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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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地像躺了個模型的床鋪里動了動,鼓著一個人平躺高度的被褥拱了拱,從平躺翻了個身,變成了側躺。 原本蓋在額頭上的發絲順著重力有點開始向下傾斜,稍微湊近枕頭的頭發干脆沿著枕頭的弧度鋪了過去,蹭得臉側稍微有點癢,就像他每晚被夏野腦瓜頂的粉毛蹭到臉頰的那種癢。 從平躺變為側躺之后,狗卷棘他更精神了。 落點在虛空的紫眸慢吞吞眨了兩下,然后更加放空起來。 啊,側躺之后更明顯了,懷里空蕩蕩的,沒有抱枕,連睡覺都不習慣,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狗卷棘心想,往天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摟著軟乎乎的溫暖的熱源,用下巴抵著毛絨絨的腦瓜頂,聞著可能有助眠效果的桃子味,很愜意地睡覺來著,但是今天床上比較空曠,只有他自己甚至這個空曠的時間還可能持續個一陣子。 明明以前一直都是自己睡覺,也從來沒有失眠的情況來著,而且單人床上睡兩個人,就算他們體型都不大,說實話也不寬敞,更何況夏野還老是往自己懷里鉆 狗卷棘的目光更加放空了。 好吧,只有最開始是夏野很熱情地鉆進來,之后他已經可以很自然把抱枕摟在懷里,理所當然地抱在一起睡覺了。 沒錯,沒什么不能承認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沒有一個粉毛貓貓抱枕摟著,他失眠了而已。 翻來覆去就是很精神的咒言師又把自己換了個面烙餅,最后實在是覺得沒什么用,才格外低氣壓地坐了起來。 雙腿盤著,被褥堆在盤起來的腿上,窗簾有一道縫隙沒拉好,淺淺的一條月光透進來,在被子上打上一條亮色。 狗卷棘盯著這條亮色,心里在納悶失眠怎么這么突兀,明明以前也沒覺得單人床空曠,被子里也不冷,怎么今天就是覺得哪兒哪兒都缺東西,床上缺懷里也缺,但實際上根本沒那么夸張,只是缺了一個我妻夏野而已。 不得不說,我妻夏野選擇的攻略方式,堅持不懈地入侵咒言師的生活空間,就這一點來說,實在是非常成功。 幾乎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不黏在一起也要在視線能觸及的地方待著,只要想起來看過去,視野里就有一團粉色,指縫里也總擠著另一個人的手指,桃子味沐浴露的味道都快被鼻子默認為空氣了,不止夏野身上有,就連自己身上也開始彌漫起來。 就這么幾乎快要像吃飯喝水一樣習慣,在這個習慣突兀消失的時候,不適應的情況幾乎會被擴大到最明顯的程度。 明明夏野才離開一天但是他已經在隱晦地盼望著夏野早點回來了。 狗卷棘垂著眼瞼,盯著腿上的被褥,安靜地開始神游。 脖頸上曖昧的黑色皮質,皮質下藏著的紅色條痕,小巧的喉結,和喉結外的一圈齒痕他其實也只是很普通地咬了一口夏野的脖子,還是帶了點怒氣的那一種,但就是莫名其妙的,這一口仿佛打開了什么的大門,某種防線似乎被不知不覺地突破了,就像之前交流賽前的休息室一樣。 很突如其來的,似乎做出一種親密一點的行為之后,就默認兩個人的接觸可以更為緊密,有種狗卷棘自己也想不出來緣由的心照不宣,和不可捉摸的意識不到的順理成章。 還有,他自己不敢深想其中含義的舉措。 為什么想要送choker,為什么下意識買了緊一點的型號?就算是生氣地很想咬一口,也很難解釋為什么就選了那樣一種特殊的地方 甚至比鎖骨上都要特殊,只要衣領稍微拉開,別人就能看見被攔在黑色皮質choker下,露出一半的牙印,帶著莫名的宣示主權的意味,就像實際上一開始被壓抑住,現在卻絲絲泄露溢出來的占有欲與壓制欲。 因為夏野要去其他的地方,不會一直在自己眼睛底下,他知道的東西會很有限,并且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他不希望發生的事,所以帶著自己也摸不清的想法,他想要給自己的打上一個印記。 印記只一個怎么夠呢其實應該多打上幾個吧? 模模糊糊中,這個想法突然就冒出了個頭,然后又把狗卷棘自己嚇了一跳。 他究竟在想什么! 銀發的咒言師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直接把自己已經不受控制跑歪的思緒扯了回來果然晚睡容易影響頭腦的清晰程度,竟然想到了那么奇怪的亂糟糟的地方,還是早點睡覺比較好吧? 于是失眠的狗卷棘又呆坐了一會兒,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心理斗爭,然后才下定了決心,耳尖微紅地下了床,拐去洗漱間,糾結了半天,摸出了一瓶桃子味的洗澡沐浴露。 味道味道很好聞,很熟悉,就是夏野身上的味道,狗卷棘有時在埋在夏野脖頸的位置吸貓的時候會好奇,夏野身上的桃子味為什么這么濃,難不成是沐浴露腌入味了? 狗卷棘覺得臉頰有點燙,他抱著這瓶沐浴露重新鉆回了被窩,然后用被子把這個小瓶子一圈圈地卷了起來,一直卷成長條的蛋糕卷,才摟著蛋糕卷抱在了懷里,嗅著淺淡的桃子香味,慢悠悠浮上了好不容易出現的一絲困意。 說起來,夏野動身之前,他抱著有點琢磨不清的心思,把自己的手機吊墜掛在了夏野的新手機上。 一直到快睡著的時候,狗卷棘才模模糊糊地想到了這件事。 手機吊墜是個造型可愛的飯團,上面帶著一個活動圓環扣的固定圈,無論是當成吊墜,還是掛在什么地方,都很方便,而他當時的想法其實是 掛在choker的穿引口上,其實也不錯吧? *** 我妻夏野有點煩躁。 『從登上飛機開始,就有這種放松不下來的感覺了?!?/br> 他興致不太高地想著,飛機從極東跨往南歐,中途還轉了兩站地,而一路上他又很少有能睡著的時候沒有棘君可以貼貼,連睡覺都提不起興致了。 『因為要離開棘君一陣子,所以無論怎么樣也開心不起來,不想和別人說話,也懶得和乙骨前輩拉進關系過兩天再說吧,也沒有必要多么友善熱情,只要和乙骨前輩的關系不會讓棘君感到困擾就好了?!?/br> 嗓子稍微有點發干,所以唾液的分泌就不受控制增加,吞下去的時候又覺得脖頸上的choker很有存在感,choker是棘君送的,所以我妻夏野會又一次陷入了離開棘君一陣子的低氣壓。 『日本現在的時間,棘君應該在睡覺棘君會摟著什么東西睡呢?是被子嗎?』 我妻夏野又有點羨慕那床被子。 『明明我都沒辦法和棘君睡在一起,但是被子卻可以,稍微有點嫉妒了回去要偷偷把被子換掉?!?/br> 『但是,那又是棘君蓋了很久的被子,有棘君的味道呢還是收集起來吧?!?/br> 癡漢的思維占了上風,于是我妻夏野又改了個主意。 『五條老師之前提起過,要我幫忙的任務只集中在意大利西西里島這一帶,所以快點清理掉這些很麻煩的事情,就可以回學校和棘君貼貼抱抱了?!?/br> 南歐的天氣炎熱,靠近地中海,并且多火山,雖然我妻夏野其實稱得上第一次來南歐,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因為其它渠道而對意大利很熟悉。 心里不停強調著很快就回去,我妻夏野才慢吞吞地平復了一點心情,然后把高高衣領的拉鏈拉下了一截 然后突然就收到了格外有存在感的震驚視線。 我妻夏野不甚在意地把目光挪了過去,發現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的正是那位有特級咒術師名頭的乙骨憂太,隨后就無所謂地收回了視線,畢竟我妻夏野也不太在乎他看到了什么。 然而我妻夏野覺得無所謂,乙骨憂太可是直接被震撼到了頭皮發麻。 乙骨憂太直接瞳孔地震。 他他剛剛看到了什么? 后輩的脖子上那是什么?被黑色皮質項圈擋住半截的那是什么?那一圈紅紅的印在白色皮膚上的東西是什么?! 乙骨憂太受到了來自不同于純愛世界的沖擊那是牙印吧?是牙印吧?!為什么后輩的脖子上會有牙印,后輩才多大?????! 純愛戰神瞳孔震顫,并且從心底發出了似曾相識的吶喊 這不是犯罪嗎???! 第56章 純愛戰神的震撼2 乙骨憂太受到了不屬于純愛世界的巨大沖擊。 雖, 雖然他某種情況上也稱得上早戀,甚至無名指至今還帶著枚婚戒, 但實際上他是真的,很純愛的一個男孩子。 就算曾經被夏油杰評價為騙女人的東西,但無論是在他自己,還是在已經解咒的祈本里香看來,他們都是徹徹底底的純愛,是最美好最純真的感情, 純潔到不摻雜一絲雜念的愛慕。 夏油杰的評價真失禮,他們明明是純愛啊。 是以,當乙骨憂太剛看到那枚齒痕的時候,他甚至還反應了一下, 思維先是停留在了和誰打架了嗎,然后才猛然反應過來誰打架會在那種位置留下牙印???!就算真的出現了連牙齒和指甲都遇到的小學生打架場景, 也不可能在那么刁鉆的位置吧? 無論怎么看, 都和神秘莫測還帶著曖昧大人成熟的付費頻道有關系??!他再純愛也不代表他沒偷看過付費頻道,狗卷君和胖達偷偷拉著他看過好幾次,他連狗卷同學喜歡臉蛋可愛但行為大膽的純欲派,和胖達同學喜歡動物cos的類型都知道! 于是, 如此純愛的乙骨憂太在看到后輩脖子上那個牙印之后,幾乎瞬間就感受到了來自成熟世界的沖擊。 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 乙骨憂太滿臉茫然,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道: 但是后輩年齡這么小,對后輩下手的話, 是犯罪吧? 絕對是犯罪吧?都咬到那個位置上去了, 這還只是后輩僅僅是拉了個拉鏈而已, 說不定身上還有些什么無論怎么想, 后輩都是被徹徹底底下手了吧? 狗卷君可是還拜托他照顧一下后輩, 那這種事情怎么能當做沒看見?對未成年下手的家伙都是人渣,都應該被送進局子! 純愛戰神對于后輩的保護欲瞬間騰起,讓他背著的那振刀劍都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就算后輩已經上了高專,應該是高中生的年紀,但是無論怎么看都不太像啊,那么小一只,站的近了他一低頭甚至只能看到個粉紅色的腦瓜尖,再配上搖搖晃晃的呆毛和瞌睡毛,看上去幼氣得很所以對這樣的后輩下手的家伙,絕對是人渣了! 人渣的話,應該送進局子里待著吧? 遠在日本的狗卷同學尚且不知道,他在同學心目中已經被腦補成了面孔被打上馬賽克的怪叔叔,甚至還多了個標簽人渣,他在睡夢中不自覺地皺了皺鼻子,然后打了個噴嚏。 我妻夏野拍了任務單之后果斷抬腿就走,乙骨憂太并不擅長拒絕和阻止被劃入保護范圍的人,所以他當時怔愣地呆在那里,什么也沒做,等到從后輩被人渣下手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小一只的粉毛后輩早就沒影子了。 只有旁邊的米格爾攥著手機遲疑地問他:先回酒店還是先去任務點? 乙骨憂太眨了眨黑眼圈濃厚的眼睛,剛剛面對狗卷同學特意發消息讓他幫忙照顧一下的后輩的和善表情消失不見,他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去任務點。 一碼事歸一碼事,后輩的確看起來很娃很幼,讓他覺得對后輩下手的家伙是人渣,更何況狗卷同學還拜托了他照顧后輩,乙骨憂太覺得他應該找個時間給狗卷同學發消息詢問一下,有關于后輩究竟是誰被什么人渣給下手的情報居然連狗卷同學在國內都沒有注意到,那個人渣一定很狡猾很會隱藏! 但是,就算從這個方面來看,那也是回國才能判斷能否幫忙的情況了,目前最多也只能在后輩口中旁側敲擊詢問一下學弟愿意透露的情報 因為現在他們都在意大利,不把西西里島這邊的任務全部清完,高專的上層可是絕對不會放他們回國的,乙骨憂太很清楚這件事。 至于乙骨憂太對后輩能不能自己應對任務的看法 有一種比較玄學的說法,那就是強者冥冥中都會對彼此有感應。 雖然這對于咒術師其實不太適用,但是剛剛后輩似乎泄露出了一絲咒力,乙骨憂太雖然沒覺得是多么壓迫的咒力,可旁邊的米格爾可是瞬間渾身都繃緊了評級一級的咒術師,但是擁有特級水平的恐怖漆黑咒力,所以區區應對那一群一級二級的咒靈而已,絕對沒什么問題的。 那就等后輩今天解決了部分任務,回酒店的時候再問一問吧,畢竟那么多的任務,就算是他和米格爾馬不停蹄地跑也沒辦法一天做完,最起碼光是趕路就要浪費很久。 乙骨憂太這么想著,不過還沒走出兩步,他和米格爾就突然齊齊停住了步伐,步調統一地抬頭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漆黑不詳的咒力騰空而起,普通人看不見,但是在咒術師眼中仿佛是個三千瓦的漆黑大燈泡,幽幽地輻射著恐怖的氣息。 是剛剛在粉發后輩身上感受到的咒力。 乙骨憂太緩慢地抬起頭,看向了溢出這種咒力的源頭處常人看不見的天空上,龐大的白骨鹿頭漆黑虛影緩緩凝實,散發出雖然簡單約束過,但仍舊壓迫力極強的恐怖咒力。 距離不算遠,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白骨鹿頭黑影的肩膀上的一只粉色小點點,剛剛毫不猶豫接了任務就走的粉發學弟就站在最低也是特級水平的咒靈肩膀上,指揮著咒靈擔當交通工具,迅速朝著一個任務點的方位離開了。 前詛咒師米格爾仰著頭,表情空茫地喃喃道:特級咒靈趕路,真是大手筆不過這樣的話,意大利本地的咒術師會發瘋吧。 如果他猜得不錯,窗那邊恐怕要開始焦頭爛額了。 乙骨憂太也看見了全部,不過他似乎沒露出什么能判斷想法的表情,而是下意識動了動拇指,摩挲了一下無名指上被保護的很好很完整的戒指。 *** 『棘君起床了嗎!』 『貓貓早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