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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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之前如果是之前,夏野應該會眼神灼熱地盯著自己,然后格外主動地纏上來,粘著要貼貼抱抱,或者熱情地邀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世界改變了什么底線,狗卷棘的指尖仍舊捏著水銀柱體溫計的末端沒松開,思維不受控制地向奇怪的地方歪了過去。 夏野的舌尖很滑很軟,應該會很靈巧,口腔的溫度又濕又熱,嘴唇也很軟,因為生病的原因而有點失血色,卻又莫名地泛著意味古怪的光澤,明明只是叼著體溫計的水銀頭,但搭配上迷蒙的眼神和暈紅的臉頰,就是容易被人聯想到別的別的 捏著體溫計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開始施力,挑著舌下開始攪動,在粉瞳的主人迷茫起來嗯了一聲后,原本在舌下劃了兩圈的水銀頭又從舌邊緣擠到了上邊,時不時戳兩下舌面,挑著舌尖畫圈,又或者蹭過容易發癢的上牙膛。 狗卷棘就這么連自己也想不清楚緣由地把體溫計玩成了逗貓棒,手指不聽使喚地捏著這截玻璃管,在人家口腔里攪來攪去,直玩得粉毛貓哈了一聲,咽不下去的口水快順著體溫計滑下去,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鰹魚干!明太子!金槍魚! 他剛剛在做什么?。?! 咒言師猛的縮回手,甚至欲蓋彌彰地想把手插進口袋里,然后背過身蹲下抱頭,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衣領,背靠著床邊開始思維升華。 越來越過分了,真的越來越過分了,現在過分的已經不僅僅是夏野了,他自己也越來越過分了! 剛剛自己想到了什么?腦子根本就不受控制,總之下意識地往那種地方歪果然是看多了吧?絕對是看多了吧? 不應該這樣的,但是想一想又覺得這樣做沒什么畢竟是,畢竟是夏野,夏野是不一樣的,對夏野做這種事也是可以的吧?夏野也不討厭的樣子,甚至夏野明明才是最主動的那一個來著 也,也可以這么做嗎?如果剛剛把體溫計遞地再深一點,壓到了舌根,會不會聽到細細小小的嗚咽呢 狗卷棘覺得自己得了一種一旦臉頰發燙就沒辦法好好思考的病,而罪魁禍首其實就是引著他往奇怪方向歪的新世界。 新世界里的東西遠遠不止這么點兒,甚至這種只能說連皮毛都算不上的浮毛,越是讓人有這不正確的刺激感,越容易引起人的興趣,當初的狗卷棘大概也是由于這個原因,才在自我安慰的我只是看看中一頭陷了進去。 快要從只看過里番的男子高中生進化了。 狗卷棘有點憂愁地想道。 他可能要變成比胖達懂得都要多的糟糕男子高中生了,甚至很快就要過生日,達到了允許結婚的年齡限制脫離了未成年名頭的自己會變成那種糟糕的大人嗎? 不過糟糕的大人也不是不好,畢竟可以做未成年不能做的事,老是憋著容易憋出毛病 大概是真的被自己的行為驚到,背靠著床邊抱膝蹲著的咒言師又開始思維不受控,胡思亂想起來,一直到后腦被蹭上一股熱氣,一個軟軟的熱源裹著被子拱了過來,用臉頰蹭了蹭他紅得滴血的耳尖,他才驚了一下反應過來。 鮭,鮭魚? 體溫計的時間足夠了嗎? 已經超過五分鐘了。 我妻夏野含著測量溫度的那一端,瞇著眼睛愜意地蹭了蹭咒言師后腦的發旋,然后才含糊不清地繼續說下去: 棘君保持這個樣子發呆了好久,是在想什么事情??? 有點欲蓋彌彰地,狗卷棘條件反射果斷否定:鰹魚干! 他什么都沒想! 是這樣啊。 大概是發燒也會影響冷靜的思考,我妻夏野完全沒有懷疑,迷迷糊糊地接受了這個回答,然后自己拿出體溫計塞到了咒言師手里,就又縮回了被褥里面,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轉過頭來的咒言師,期待地說道: 棘君,我想和你一起睡覺。 就算怎么想要一起睡覺,現在也只能純睡覺,于是狗卷棘絲毫不為所動,低頭看了眼刻度,確認了這只粉毛貓正處于高燒,然后皺了下眉。 鰹魚干。 吃完藥再睡。 好的,棘君。 病人非常聽話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不用哄著吃藥,讓做什么就會乖乖做什么,也用不到咒言,狗卷棘看著粉發少年眨也不眨眼地吃掉退燒藥,然后又重新眨巴著霧蒙蒙的粉瞳看著他,就又有了一種心臟癢癢的莫名感覺。 其它的就以后再說吧畢竟夏野現在還在發燒,想要讓他轉變不對勁的想法也不是立刻就能辦到的。 狗卷棘心想。 反正在他身邊的話,夏野會非常聽話,這就足夠了。 全身心的信賴,完全不抵抗咒言的信任,并且接納一切無論好的和不好的,毫不掩飾的直白情緒狗卷棘摩挲了一下纖細脖頸上的黑色皮質,心里輕飄飄地想,暫時的話,這就足夠了。 于是他也淺淺地呼了一口氣,然后翻身上床,把溫度要偏高一點的抱枕摟在懷里,像以前一樣,把下巴擱在毛絨絨的發頂,舒適地吸了一口氣。 被子和沐浴露哪里有軟軟的熱源舒服,這些天也的確睡眠質量不怎么高,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一種空落落的地方被填補上的暖洋洋感覺,懷里不再缺東西,被窩里暖暖的,床鋪也不空曠了。 睡意無規律地洶涌而來,可能就連隔壁偷偷聽墻角的胖達也沒想到,兩人重逢后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睡覺。 純睡覺。 *** 棘翹了下午的訓練。 禪院真希面無表情地拄著自己的大薙刀,幽幽地盯著訕訕的乙骨憂太和胖達看。 雖然因為憂太提前回國,下午我是打算看看你長進了多少來著不過你們兩個明明就住在棘的宿舍旁邊吧,都沒有叫一下他的嗎? 真希,這不是,這不是夏野回來了嘛。 胖達硬是用一張黑白熊貓臉做出了羞澀的表情: 有一句話叫做小別勝新婚,我們貿然去叫棘,打擾到他們了怎么辦? 乙骨憂太在旁邊頗為尷尬的笑了笑,他想著,胖達同學果然一點都沒變,永遠都能說出更為成熟和容易驚掉人眼球的話來。 真希同學和狗卷同學真希同學除了發型沒什么變化,狗卷同學這變化可大了去了,至少之前他從來沒想過,狗卷同學的脫單竟然這么火速,并且還是對未成年學弟下手 又一次想到了學弟黑色皮質choker后的那枚齒痕,乙骨憂太忍不住帶著愁緒按住了兩側的太陽xue。 那么明顯的一個牙印啊,那么深一個牙印啊,還是咬在喉嚨上的之前怎么也沒想過狗卷同學會做這種事吧,感覺瘋批咒術師們平時壓抑住的漆黑的東西都快溢出來了,這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乙骨憂太也不會多么關注同學的私生活,他最多只是哀痛一下溫柔會照顧人的狗卷同學現在變了,變成了掌控欲旺盛的對未成年學弟下手的瘋批咒術師,其他的他也比較自覺畢竟人家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他老是盯著,難不成等著吃狗糧嗎? 剛一想到這里,乙骨憂太就聽到,被他認為除了發型沒什么變化的禪院真希突然小聲感嘆了一句:吃狗糧的家伙又多了一個。 迷茫的特級咒術師下意識看過去,還沒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聽到胖達也迅速接上了真希的話: 憂太的話,其實已經吃到了吧? 乙骨憂太:? 腦子里裝滿了黃色棉花的熊貓沖他擠了擠眼睛,語氣也詭異起來: 棘的宿舍就在我們宿舍中間,我可是聽到了,憂太也一定聽到了吧,棘說的 狗卷同學說的狗卷同學說了什么? 瞬間反應過來的純愛戰神頓時臉色爆紅,然后在禪院真希疑惑的目光中低頭捂住了臉。 乙骨憂太聽到了,狗卷同學在隔壁說的,那一句含著。 含著什么?含著哪里?為什么要說這個詞,之后就沒有動靜了,隔壁究竟在做什么? 狗卷同學和我妻后輩是情侶關系,我妻后輩喉嚨上那一個牙印是狗卷同學咬的,并且兩個人直接就一起住在了一間宿舍別說胖達完全不認為兩個人什么都沒干,就連乙骨憂太也這么想,在乙骨憂太的心里,這兩個人估計除了因為年齡問題不能結婚,恐怕別的什么都做過了。 就算乙骨憂太自稱純愛,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了解非純愛以外的東西,怎么說也被帶著偷偷看過付費頻道,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 天吶,他覺得自己好多余,他是不是應該申請換宿舍了。 結果,原定的訓練后續是到底什么也沒做成,禪院真希原本想著和乙骨憂太練個手,結果還沒開始,剛下飛機休息了一個中午的特級咒術師就被叫去做任務報告,如果不出意外,國內的眾多任務也會被安排上了。 一年級的任務也開始頻繁起來,之后我們應該也會很忙。 禪院真希說:之前我問野薔薇什么時候有空來訓練,她說最近一直在出零碎的任務,都是一些三級四級的雜碎應該是給新生練手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 胖達嘀咕了一句: 上層恨不得我們一個人能掰成兩個人用,咒靈又那么多,感覺怎么也解決不完,悟也很忙,帶著新生果然還是先大量刷簡單任務比較合適吧。 一直到他們下午的枯坐訓練結束,唯二在訓練場的單身狗(乙骨憂太自稱已婚)才默默地回了宿舍,胖達把幾個人重新拉了個群聊,然后又把一年級的幾個學生也拉了進來,好像是準備在所有人都忙起來之前搞一次聚餐。 狗卷棘神清氣爽睡醒的時候,手機的聊天界面就在不停地刷屏消息,刷屏速度堪比夏野給他發消息,他盯著看了兩眼,看見群聊里目前正是幾個一年生在討論應不應該叫夏野前輩。 于是狗卷棘冷漠地把手機甩在一邊,抱著體溫似乎降下來的暖烘烘的抱枕,舒舒服服地又在軟軟的粉色頭頂蹭了蹭,接著不出預料地察覺到了溫溫的抱枕動了動,然后不緊不慢地在他懷里翻了個身,眨著亮晶晶的粉瞳轉過來看他。 『雖然發熱會導致思維有點混沌,但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的話,還是會記得一清二楚的?!?/br> 『果然,其實棘君也對更親密的關系有所期待吧?不然的話,又怎么會對那種情況感興趣呢?!?/br> 『我很想和棘君擁抱親吻,做更親密的事,棘君也很想和我擁抱親吻做更親密的事,我的打算是成功的,雖然離開棘君幾天會很失落,但是這可以作為增進我們之間關系的催化劑這樣下去的話,很快就可以了吧?』 我妻夏野期待地想著。 『還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絕呢?棘君也表現出來了在意,所以,最多也只需要緩沖的時間,就可以越來越接近,越來越親密地讓棘君屬于我了?!?/br> 其實不緩沖也無所謂的吧?也不知道棘君在這幾天發生了什么,感覺主動接近的進度也變得突飛猛進起來,說不定現在邀請就可以成功呢。 心里這么想著,于是,我妻夏野轉頭就拋下了所謂的緩沖期,格外開心地建議道: 棘君,現在的話,我們繼續之前的事情怎么樣? 狗卷棘:? 繼續剛才的事,什么事? 狗卷棘的眼神放空了一瞬間。 是量體溫,還是還是量體溫的時候他做的 腦海里頓時就擠進來了有點泛淡色的柔軟嘴唇,體溫計上蔓延的水霧,和捏著玻璃桿隔著一段距離攪動口腔的隱秘支配欲,連手指都不受控制地動了動,從指腹和指尖傳回了柔軟溫熱的濕潤幻覺 不,不,等等,夏野當時不是已經燒到迷糊了嗎?那種事情竟然還記得嗎?! 對于高燒這么快就恢復已經有了些許驚訝,不過聯想到吃過藥也貼了退熱貼,也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只不過這種事情怎么也記得,狗卷棘覺得臉部溫度又一次開始升高了! 大概是想到了他變換神色的原因,粉絨絨的腦袋瓜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興沖沖地給他解答: 因為并不是單純的高燒呀,和咒力透支的關系比較大吧,休息一下會恢復很快的所以棘君做了什么我都記得哦。 某種意義上也讓臉皮薄的咒言師有種社死的感覺,然而我妻夏野絲毫沒有中斷的想法,兩頰毫不意外地蔓上淺淺的紅暈,仍舊眼神灼熱地繼續說: 棘君很感興趣吧?其實手指還想伸得更向里面一點,想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對不對? 軟綿綿的嗓音近在咫尺,呼吸的熱氣也能由皮膚察覺到,狗卷棘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么當做沒聽見?但是夏野說的也沒錯,他的確想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 狗卷棘不清楚是緊張還是期待地吞了口口水,目光掃到半瞇著粉瞳盯著他看的我妻夏野,被捕捉到了吞咽口水的動作,然后他就看到這個粉毛似乎得到了什么讓他很開心的訊號,唇角頓時就上揚了好幾個弧度。 棘君沒有拒絕,我很開心呢就當做棘君默認啦。 下一刻,原本側躺著的狗卷棘就突然覺得腰上一緊,一開始乖乖縮在他懷里的粉毛徒然就對他露出了蠢蠢欲動的獠牙尖,兩肩被扣住,他從側躺被一下子扣著平躺到了床鋪上,腰腹上跨坐著一個不知為何精神得不行的粉毛,死死壓制住腰部肌rou能發力的所有地方,兩肩的力氣也不小,至少不用上手臂支撐的話,他絕對起不來。 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