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哄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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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擱下筆,盯著“江野”的名字發了一會兒呆。 最后,她將日記本重新鎖進柜子里。 盛夏的夜晚,晚風繾綣。 少女的喜悅、難過、自卑、糾結,所有情緒如春水般翻滾攪動,激烈無比。 然而,四周寂靜,只有她一人知曉。 — 林知幼在七中的第一次月考,考得很好。 周澄宙他們看著她滿分的物理卷,驚嘆連連:“知幼,原來你是妥妥的學霸??!” 林知幼微彎嘴角,她以前在學校里成績就一直名列前茅。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思桃攥著手里的考卷,猶如孟姜女般愁得想去哭倒長城。 她垮下臉:“這下我死定了,肯定又得挨我爸媽一頓罵!” 思桃將那張不及格的考卷塞進桌肚里,眼不見為凈。 她的腦袋靠在林知幼的肩上,氣若游絲:“幼幼,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她欲哭無淚,林知幼摸摸她頭頂的發,以示安慰。 待到放學。 林知幼拄著拐杖走過走廊,有學生飛奔而過疾疾地擦過她的肩膀。 林知幼微微踉蹌,差點摔倒。 那一瞬,一雙修長的手攬住她的胳臂。 她堪堪站穩,抬頭竟發現是思年。 “你沒事吧?”思年瞥向匆匆跑開的那個學生,又望向林知幼。 林知幼搖搖頭,見他轉身欲走,忍不住開口:“思年哥哥?!?/br> 思年疑惑地看她,林知幼思忖了下說:“那個……思桃今天心情不太好。她考試失利,擔心回家會挨罵。其實她上課很認真,就是基礎差了些,而且經常練冰占用了時間。你能幫她說說話嗎?” 少女的肌膚雪嫩,清澈的鹿眼注視著他,眼里泛起期待的光。 思年微微愣怔,半晌朝她點點頭:“我知道了?!?/br> 隔天早上。 思桃背著書包,大剌剌地跑到林知幼的面前,一副滿血復活的模樣。 “幼幼,我哥昨天回家破天荒地幫我說話,他居然不狗了!簡直是醫學奇跡??!” 林知幼:“……” 她嘴唇翕動,還未開口,思桃就攬上她的肩膀:“來來來!我們來聽周董的新歌慶祝一下!” 語畢,她掏出mp3,將昨天剛下載的新歌推薦給林知幼。 林知幼見思桃全然沒有昨天的頹喪,將考試什么的也都拋在腦后。 她有些愣神,突然覺得自己對思桃的認識還是不夠深刻。 林知幼算是明白了,思桃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根本不用她cao心! 時間飛逝,等熬過期中考試后,思桃就更浪了。 她趁著不用練冰,攛掇周澄宙約大伙一起出去玩。 當聽到“江野”的名字時,林知幼的身子一頓。 她佯裝淡定,語氣卻透著小心翼翼:“江野哥哥也去嗎?” “是??!”思桃坐在便利店的木藤椅上,將電視調到了體育頻道,“我們原本打算去湖邊劃船,但野哥怕水,就選擇搭黃包車去游古城了!” 林知幼沒想到,江野竟然怕水。 她默默地記下。 思桃笑著拍拍她的肩:“幼幼你放心,到時你就坐在黃包車上,全程舒舒服服地玩,不累的!” “好?!绷种仔睦锷隽四蟮钠诖?。 這是她第一次和江野一起出去玩。 雖然是集體出游,但足夠讓她興奮雀躍好久。 她提前在衣柜里挑選了自己最喜歡的那條粉色連衣裙,將可愛的水晶發夾也一并備好,滿心期待著出游的這一天。 誰曾想,這日清晨,林知幼穿著睡裙,盯著廁所馬桶里的鮮紅液體,腦子里像有一根弦崩掉,讓她完全停止了思考。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林知幼的思緒回攏,慌亂地摁了下馬桶的沖水按鈕。 她臉色煞白地打開自己家的門,抬眼就撞見江野那張玩世不恭的臉。 他插著兜倚在她家門口,漫不經心地說:“思桃他們幾個著急先去租黃包車了,讓我過來帶你去集合?!?/br> 他瞥了林知幼一眼,冷峻的眉微擰:“你怎么還沒換衣服?” “我……”林知幼緊張地攥著裙擺,白皙的臉頰漲紅得快滴出血來。 一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蔓延在她的心頭,無法言喻。 有風透過門吹拂而入,林知幼的衣裙微微飄動。 裙擺處的紅色血跡霎時撞進江野的眼里。 他眉心一跳,突然就意識到什么。 饒是江野再不懂女孩的心思,也看清了此刻的狀況。 向來吊兒郎當的他舌尖抵了下上牙膛,耳廓微微一紅。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半晌才組織好語言道:“你需要我幫你做點什么嗎?” 林知幼低垂眼瞼,壓根不敢看他。她喉間發澀,艱難地吐出字:“我這樣……出不了門?!?/br> 靜默半晌。 江野開了口:“那我去幫你買?!?/br> “???”林知幼愣怔地抬眸,臉上帶著驚詫與疑惑。 江野略顯煩躁地摸了摸后脖頸:“你要買什么樣的,那個什么衛生巾,我幫你買?!?/br> 林知幼臉色緋紅,怔怔地看著江野。 她的眼睛澄澈清亮,帶著無暇的純真。 她不懂。 雖然林嵐曾和她提過一次女孩子的月事,但林知幼只懵懵懂懂地知道點皮毛,具體的她壓根還沒弄清楚。 江野吁出一口氣,捏了捏眉心說:“你等著?!?/br> 片刻后,江野從便利店里給她帶來了一整袋衛生巾。 林知幼攤開一看,里面有日用的、夜用的、網狀還有棉狀,各種牌子一應俱全。 江野微微別過視線:“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就都買了?!?/br> “謝謝?!绷种茁暼缥脜?,臉頰燒得比蘋果還紅。 她進了家里的衛生間,折騰好久才重新換上新內褲,穿上那條粉色連衣裙,拄著拐杖緩緩地走到江野的面前。 林知幼低垂眼睫,羞赧與緊張全然顯現在她的臉上,無處遁形。 江野的唇瓣動了動:“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br> 他的嗓音清冽,帶著懶倦與輕柔。 好似在安撫她,亦像是在述說一個秘密。 只有他倆知道的秘密。 — 盛夏的日光熹微,暖風繾綣。 林知幼和思桃他們匯合后,眾人分別坐上兩輛黃包車,開始前往濱城的老城區。 濱城素來有“歷史文化名城”之稱,老城區極大地保留了許多古建筑。 當地的黃包車夫騎著車子,朝他們侃侃而談,述說著這里的各種歷史軼事。 林知幼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時不時地將目光瞥向側前方的江野。 他倚坐在黃包車上,漆黑的眼懶散半垂,長睫伴隨車子的顛簸而微微顫動,仿若翩躚的蝶翼。 從林知幼的角度望過去,可以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弧度,鋒利流暢的下顎線。 日光浸著他的眉眼,好看得令人迷醉。 林知幼有些看呆了,思桃的聲音突然響在她的耳邊:“你們快看!” 她的手指向不遠處的廣霽橋,哈哈大笑:“哥,你們還記得那座橋嗎?之前小橙子在那兒撒過尿!” 周澄宙和江野、思年他們打小就住在鹿鳴巷,彼此是認識多年的街坊鄰居,從小就相熟。 彼時他和江野、思年坐在一輛車上,因為位置太擠,他搬著小板凳就坐在他倆的腳邊。 周澄宙氣得大喊:“肥桃,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說這話害不害臊???那都是我兩歲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說!” 周澄宙的mama是鹿鳴巷里出了名的“大喇叭”,什么事都愛往外說。只要一經過她的嘴,家家戶戶的大小事都能抖摟出去。 思桃見怪不怪,朝周澄宙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周澄宙抱著胳臂,氣得罵罵咧咧,奈何他沒了主意,只能朝思年求救。 “年哥,你管管她!” 思年輕笑:“我要是管得了她,她就不姓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