年過年的時候他還想著買輛車呢,畢竟有的時候酒吧需要去市里進貨什么的,一直借花店老板的車也很麻煩。那天我們都特意跑到市里看了一下午,最后也沒買?!?/br> “為什么?” 蔣瑤搖頭:“不清楚,不過,那天嶼哥遇見了一個人……” 她還記得那天天色已經很晚了,嶼哥對一輛車愛不釋手,價格也不貴,差點就敲定買下,就在工作人員拿來平板簽電子合約付賬時,遠處一個穿著破舊灰色襯衫的男人叫住他。 嶼哥的表情有些驚訝,隨后讓我們等在原地,獨自跟他說著什么。 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他回來臉色不怎么好看,說先不買了。 蔣瑤看他情緒低沉,哦了一聲跟著離開。 從那之后蔣瑤也沒敢問過怎么了。 她有自覺,何文嶼不想提及的以前,她也不愿幫他挖出來。 “你不認識嗎?后來他提過是誰嗎?” 蔣瑤搖頭:“沒有?!?/br> 許渡禾開著車,皺緊眉:“他有借過什么錢嗎?” 蔣瑤聲音高了幾個分貝:“肯定沒有??!嶼哥平常什么東西都不買,衣服都是我提醒才換新的,工資都留著,怎么可能還需要借錢?” 她覺得何文嶼這么多年都能攢成一個小富翁,反正這輩子是沒見過比他還不喜歡買東西的人。 許渡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時買下酒吧,借款沒有還完,或者是拿錢干了什么。 但這件事實在有些詭異。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何文嶼在這里地方發生了什么? 他不離開古桐商真的是因為不想嗎?還是被迫的? 許渡禾心臟猛的一縮,越想越深,越想越覺得奇怪。 他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手機滴滴地響了起來。 是導演的電話,他們應該早在幾天前就到了南幽市了。 許渡禾掛掉之后對方又打了過來,掃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現在才七點半,距離飛機起飛還有段時間。 許渡禾看向副駕駛的蔣瑤問道:“介意我接個電話嗎?” 蔣瑤擺手:“不介意不介意!” 要不是許渡禾愿意起個大早送她,她都決定要拉著行李走幾千米再坐公交了。 接通了電話之后,對面語氣很輕松,詢問的話傳了過來。 “怎么?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還真不主動跟說發個信息???” 許渡禾:“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慰問一下我親侄子了嗎?”導演道:“你盒子找到了嗎?” 許渡禾眼神深了深:“沒有?!?/br> 導演問:“到底裝了什么東西值得你這么大費周章,不惜得罪導演也要呆在那?要我說你就直接找人在給你找,自己回來好了,你多待一天這邊都不知道要浪費多少資金?!?/br> 許渡禾拒絕的很果斷:“不行,我不放心,如果實在不行就付違約費讓他們重新換人好了?!?/br> 導演驚訝了:“這么嚴重嗎?是什么傳家寶?” 換人不可能的,現在這個階段沒有人比許渡禾更能吸引觀眾的目光了,況且宣傳已經發了,臨時換人節目組怕不是要被觀眾罵死。 許渡禾看了一眼自己脖頸帶著的繩子,上面正串著一個戒指,很簡單的款式,是當時何文嶼塞過來的。 當時的他并沒有多在意這份禮物,隨手就扔在了衣服上?,F在被放在心臟前,仿佛是能支撐下去的橋梁。 “一個戒指,對我很重要?!?/br> 導演揚聲:“何文嶼送的?” 許渡禾也沒在意旁邊的蔣瑤是否能聽到,手指把玩著戒指,一邊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導演驚訝了:“草,我就說之前你為什么提議要從那個小路過,就是為了經過古桐商吧?難為你了這么偏的小路都能找到,我還以為……” 他還以為是何文嶼想要包養人,這下看來是許渡禾揪著不放。 那之前說的一切都推翻,許渡禾根本不怕自己傳出緋聞,即便是在上升期,若是許渡禾喜歡誰,他一定會緊緊護著。 就是時機真不怎么好,偏偏在這個時候。 “你要想清楚,這可是你上升期?!?/br> 許渡禾既然呆在古桐商那么久,不管是不是真的為了戒指,他都是有把何文嶼帶走的心思的。 兩人舊情復燃干柴烈火,就狗仔那種恨不得住在他家的架勢,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 許渡禾:“我清楚,不該管的你不用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