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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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棘君,快點命令我吧。 『雖然特級咒靈的襲擊很突然,不過這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機會?!?/br> 『如果默認了可以支配我的全部,在這種情況下同意命令我的話,就也代表著棘君愿意接受我的全部了?!?/br> 『擁有徹底掌控一個人的權利,并且完全得不到反抗,可是會上癮的?!?/br> 『而一旦接受了我屬于他,那么,也會很快的棘君就可以把自己的全部也交給我了?!?/br> 第52章 這真的是我免費能看的嗎 當有人很明確地提出, 要把自己的全部捧到你面前,并且邀請你收下。從此以后,他的全部都屬于你, 像衛星一樣只圍著你轉,你可以支配他的一切,徹頭徹尾地掌控一個人你會心動嗎? 如果是正常人,大概是在驚恐之余,還帶著點蠢蠢欲動的刺激吧? 畢竟,對所有生物來說,都擁有著屬于自己的控制欲, 更遑論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了人的控制欲是最強的。 希望什么事情的走向按照自己的預期,就像幼童拼積木堆沙堡,讓木頭和沙子隨著自己的心意被壘起, 最后無論是推倒還是拋棄,這種控制的本身魅力就深深扎根于人類的天性中,極具吸引力。 而控制欲對于咒術師這一個全員瘋批的群里來說比較兩極分化,但按照大多數的比例來判斷,其實更為嚴重也說不定。 狗卷棘的喉頭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夏野,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狗卷棘是一個咒術師,屬于全員瘋批行列中的咒術師。 即便他的行為處事都比較正常, 甚至某種程度上會被評價為性格很好很可靠,活潑且喜歡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擅長照顧人這種正面的形象但是這不代表, 他沒有瘋的地方。 連這種權利都交出來的話就像上位者對于生殺大權的癡迷, 如果有一天想要拿回去, 那么已經對于徹頭徹尾的控制上癮的人類, 可是會牢牢把這種東西攥在手心里的。 他要不要? 咒言師攥著潤喉糖漿的手指下意識收緊, 指節近乎捏成了青白色。 這是一次乍看下格外直白的自愿獻祭,有人把這種充滿了誘惑力的東西捧到他面前,用甜言蜜語誘惑他收下,并且懷抱著粘稠跗骨的病態愛慕。 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或者誘惑人類用靈魂作為交換的惡魔,把美好的東西捧出來誘惑你,但是又靜悄悄不說出需要交換的代價所謂的代價又像是阿努比斯審判之秤的一端,羽毛已經放了上去,只等著被誘惑的人剖上心臟。 他的心臟比羽毛輕還是重,是個難以得出結論的問題,因為人類剖出心臟后活著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但最起碼有一件事,狗卷棘還是很清楚的。 能做的出夜襲和下安眠藥這種事情的夏野,可絕對不是獻祭品,說是誘惑他進圈套的尖角小惡魔還差不多。 我妻夏野也從來沒有試圖讓自己的形象純潔亮麗過,說直白點,他其實不太在乎狗卷棘的看法棘君喜歡的話當然很好,不喜歡也沒關系,綁走帶去小黑屋就棒棒噠! 這點狗卷棘其實挺清楚,所以就算我妻夏野表現得對他再無害,他也知道,眼前這種誘惑力極強的東西,是有著潛臺詞的。 比如說,「棘君愿意支配我的一切的話,那么,我也可以支配棘君的一切了」。 但是,太有誘惑力了。 無論是指縫滿滿的十指相扣,還是心臟相貼的擁抱,亦或是甜膩膩的桃子香味,纖細脖頸上那條黑色皮質,皮質下的紅色條痕,都在他自己的放縱下牽動著自己的情緒,用光鮮亮麗的說辭來講,這是漸漸靠近的好感,但以兩方這種均帶了或病態或扭曲的認知本質來判斷,不也是糾纏在一起的控制欲嗎? 一起扭曲,一起病態,一起下墜這不好嗎? (震聲)這當然不好?。?! 狗卷棘立刻從口袋里抽出手,紫眸瞇起,重新用了點力狠捏了一把粉發少年白白嫩嫩的臉蛋,然后不太留情地掐住向外扯了一把。 鰹魚干! 沒有必要讓夏野徹底解放deus,解放deus的后果可是很麻煩的!光是現在,就已經不知道夜蛾正道校長和五條老師能不能壓下去了! 鰹魚干鰹魚干! 而且,夏野不要老是講什么命令啊支配啊什么的話題,老是撩撥和小瞧火力旺盛青春期的準一級咒術師的話,可是很危險的! 鰹!魚!干! 正常的談戀愛不好嗎?貼貼抱抱不夠了嗎,總是打著小算盤下圈套,他就他就今天晚上背對著夏野睡覺好了,沒有抱枕的話,可以摟被子! 棘,棘君? 似乎被臉側的突然捏臉襲擊嚇了一跳,我妻夏野一時間怔愣了一下,原本藏在嚴肅醉酒酡紅后隱晦陰霾的微表情被捏在臉側的手指扯得崩壞,晦暗黑沉的眸光也被茫然擠走,下意識雙手抓住臉側的手腕之后,粉瞳里還蒙了一層生理性的霧氣。 臉,臉被捏得有點痛。 『棘君的反應沒有想到應對策略啊?!?/br> 『奇怪,為什么棘君不想收下全部支配權呢?是并不信任我會全部交付嗎?』 『是不夠,還是什么其他的?』 『明明棘君一開始很動搖的,我都看出來他超級心動了,似乎并不是不愿意接收?!?/br> 『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關系似乎還需要更親密一些明明棘君同意了的話,我也可以順理成章索要相對的對棘君的控制權了。到時候,我們可以成為最親密的人,只有彼此明明是很好的結果啊?!?/br> 我妻夏野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時間太短了再等一陣子試試看呢?』 『也許就像攻略游戲里那樣,現在的親密程度還不夠,只有親密到了一定程度,棘君才會接受我的告白?!?/br> 『這是告白吧?棘君有認出這是我的告白嗎?』 腦子里一股氣涌進了亂七八糟的思緒,連之前的晦暗陰沉的病態想法都被擠走了,在得出了棘君并不是不愿意但是有其它條件沒達成的結論后,我妻夏野又開始擔憂起其它的事情來。 『但是究竟怎樣才能更親密呢?』 死守道德底線的咒言師寧可沖澡,也不肯做點更親密的事情,明明我妻夏野連再次下藥的措施都采用了狗卷棘在睡著前也會讓他【睡著】,所以兩個人仍舊是原封不動地蓋被子純睡覺。 『要刺激一下嗎?』 粉紅色的呆毛深沉地轉了個圈,深諳推拉之道的理論派戀愛帶師我妻夏野捧著掐住自己臉蛋的一只手,一邊疼得眼淚汪汪也不躲,一邊格外嚴肅地想道。 『機會就是去國外的出差了吧?如果讓棘君意識到不適應沒有我的存在,有了一小陣子的緩沖期那么等我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半推半就的成功了?』 『書上是這么說的?!?/br> 『雖然很不想和棘君分開,但是為了能更親密一點,感覺這也很有必要來著?!?/br> 『要讓棘君不適應,并且有些微的憤怒與不開心?!?/br> 我妻夏野最后得出了這個結論。 而至于這會不會造成反面效果,導致什么負面影響之類的 『沒關系,那就直接對棘君采取措施吧?!?/br> 我妻夏野興高采烈地想道。 *** 第一天的姐妹校交流賽草草落幕。 分不出輸贏,因為中途出現了特級咒靈入侵的情況,如果不是東京咒高一名未評級的學生攜帶了更為強力的咒靈,恐怕都會出現學生的傷亡。 帳外圍的咒術師損失仍舊很慘重,不提二級三級的咒術師陣亡數,就連準一級的咒術師都殉職了一名要知道,這種級別的咒術師已經是格外中堅格外重要的存在了,死了一名可是非常嚴重的損失。 至于敵方入侵了學生賽場的特級咒靈被同等級咒靈deus壓制,其后趕到的虎杖悠仁和東堂也是像開了掛,把原本應該很威風的特級咒靈打得昏頭轉向,最后被破開帳的五條悟秒掉五條悟下手絲毫沒留情,如果不是我妻夏野把deus及時收回來,這位為人師表的教師可是連學生的咒靈都沒打算放過。 『也可能不是把deus算進了范圍內?!?/br> 我妻夏野接到了高專上層越過校長與班主任下達的命令后,這么想著。 『也可能是在判斷deus的真正實力畢竟就算在與中原君打斗的過程中,也沒有讓deus用出那個來著,中原君有保留,我也沒有必要盡全力?!?/br> 本次入侵抓到了敵方一名詛咒師,也不清楚是拷問出了什么消息,高專上層的反應很耐人尋味,并且毫不掩飾他們直接越過了夜蛾正道和五條悟,甚至連二年級的日下部班主任都沒告知,很明確地對我妻夏野提出了要求。 要夏野的手機? 禪院真希一臉茫然,掂了掂手里正在例行保養的咒具,疑惑道: 上層那群家伙越來越奇怪了,他們要手機干什么,他們缺手機嗎? 比起這個,更正常點的理由應該是在懷疑夏野吧。 胖達撓了撓自己的熊貓頭,倒是提出了正常點的可能: 比如說,懷疑夏野通風報信?不過這也有點奇怪,真正懷疑的話,按照上層那種作風,肯定直接把夏野扔進審訊室里了啊。 倒是狗卷棘反常地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了那只特級咒靈說的話,手機中捆綁著他的同伴,光是這點就已經很特殊了,更何況這其中應該還有很多其它的原因,但是夏野沒有提過,他也沒有問過。 鮭魚? 所以,夏野你把手機交上去了嗎? 紫眸緊緊盯著呆毛軟趴趴垂下來的粉發少年,狗卷棘稍微有點擔憂如果那只手機真的涉及到很重要的東西,那 交上去了啊。 他的想法還沒完全冒出頭來,我妻夏野就滿臉無所謂地回答了。 交上去了? 狗卷棘的目光怔愣起來。 是夏野對于自己的手機不清楚嗎?還是說有其它的應對措施?真的就這樣把可能藏著什么秘密的手機交上去沒關系嗎? 『交上去也沒關系,未來日記與deus捆綁在一起,只要deus還在,無論換了多少個手機,它就也還在只不過為什么會盯上我的手機呢?了解未來日記存在的人,可是只有那幾個啊?!?/br> 『而且,根本就是完全不清楚未來日記與手機并沒有什么綁定的必然聯系這樣急匆匆地餓狼一樣索要,倒是像被算計了一樣?!?/br> 所以說真的好奇怪。 粉發少年單手撐著臉頰,與發絲同色的睫毛微微扇動,粉瞳里也帶著不解,無辜可愛的臉蛋上露著疑惑,滿臉莫名地開口: 我的手機里也沒什么特殊的東西吧社交賬號的好友不少,但是已經不怎么聯系了,最有價值的東西的話,大概只有為了棘君而在收藏夾里收集的講述sex體驗怎么讓男朋友更舒服唔? 后半句話我妻夏野沒說出來,因為瞬間滿臉通紅的咒言師快準狠地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并且對著眼神古怪起來的同學搖頭否認鰹魚干鰹魚干只不過并沒有得到他期待的信任眼神。 棘,我會申請調宿舍的。 胖達意味深長地說: 憂太現在還沒回來,不過等回來之后,你們也商量一下吧特級的聽力可是很敏銳的,我聽不到的東西,憂太可能聽到哦。 禪院真希也嘆了口氣:不要耽誤訓練和上課啊,棘。 狗卷棘: 好的,他在同學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徹底改變了,解釋也很蒼白無力,單純的飯團語根本無法說明什么,甚至就算解釋了對方也不會信,就像胖達之前把他的鰹魚干曲解為了其它意思一樣。 算了,隨意吧,咒術師的悲喜并不相通,他只覺得他們吵鬧。 銀發的二年生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無力感,于是也懶得為了表明我們沒做過而保持距離了都在他們面前玩過夏野的舌尖了,保持距離又有什么意義呢? 還是桃子香味和正好能抱在懷里的大貓能給他溫暖,狗卷棘的心情放空起來,熟練地吸了一口貓,然后把臉埋在白白嫩嫩的后頸上,蹭了蹭不動了。 銀色的碎發掃在后脖頸上,我妻夏野的臉上仍舊泛著淡淡的粉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然后用軟軟的聲音小聲說:棘君,好癢呀。 腌魚子。 胖達&真希: 行,你強,調侃不過直接撒狗糧。 我妻夏野所認為的未成功并沒有影響什么,現在也不僅是他格外自然地主動貼貼,情況越發良好的咒言師也可以淡然地忽略其它因素不就是貼貼嗎?和被發現當眾玩舌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心理承受度,狗卷棘接受起來格外良好。 所以這就是在打棒球的時候,你們也要像被強力膠固定在候補席上的理由嗎? 釘崎野薔薇壓了壓棒球帽的帽檐,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你們之后也要上場吧?我妻,狗卷前輩? 狗卷棘豎起一根大拇指,紫眸亮閃閃,信誓旦旦地說: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