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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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已經殺掉了那只藍色頭發的咒靈了?!?/br> 我妻夏野稱得上期待地想著。 『那么,棘君有沒有不聽從我的勸告,偷偷回過頭呢?』 *** 『我死掉了?!?/br> 『bad 第101章 【愛我】 現在很危險。 狗卷棘現在有點詭異地很冷靜, 甚至極其自然地騰起了這樣一種想法。 夏野現在很危險。 所謂的危險,并不僅僅指代于客觀因素上的,比如說夏野向來只沖著致命處招呼的體術, 比如說夏野身上說不定哪個角落藏著的折疊小刀或者圓珠筆,又比如說看上去了無生氣膚色青白的deus雖然說承認這件事會讓男朋友這個身份有些慚愧, 但也不是什么不能承認的事情。 而是更加偏向主觀的,夏野可能會對他做出的事。 下藥,小黑屋, 囚禁play? 夏野的話,做出什么來好像都不會讓人意外呢。 如果夏野真的打算對他做點什么,那么除非五條老師就在身邊,不然的話,沒有誰能迅速反應過來, 并且在極其古怪刁鉆的危險方式下實施營救。 而一想到這里,狗卷棘也莫名地有些心情復雜男朋友是病嬌怎么辦,連談個戀愛都要和小黑屋結局斗智斗勇。 明面上似乎是夏野會無條件順從他,但實際上, 夏野的不聽話,和他出于下意識做出的壓制行為, 其實都屬于在爭奪所謂的主導權。 在親密關系中, 無論多少,總要有一方占據優勢的, 夏野毫不掩飾想要掌控他的想法, 那么他有沒有想要掌控夏野呢? 狗卷棘心想。 在這之前, 一直是夏野把控著步調, 但是現在卻有著一個機會, 能夠從病嬌手中奪得主導權的機會。 病嬌不是正常人, 但咒術師也不是正常人,這個被稱為全員瘋批的群體,在事實上,也正是表面上看起來越正常的人越瘋狂,至于夏野殺死自己的這件事 其實,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狗卷棘捏著領口的手指微微攥緊,隨后輕輕的向下拽了拽拉鏈,把掩蓋著的蛇目紋路連同嘴唇一起暴露在了空氣中,似乎是沒什么明確意愿地張了張口,又合上了。 雖然是夏野殺死了過去的自己但也不過是殺死了自己而已。 夏野仍然存在,這是座學評分只有6的狗卷棘思考不通的事情,夏野殺死了過去的夏野,但是夏野仍舊活著,在他身邊,貼在他的脊背,用兩只細細的手臂環著他的胸腹,說話時的甜膩膩腔調會從聲帶將震動一直傳遞到脊椎,然后透過后背的皮rou骨骼傳遞到心臟,讓咚咚跳動的這塊血rou跟隨著一起震顫。 至于什么解釋不通,穿越時空,遇事不決,量子力學之類的誰能指望座學只有6的學渣理解那種深奧的東西呢? 狗卷棘擁有的東西很少,只有眼前的這么點,狗卷家不期待咒言師的出生,所以他的世界里沒有親人,以前是會傷到人的語言,和別人投來的畏懼目光,現在則是同學老師和夏野。 無論夏野究竟是殺死了過去的夏野,還是夏野殺死了另一個夏野,總之眼前的情況并沒有聽上去那么可怖與難以接受,夏野還在,還能摟著他的后腰犯病嬌所以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手背上烙印著能夠命令夏野的紋路,感知中能模糊地察覺夏野的情況,夏野從來沒有試圖瞞著他什么,事實上,只要他詢問,夏野就一定會回答,只要他接近,夏野就絕對不會后退,只要他主動索要夏野就會將主導權帶著病態的戀慕將其雙手奉上。 只要他能付得起夏野要的東西。 這樣一想的話,感覺自己似乎處于了某種卑鄙的要挾地位,狗卷棘不太合時宜地想道。 接收了灼熱的感情,接過了心甘情愿遞過來的鏈頭,那么付出相應的代價,給予對等的,讓人喘不過氣的喜歡,袒露自己相同的渴求,令雙方的心臟都纏繞上緊緊的枷鎖,有著鎖住對方并且自己也被對方鎖住的安心,也是同等應當付出的東西吧? 于是狗卷棘扯下拉鏈,空閑著的左手撫上了緊緊扣著自己腰腹的手腕,食指與拇指很輕松就能圈住細細的腕骨,以一種壓制性強烈的姿態扣住,掌心貼著溫熱的皮膚,用指腹按壓著脆弱的筋絡,與微弱彈動的脈搏。 【喜歡我】 他開口。 【把所有依托,所有執著,所有感情,都傾注在我身上?!?/br> 『欸?』 我妻夏野愣了一下。 我妻夏野有想過,咒言師可能會表現出恐懼,可能會表現出厭惡,也可能會表現出排斥不過那都沒關系的。 也可以說,正是因為棘君可能出現這樣的反應,所以他才在隱隱中抱有著這種卑劣的期待這樣的話,就可以說服自己,將棘君藏起來了吧? 漆黑的小房間,棘君能見到的人只有自己,棘君能看到的光也只有他的眸光,無論棘君之前會有怎樣的想法,在那之后,也都會全心全意的依賴他僅僅是想一想,我妻夏野都會興奮到兩家通紅,血液的流速涌動,粉瞳中的目光極其迅速地灼熱起來,粘稠地落在咒言師的后背。 或者其它的情況也不是沒可能棘君畢竟是咒言師,雖然說咒言師做的是保護普通人以及清除咒靈的工作,但是咒言師也是只能某種情況下被與普通人分離開的一批怪胎。 棘君當然也可能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在意,說不定也僅僅是些微的隔閡,只需要短短一段時間的磨合就再看不出裂紋,看上去完好得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各種情況,我妻夏野都思考過,并且也早就已經決定了應該作為應對的反應但是現在卻不一樣。 我妻夏野有些怔愣,他能感受到語言中云倉的咒力,熟悉的清冷聲線讓他完全升不起抵抗心,也不想要升起抵抗心,甚至空氣中隱隱還蔓延上了魔力的流動,咒言師說出口的帶著咒力的言語,甚至在不知道是無意中還是有意,隱隱觸動了令咒的魔力。 這是完全沒有預想過的反應。 也可以被定義為蘊藏了令咒魔力的咒言命令,我妻夏野并不清楚狗卷棘是陰差陽錯,還是被令咒灌輸了可以這樣使用的知識,不過現在的話,這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夏野的全部,都要展露給我?!?/br> 銀發的咒言師很少會一口氣說這么長的話,他出口的語言向來都黏連著強烈的咒力,若非現在有著令咒的魔力作為續航的燃料,這么長的一段話語按照以往來講,是會耗盡準一級咒術師的咒力儲備的。 【要比之前更喜歡我?!?/br> 用所有感情來喜歡我,夏野的所有情緒,無論是病態的還是狂熱的,都傾注在喜歡我里面,我會全盤接受。 也會同等地,把所有負面情緒都利用上,用激烈的瘋狂燃燒感情,對等地喜歡夏野。 這是咒言,是令咒,是命令,是詛咒。 咒術師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在感情上顯得極端又瘋狂,自欺欺人的壓抑其實也沒有意義,本質上也都不是什么陽光純善的東西,病態于瘋狂又有什么顯著的區別呢? 蛇目隨著唇形的變化而微微煽動,蛇牙印在舌上,隱隱透出一個深色的模糊圖案,蛇目連著蛇牙,在蘊藏著咒力的聲帶震動中,看起來就像伺機待發的陰冷毒蛇,只等著獵物稍一松懈,就將毒牙深深陷入脆弱的喉嚨,注入劇毒的毒液。 【愛我?!?/br> 既然夏野先伸出了手,那么就這么彼此糾纏,一起下墜吧。 *** 十月三十一日的涉谷事端,似乎是終結于我妻夏野蔓延開的領域。 deus的評定危險等級再度上升,被指代為神之領域的特級過咒怨靈生得領域被記錄在冊,展開范圍極其廣闊,甚至能夠一同拖拽五條悟進入其中,威脅性的標注都是紅通通的三個問號不過相應的,作為協助者的時候,也是極為可靠的助力。 涉谷千余名改造人,數只特級咒靈,至少在咒術界了解的情報中,出現過的特級咒靈已經全部祓除。 能夠cao縱樹木枝干的特級咒靈,能夠cao縱火山巖漿的特級咒靈,能夠改造人類,使之變成怪物的特級咒靈,還有冷不丁看上去就像一只Q版章魚,存在感極其微弱,好像作用只是賣萌的咒靈 好多啊。 我妻夏野托著腮,鼓著臉蛋,含含糊糊地說道: 有好多討厭的特級咒靈,不過根據五條老師說的,似乎還有一只可以cao縱血液的咒靈因為deus篩選的機制只是判斷外形,所以把他當成人類,讓他跑掉了 芥菜。 沒關系的,只是一只咒靈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之后有機會還是可以祓除的。 狗卷棘盤腿坐在宿舍的地板上,懷里抱著一個箱子,似乎在專心致志地整理著什么東西,就算是聽到了我妻夏野的抱怨,也只是分出心神來安慰了一句,就又興致勃勃地去撥弄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的箱子了。 棘君這樣說的話,就沒什么問題了! 目前已經變成了無條件閉眼棘吹,我妻夏野毫不猶豫就堅信了男朋友的話棘君可是他的男朋友,不信男朋友他信誰? 這兩天,就算是折原臨也給他發消息他都沒有回,費奧多爾電話call過來也只得到了一個掛斷,我妻夏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更喜歡棘君中,專心得甚至讓高專的其他同學感到有些驚恐了。 因為他們自從涉谷事件結束,已經兩天沒有踏出過這間宿舍了,就好像雙方在默契地互相把彼此鎖在這一個面積不大的房間里,彼此監禁著一樣。 第102章 感覺很奇怪 棘和夏野已經兩天沒出門了。 胖達支棱著自己毛絨絨的熊貓腿, 學著對面虎杖悠仁的姿勢,坐在高專訓練場旁邊的樹蔭下,幽幽地嘆了口氣。 不管是給誰發消息, 都只回答我沒有事,而且更過分的是完全不接電話,就算知道他們兩個人只是呆在宿舍不肯出來,也還是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啊。 就算是剛剛經歷了堪稱咒術界巨大異變的事情, 前兩天剛剛面對了很多實力強勁的敵人, 但是咒術師的神經其實都非常強大,至少咒術高專的幾個學生都是這樣。 剛剛從生死危機中解脫出來, 便又非常自然地切換成了日常訓練的安穩狀態,非常自覺地在沒有任務分配下來的情況里泡在了高專的訓練場只不過缺席了三個人。 乙骨憂太作為特級咒術師, 像現在這樣忙得腳不沾地才是常態,涉谷事件后仍舊有殘留的麻煩事,由于上層慌慌張張地擔心把咒術師都派出去又會被鉆了什么空子, 所以需要出東京的任務就一股腦扔給了還沒回來的乙骨憂太。 據說這名穿白色制服的特級在當時已經在沖繩買好了伴手禮, 結果剛得到涉谷遭到襲擊的消息, 正準備連人帶禮物一起殺回來的時候, 就又被支使去了神奈川,心態似乎非常爆炸,在二年級的群聊里刷屏了十幾條消息,順便還問了一下為什么狗卷棘一直沒動靜。 禪院真希想, 棘那家伙當然沒動靜, 也不知道他和夏野沒日沒夜地縮在房間里做什么, 總之女性優越的第六感告訴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 旁邊的禪院真希攥著一瓶開了封的汽水, 動作格外豪爽地灌了一口, 然后吐出了一個氣嗝, 說道: 悟之前說那是夏野的領域,棘也在里面的話,他們兩個說不定發生了什么,所以才會出現現在這種奇怪的狀態,就連悟知道的時候表情也很奇怪。 悟也知道這件事。胖達接了一句,不過悟好像是知道得比我們都要多,所以讓我們都不要管。 那就等著吧,就算他們縮在里面再久,過兩天也要出來的。 于是禪院真希面無表情地說: 畢竟他們總不能靠愛活著,東西吃光了的話總要出來買。 胖達格外罕見地沒接上話,他想,真希說的情況還是很現實的畢竟兩個人總不能不吃東西吧? 事情全部發生在前天。 在夏野的領域非常干脆利落地隔離了所有咒靈與改造人,并且由五條悟解決了后續事端,所有學生被打包扔回咒術高專之后,幾乎是rou眼可見的,高專唯一一對黏黏糊糊的情侶之間彌漫起極其古怪的氛圍。 銀發紫眸的咒言師其實是比較活潑擅長照顧人的類型,就算很喜歡惡作劇,也大都是會讓人會心一笑無傷大雅的玩笑,活躍氣氛帶來歡笑的作用要比較多,平時的脾氣也其實很好但是那天不一樣。 那天回來之后,就算咒言師的半張臉都被高高的衣領擋住了,也仍舊能看出來,從豎起的咒高校服衣領下透出的詭異氣息,有點像怒氣,有點像冷意,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像是咒術師壓抑住的瘋狂被泄露出了一樣。 胖達和禪院真希當時就都神情莫名地看著,平時氣息都很活潑平和的引發同窗繃著一張臉,單手死死扣住粉發少年的右手手腕,氣息冷凝地大步拽著人向宿舍樓走,甚至路過兩人的時候都沒有說一句海帶來打個招呼。 并且夏野看上去也不太對勁。 兩頰泛紅,眼神灼熱,目光粘著棘不放,雖然正常情況的夏野也是這個模樣,但是當時胖達和真??匆姷那闆r,似乎要比這更加詭異,引人側目。 仍舊是面色潮紅,眼神灼熱,只不過當時的夏野似乎程度要更加嚴重,眼角都飛著顯眼的粉,吐息的溫度能隔著好幾米把背景板的兩人都燙到,眸光濕漉漉又格外粘稠,死死粘著咒言師的銀色后腦勺,好像視野里只看得見眼前拽著自己手腕的家伙,胖達敢打包票,當時的夏野甚至都意識不到他們兩個出現過。 他們兩個吃春藥了嗎? 當時,真希目送著兩個人離開,然后喃喃地嘀咕了一句。 可能吧。 胖達幽幽地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