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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輕。 狗卷棘的目光游離了一下,隨后才端端正正地落在了同伴那邊的方向上。 總之先去和胖達真希他們匯合吧。 咒術高專一行人已經在旅店落腳之后,我妻夏野才慢悠悠清醒過來,腦子里亂糟糟地鉆進了一堆思緒。 『這里是旅店那個沒有再跑出來吧?』 『在之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叫它回去了,咒力也沒有清空,看來它沒有跑出來?!?/br> 『身上還有點麻痹的感覺,太宰治似乎把電擊器開到了最高檔,要想辦法殺了他?!?/br> 『雖然可以保持清醒,不過在那種情況下昏倒的話,是可以倒在棘君懷里的!我記得棘君接住了我,好開心!』 『現在已經熟悉了肢體接觸,那么很快就可以更進一步了,要找個機會和棘君kiss!』 『棘君在哪里?』 我妻夏野仰面倒著眨了眨眼,隨后毫不猶豫就翻身坐了起來,像是在尋找什么一樣,在周圍迅速掃視了一圈。 沒人。 周圍也沒有棘君的東西。 棘君會在哪兒呢? 我妻夏野又摸出了手機,當前電量是64%,上一條已經收到了60%的未來日記,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點開,手指在屏幕上下滑,目光飛速略過一系列瑣碎雜事,最后定格在了最后一段話上。 在旅店一樓的男湯發現了他們也就是說,他們這個時候在洗澡? 棘君在洗澡? 我妻夏野的腦海里頓時閃過了一個畫面。 『脫光衣服,泡在湯池里,不會有衣領擋住咒紋,渾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圍在腰上,頭發濕漉漉的棘君?』 頭頂的粉紅色呆毛一瞬間豎得筆直,我妻夏野死死盯住了屏幕。 兩秒鐘后,橫濱某家被咒高包下來的旅館二樓,突兀響起了混亂的聲響,聽上去似乎是有人不小心把一堆東西摔到了地上,搞得房間里亂七八糟,然后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就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連門都沒來得及關。 旅館一樓,男湯換衣間。 狗卷棘把咒術高專的校服疊得規規矩矩,正不緊不慢地往柜子里放,旁邊的胖達喋喋不休地表達著他對于旅館包場的滿意,因為這樣他也可以不擔心被人看到,可以愜意地泡湯不過胖達也不是真正的熊貓,咒骸可以泡湯嗎? 于是狗卷棘發出了疑問:芥菜? 胖達的身軀可是夜蛾正道校長制作的玩偶咒骸,真的不會出現因為材質問題而導致的吸水嗎說起來,如果胖達吸滿了沉甸甸的水,可以掛在晾衣桿上晾干嗎? 狗卷棘的思維放空了一瞬。 旁邊的胖達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直到過了兩分鐘,原本情緒高昂的熊貓才用毛絨絨的熊掌撐住了頭,氣氛低迷了起來。 棘你說的對就連吃東西都不會消化,明天還要去繼續任務,我也不能掛在晾衣桿上和你們一起去。 鮭魚 狗卷棘目送著低落的熊貓垂著頭走了出去,背影看上去格外凄涼咦,這下子,男湯里好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后知后覺地眨了眨眼。 真希去了另一邊的女湯,伊地知監督苦著一張臉戰戰兢兢地去打了電話,夏野還沒醒偌大的男湯池只有他一個活人,狗卷棘莫名覺得有點空曠了。 有點可惜湯池是多好的地方啊。 狗卷棘懶洋洋地泡在熱水里,皮膚被蒸的有些發紅,他下半張臉都埋在水面下,紫色的眸子熏上了一層水汽,開始自娛自樂地咕嚕咕嚕吐泡泡。 而就在他沒有注意的門外,一只暗粉色的眼睛正透過門縫,一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妻夏野呼出了一口熱騰騰的吐息,粉瞳亮的不可思議,他此刻的心情格外高昂,就連兩頰都因為激動而蔓上了一層潮紅沒有誰來礙事,整間湯池里只有棘君一個人! 熱水,浴巾,空蕩蕩的湯池,棘君,和他。 『好開心!這是我們的獨處時間!只有我和棘君,沒有其他人!』 『可以出現突破性進展嗎?單純的擁抱似乎不會讓棘君多想,那么這種情況下的擁抱呢?』 『好想和棘君kiss,不過目前可能會被拒絕但是棘君睡著了的話就可以啦?!?/br> 『如果偷偷把安眠藥下在飲料里,棘君會喝嗎,泡湯很容易口渴,所以會喝的吧?』 『不,其實也可以放其它的東西現在去買的話,還來得及嗎?』 『不過首先要把外面的門鎖上?!?/br> 第22章 要喝冰牛奶嗎 男湯更衣室角落擺著一個制冷冰柜,在日本,很多人都有泡澡后喝冰牛奶的習慣,所以當我妻夏野拉開柜門的時候,就發現里面緊湊地挨著數目眾多的瓶裝牛奶。 沒有果汁或者可樂之類的嗎 我妻夏野有些不大滿意,他俯下身從最下層的格子拎出了兩瓶冰牛奶,頗有些嫌棄地晃了晃。 『安眠藥在牛奶里不太容易融化,而且沒有果汁和碳酸飲料的優勢,鮮榨果汁微微帶點苦澀很正常,碳酸飲料因為味道刺激也很難嘗出什么,但是牛奶』 『算了,其實也可以嘛?!?/br> 心情很快就又上揚起來,我妻夏野哼著歌擰開其中一瓶的蓋子,頭頂的呆毛也跟著歡快地晃來晃去,手指一松,撲通一聲扔進去了兩粒白色小藥片。 『在牛奶中嘗出苦味要容易得多,不過棘君喜歡的食物都是咸派,作為一個咸黨,應該也不會太過關注牛奶稍微不一樣的味道吧?』 『可惜這里沒有發現調味的白糖,不然的話可以掩蓋一下藥物的苦味條件實在太簡陋,目前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br> 『接下來怎么做呢?假裝滑倒,惡作劇潑水,還是不小心拽掉棘君的浴巾?』 『應該怎么樣才能順理成章地kiss呢?裝作意外的話,棘君的反應也同樣不弱,一旦避開之后就會提高警惕,用咒言來拒絕我的靠近也說不定,所以果然還是在睡著之后吧?』 『察覺不到就不會反抗,那樣我才可以做很多事嘻嘻,好開心,好期待!』 蓋上蓋子,晃動搖勻,心里盤算著大概快要融化掉的時間,我妻夏野心情愉快地關上了湯池外更衣室的大門,然后又咔噠一聲落了鎖。 『這次是根據棘君對安眠藥的適應抗性配比的量,一顆有可能中途驚醒,兩顆的話大概剛剛好會很迅速就合上眼瞼,一邊疑惑發生了什么,一邊沉沉地睡過去吧?』 手上不停地晃動牛奶,直到聽不見藥片撞擊玻璃壁的聲音,確認從外壁上也看不出什么異樣之后,我妻夏野才不緊不慢地停了下來。 『好像可以了?!?/br> 均碼拖鞋有些偏大,我妻夏野踏踏地趿拉著拖鞋,拎著兩瓶牛奶,揚著毫無異樣的無辜笑臉,慢悠悠地推開了湯池虛掩的大門。 棘君你在里面嗎 一個人呆著的時候,總是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塞進腦子里,有時候的想法甚至很無厘頭,不止普通人會有這個習慣,連咒言師狗卷棘也不例外。 【第二的話,棘自己也發現了吧?】 咒言師腦子里不停地回蕩著不良教師的這句話。 說是他自己已經發現倒,倒也沒有太大錯誤,不過那也僅僅是他的一個推測而已,還是一個格外以自我為中心的推測。 狗卷棘心想,其實就連有這種想法,他都覺得自己有一點太自以為是了。 畢、畢竟,絕對不會抵抗自己的咒言什么的想一想都有一點太奇怪了吧?還有一種微妙的,自我意識強到過于旺盛的感覺 狗卷棘眨了眨清透的紫眸,慢悠悠地又在水面下吐出了一個泡泡。 但是這又怎么可能呢?夏野會因為自己是他認識的第一個咒術界的人,而具有雛鳥效應,這個推測倒是沒錯,夏野平時也非常粘人(粘他),喜歡牽手喜歡貼貼,不過這應該都是可以用安全距離意識不強來解釋的。 而且就像五條老師說的第一個可能性,夏野消耗過多咒力所以沒有抵抗他的咒言,這種可能性才更大吧? 至于之前在車里 銀發的咒言師目光空茫起來,紫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水面,思緒又不知道飄去哪里了。 湯池里的水實在是太熱了,熏得人耳朵也熱臉也熱,于是狗卷棘中止了把半張臉埋在水面下吐泡泡的行為,慢騰騰地挪到了湯池邊緣,趴到了冰涼的瓷磚上。 狗卷棘想,進來之前應該找一找有沒有冰飲料的,正常的湯池附近都會有儲存,泡湯泡到熱騰騰的時候,就是很適合一口氣灌下冰冰涼涼的飲料,涼爽的氣息可以一直通到頭頂,一定非常舒服。 鰹魚干 狗卷棘嘆息了一聲,他進來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回事,現在的話,已經懶洋洋地泡在熱水里,也不想要再跑出去取了。 左右湯池里只有他一個,自己泡湯也沒有什么意思,再呆一小會兒就出去吧,狗卷棘這么想著。 然而他這個念頭剛一落定,就突然聽到虛掩著的門外傳進來一句拖著尾調的長長詢問,狗卷棘微微愣了一下,隨后直起后背,把目光挪向了湯池入口。 湯池入口虛掩著的門被推開,本應在二樓昏睡的粉發少年圍著一條浴巾,露著細細的小腿,趿拉著明顯大了不知道多少號的拖鞋,手里提著兩瓶牛奶,近乎雀躍地走了進來。 能和棘君一起泡湯,我超開心的棘君有覺得熱嗎?我帶了冰牛奶哦。 狗卷棘眨了眨眼睛,接過我妻夏野遞過來的一瓶冰牛奶,隨后趴在池邊上,用疑惑的語氣問了一聲芥菜。 棘君在關心我嗎?我很高興。 我妻夏野開開心心地捧住了泛紅的臉蛋,語氣輕快地回答:我現在感覺很好,渾身上下都燃滿了斗志,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斗志?什么斗志? 然而我妻夏野似乎一點也不打算解釋一下所謂的斗志,他只是興高采烈地下了水,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直接潛到了水面下。 等等,為什么要潛下去? 下一刻,狗卷棘就看見水下一個粉絨絨的陰影湊近,接著在他的身邊浮上來我妻夏野直接在水下蹭到了他身邊,然后露出腦袋,像小動物抖毛一樣甩了甩頭發上的水。 被猝不及防甩了滿臉水珠的狗卷棘: 原來,是要惡作劇啊 向來只有他對別人惡作劇的份,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會毫無防備地被甩一臉水,狗卷棘茫然地在原地愣了一下然而就在這短短的一個愣神后,他就又僵住了身子。 原因無它,只不過是我妻夏野格外熟練地又抱住了他的腰而已。 哦,貼貼而已但是這種時候貼貼有點不太對吧?!只有兩條浴巾的貼貼是不是有點接觸面積過大了,這樣下去氣氛有點不對勁??! 于是咒言師立刻紅了耳朵尖: 鰹魚干! 夏野,快放手! 才不要呢。 我妻夏野在心里果斷地拒絕了,并且變本加厲地摟的更緊,細細的胳膊緊緊地環住咒言師的腰,絲毫不準備放松。 我妻夏野一臉幸福地把臉貼上去蹭了蹭,然后眨巴著純潔無辜的粉瞳,沖著看上去好像被嚇了一跳的咒言師歪頭問道:怎么了嗎,棘君? 『沒有什么可害羞的呀,棘君?!?/br> 『只是抱一抱而已并沒有親密到無法接受的程度哦。因為,我們以后還會更加親密,我們要成為可以kiss,可以做奇怪事情的關系!』 我妻夏野一臉無辜地仰起頭,目光緩慢地從咒言師額前滴水的銀發下移,然后一寸一寸落下,最后粘在了淡色唇角兩側的蛇目紋上。 『好想kiss?!?/br> 原本溫度就不低的視線再次升溫,甚至會給人一種被燙到了的錯覺對了,夏野的確一直都對他的咒紋比較好奇來著狗卷棘慢半拍地想起來。 『想看咒紋,想觸碰棘君的舌面,想描摹深色的紋路想接吻?!?/br> 于是我妻夏野藏起了目的性過于明確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問道:棘君,要喝冰牛奶嗎? 他抬起胳膊,越過咒言師的肩頭,拎起玻璃瓶的瓶口,然后又將手縮了回來,把冰涼涼還帶著水霧的瓶子貼在了狗卷棘的肩膀上,還冰得他一個激靈。 海帶? 棘君現在好熱,就像冬天的被爐一樣所以快點喝掉吧。 粉發少年眨了眨眼睛,用期待的聲音說道: 喝掉冰牛奶,就可以涼快多了。 有點,不太對勁。 狗卷棘心想。 現在的氛圍變得像之前車廂里一樣古怪,空氣密度高得讓他呼吸不過來,熱水升騰起的白霧將整個空間都熏成了火爐,氣溫太高會讓人出汗,水分蒸發又令人體想要補充水分 于是狗卷棘吞了一口口水,遲疑地接過了這瓶水珠掛壁的冰牛奶。 嗯他,他的確有點渴了。 手指摩挲了一下冰涼的玻璃瓶,狗卷棘擰開了冰牛奶的蓋子,然后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動作突然頓了一下。 蓋子被開過了。 狗卷棘又把目光挪去了身邊乖乖縮在水里的我妻夏野粉發的少年在剛剛一個熱情的貼貼之后就變得乖巧了起來,沒有再粘在他身上不下去,而是和自己之前的行為一樣,半張臉都埋在水面下咕嚕咕嚕吐泡泡,只有一雙泛著潮氣的粉瞳牢牢盯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