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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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幫我趕走這酒店里的一個人,阮笙不知想到了什么,氣得幾乎要將牙齒咬碎,一個謊話連篇無可救藥的人,我再也不要見到他! 蘇憶寒和宋清越面面相覷,這是那家不長眼的小子,阮笙性子這么軟,又乖又聽話,那人是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才把阮笙欺負到這份上? 蘇憶寒覺得自己多年不見的壞脾氣又冒出頭來,心里為阮笙憤憤不平,恨恨地想,要是被她抓到罪魁禍首,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什么叫做厲害! 第42章 【一更】這年頭的oo戀 阮笙在琴房坐了大半個下午, 他原本只是在想,傅元灼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后來慢慢的,覺得有些事情早有苗頭, 真實的傅元灼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幾個月前的那次集訓營,阮笙是因為突然發燒沒能參加,但仔細想想,平時身體一直很健康,怎么就那么巧合, 在那天發燒了呢? 以傅元灼多疑敏感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直接去參加集訓營,在背后做些手腳也不是不可能 阮笙蹙著眉, 用手敲著額頭,努力回想當天的細節。 那天晚上是在下雨,他喝了傅元灼遞過來的甜牛奶,然后就睡著了。醒來之后他去找退燒藥, 于是看到了醫藥箱里的安眠藥。 如今想來,那盒沒怎么動過的安眠藥應該有很大嫌疑,不然他不會變得那么困的。 阮笙腦子里轉著這些念頭, 只覺得頭疼不已。 如果傅元灼真的如他所想, 很早之前就有這種意圖, 那除了阻止他參加集訓營,會不會還做過別的事情? 阮笙呆怔地坐在鋼琴前, 心里亂糟糟的,指下彈的樂曲也毫無章法,簡直稱得上是噪音。 蘇憶寒他們來到琴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氣乎乎的阮笙。 和阿姨說說,誰惹你不高興了?蘇憶寒往阮笙身邊坐。 阮笙欲言又止, 他雖然現在特別生氣傅元灼監視他,但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了,恐怕大家都會認為傅元灼是個神經病。 沒什么,他撇撇嘴,就是遇到了一個很討厭的人。 阮笙轉向宋清越:他就住在我隔壁,可以把他的套房收回來嗎? 宋清越搖搖頭:沒有特殊理由,酒店不能趕走客人,除非你能讓他自愿退房。 阮笙一聽這話,就知道想要趕走傅元灼是絕不可能的,他性格那么執拗,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勸退了? 他氣得踢了踏板一腳,不料因為晚上氣得沒吃飯,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蘇憶寒連忙催他去吃飯,推著阮笙往琴房外面走,一邊在后面朝宋清越使眼色,壓低聲音道:給我查查,笙笙隔壁住的到底是誰,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子? 宋清越頷首,在手機上調出后臺信息,看到4018新入住的那位,和阮笙年齡相仿。 他目光落到傅元灼的性別一欄上,目露些許詫異。 竟然是個omega,他道,這年頭的oo戀也不多呢! 宋清越剛才看到阮笙的表現,心中所想和蘇憶寒可完全不同。 蘇憶寒關心阮笙,怕他受欺負,只注意到阮笙在生氣。關切之下卻沒看到,阮笙還在維護那個人的顏面,沒有將對方做的事情說出來。 這阮笙雖然將自己氣到內傷,但還要為那個人掩飾過失,宋清越覺得,除了少年慕艾,也沒什么其他理由可以解釋了。 第二天,是集訓營正式開始的日子。阮笙被分在了A班,據說是由水平最好的老師來授課,之前阮笙見到的馬洛里教授,也會來辦兩場講座。 這天早上,他早早起床,洗漱的時候望著鏡中的自己,突然想到,按照這個酒店的布局,傅元灼的浴室和他這邊剛好相對,說不定現在對面就有人也在洗漱呢? 阮笙冷冷地瞪了鏡子一眼,然后把牙刷杯里的水一股腦甩到鏡子上,就像是直接潑到傅元灼臉上一樣。 他這才滿意地走出衛生間。 結果剛剛打開門,就看見旁邊杵著個一米八高的大個子,倚著門框,明明比阮笙高出半個頭,身影卻莫名地透著幾分可憐。 傅元灼大概是沒怎么睡好,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白得像紙,眼底下淡淡的青黑,唇色極淡。 見到阮笙出來,傅元灼沉寂的黑眸瞬間亮了亮,整個人都站直了。 他艱澀開口:笙笙 阮笙看都沒看他一眼,目不斜視地和傅元灼擦肩而過,正好遇到前面房間的一個同學,招招手和那個同學結伴走。 傅元灼站在原地,目送著阮笙離開,薄唇緊抿,剛剛有些光亮的眸又暗沉下來。 A班的學生比較少,阮笙到了班上,發現周圍的同學都是全國各地優秀的鋼琴少年,各有千秋風格多樣,一上午的課,讓他受益匪淺。 直到上完課從教室出來,阮笙看見外面站著的傅元灼,才想起來身邊還有這么個大麻煩。 教室被設置在酒店頂樓,走廊上沒有長椅,所以只能站著。 一聽到動靜,傅元灼就轉過身來,第一時間鎖定人群中的阮笙,邁開腿想要走過來,卻又停住了。 旁邊同學戳戳阮笙,說道:我九點的時候出來上廁所就看見他了,他這是在這站了整整一個上午??! 阮笙表情一頓,腳尖微微轉了方向,情不自禁要往傅元灼那邊走,但他馬上反應過來,連忙收回腳,朝著電梯處走去。 他想站就讓他站,管我什么事? 阮笙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旁邊同學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尷尬,忙閉了嘴不說話,只敢偷偷打量傅元灼。 短短兩天,幾乎整個集訓營的同學都知道,阮笙有個顏值爆表的帥哥跟班,每天守在教室外面,手邊經常拿著禮物或者點心。 可惜阮笙完全無視他,就仿佛沒有看到一樣,哪怕就是傅元灼在吃飯的時候坐到阮笙對面,阮笙也能若無其事地和旁邊人談笑風生,把傅元灼當做空氣。 等到后來,蘇憶寒都聽說了這件事,悄悄和宋清越商量:你說,笙笙不是很討厭那個人嗎?直接拒絕不就好了,為什么還這么晾著人家? 宋清越笑得曖昧:人家自己的事,你讓他們自己處理不好嗎? 蘇憶寒卻嗅到了不妙的味道,她有宋清越這個前車之鑒,對于類似的事情雖稱不上敏感,但也時刻繃緊一根弦,擔心阮笙因為某些原因分心。 她道: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個男生是誰。 宋清越看她認真嚴肅的模樣,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希望那個男生自求多福吧,別被蘇憶寒直接嚇跑了。 傅元灼收到蘇憶寒的消息時,他正在酒店大廳。 今天是集訓營所有學生參加講座的日子,阮笙已經整整三天沒和他說過話了,哪怕目光相觸,也是非常平淡地掠過,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沒想到,在他得到阮笙回應之前,最先找他的竟然是蘇憶寒。 傅元灼之前就有蘇憶寒的聯系方式,但從未見過阮笙口中這位溫柔可親的蘇阿姨。如今從未謀面的蘇憶寒來找他,唯一可能的原因便是因為阮笙了。 他眉心一皺,花幾分鐘查出蘇憶寒的資料,沉默地一條條瀏覽,直到目光落在某行不起眼的地方,黑眸忽地微微瞇起。 那一行是蘇憶寒的人物關系,傅元灼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 他提起的心又放下來,暗暗松了口氣。 見面的場所被蘇憶寒定在離酒店不遠的咖啡廳里,傅元灼推開門進去,抬眼便看見坐在窗邊的溫柔女子。 長發被一根簪子隨意挽在腦后,額邊散下來幾縷,穿著米色棉質長裙,盡管素面朝天,依然遮掩不住這女子的姣好容顏。 只消一眼,傅元灼便能認出,這人一定是蘇憶寒,尤其是那雙如湖水般深邃的鳳眸,傅元灼曾無數次在自己照鏡子時見到過。 太像了,他手心隱隱出汗,頓住片刻,才抬腿向蘇憶寒走去。 請坐。蘇憶寒看到有人過來,掀起眼簾,施施然說道。 當她對上傅元灼的臉,悠閑的姿態瞬間僵硬,黑眸直直地凝在傅元灼的眉眼上。 傅元灼似是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徑直坐到蘇憶寒對面,十分坦然地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里面的花茶。 你就是傅元灼?蘇憶寒蹙著纖眉。 嗯。傅元灼沉聲道。 男生平靜的神色讓蘇憶寒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連忙咳了兩聲,雙手交握放到膝蓋上,端莊優雅。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說說關于阮笙的事。蘇憶寒開門見山,我注意到,你這些天一直在笙笙周圍打轉,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舉動已經算是在打攪他的生活。既然笙笙不想理你,你就不要再打擾他了。 傅元灼眉尾一挑,手指敲動桌面:您的意思是 在集訓營的這段時間,希望你離開這里。如果你有住宿需求,我可以為你安排更好的酒店。蘇憶寒冷著臉道。 傅元灼沉默片刻,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面容冷峻而嚴肅。 當然,要是你還有別的要求,不妨說來聽聽,我也可以適度滿足。 傅元灼抬眸,輕啟薄唇:阿姨,我 不要叫我阿姨,蘇憶寒直接打斷了他,揮揮手道,我們沒有那么熟。 那好吧。傅元灼輕嘆一聲,我確實不該這么稱呼您。按照輩分來說,還是叫您一聲小姨更合適。 蘇憶寒驀然怔了怔,疑惑地看向傅元灼。 第43章 【二更】你瘋了嗎?! 阮笙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出了教室,頭一次沒看到在外面當門神的傅元灼,心里居然一時有些不習慣。 他連忙把這個念頭甩在腦后, 準備給自己找點別的事情做,剛想到蘇憶寒之前要找他聊聊,便撥通對方電話。 沒想到響了幾秒之后電話居然被掛斷了? 蘇憶寒怎么會掛斷他的電話?阮笙又看了一遍,并沒有打錯人??? 他有點迷惑,又打給宋清越:宋哥哥, 你知道蘇阿姨去哪兒了嗎? 宋清越那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說話有點喘:她下午去醫院了,說是做什么鑒定等會就回來。 阮笙一聽有點擔心, 想問問原因,卻不料電話下一秒被人掛掉,只聽得那邊有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似乎是在不滿地說著什么, 然后手機那邊就沒了聲響。 這群人都在忙些什么阮笙皺著眉頭,覺得大家都有點奇怪。 還有那個討厭的人阮笙不死心地看看周圍,確定沒有那個熟悉的高挑身影, 撇了撇嘴, 嘟囔著:才這么幾天就不見了, 別指望我會輕易原諒你。 阮笙坐電梯下到酒店一層,這時候正是晚餐時分, 餐廳早早準備好了自助。 他一個人,沒什么吃飯的心思,草草在餐盤里挑了點東西,就要往角落走。 身前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傅元灼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他的盤子,往上面放了兩枚玫瑰酥, 鮮粉色的糕點透著甜香,微微卷起的酥邊精致誘人。 嘗嘗這個,是這里的特產。他垂眸,目光在阮笙臉上梭巡,不過是幾天沒說話罷了,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夠一樣,不曾挪開半分。 阮笙面無表情地把玫瑰酥從盤子里剔了出去,直接擺在甜品臺子上:誰大晚上吃這么甜的東西,我才不要。 傅元灼唇色淡了淡,像是被他這話傷到了。 阮笙睨他一眼,故意試探道:再說了,誰知道這里面有沒有加料,說不定甜味是用來掩蓋別的味道的。 一聽這話,傅元灼表情瞬間僵住了。 笙笙說這話,是不是已經發現,他曾經在甜牛奶里面下藥的事情? 阮笙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對了,原來第一次沒能參加集訓營,也是傅元灼在背后做手腳。 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頓時抬起眼,瞪著眼前人:離我遠點,我不想看見你。 他用力撞了傅元灼一下,徑直擦肩而過,目不斜視地走遠,把餐盤重重放到桌子上,留給身后人一個絕情冷酷的背影。 傅元灼站在原地,沉沉地盯著阮笙的身影,不見血色的臉又蒼白了幾分。 偷偷在暗地里觀察的蘇憶寒此時走出來,拍拍傅元灼的肩,訕訕道:又搞砸了? 傅元灼閉嘴不答,但看他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答案不言而喻。 蘇憶寒雖然和傅元灼接觸時間不久,但也能看得出來,這位突然出現的外甥性格孤僻陰沉,絕不是討人喜歡的性子。 現在的男孩子誰不是嘴巴涂了蜜,最會花言巧語的?像這樣沉悶古怪的性格,又怎么能把人追到手? 蘇憶寒語重心長道:笙笙性子最軟了,你認真和他認錯,保證以后不再犯,再哄哄他,他肯定原諒你。 傅元灼緊抿唇角。 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總有挽回的余地的。你總不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吧?蘇憶寒試圖安慰道。 傅元灼更加沉默了。 蘇憶寒也跟著嘆了口氣。 她原本是想勸退傅元灼,給阮笙一個安靜沒有干擾的環境,沒想到因此找回了失蹤多年的外甥,實在是出人意料的驚喜。 她在醫院拿到加急的鑒定結果時,整個人都呆滯了。 原本以為那個孩子早就隨著親生母親走了,卻沒想到,十幾年后,傅元灼能完完整整地站在她面前。 蘇憶寒是又驚又喜,當即高興地連話都說不出來。傅元灼卻讓她隱瞞住這件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 只有讓大家都認為我已經死了,他們才會放松警惕,更容易露出馬腳。傅元灼如是道。 蘇憶寒的心跟著提了起來:你是說,當年的事情還另有隱情? 傅元灼眸色冰冷:我還在調查。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某些人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無辜,該贖罪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蘇憶寒感受到他心思沉重,臉上露出幾分憐惜:你應該早點找到小姨才是,小姨幫你找線索,你也不用吃那么多苦。 傅元灼沉默不語,他也是前不久才確定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