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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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笙睜大眼睛,偷偷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第二天早上,陽光穿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的兩張單人床上。 你要和我一起去兼職?傅元灼正在穿校服,聽到阮笙的要求,手下動作一頓。 是啊,我現在沒事可做嘛,你去上學了,也沒人陪我。阮笙睡意惺忪,但還是強撐著精神,蹬好自己的小白鞋,亦步亦趨地跟在傅元灼身后。 很累的,要站上一整天。傅元灼說道。 阮笙對自己很有信心:放心吧,我可以的,賺了錢請你吃好吃的。 傅元灼拗不過他,只好帶著阮笙來到他兼職的烘焙坊。 聽兩人說明來意,老板很是開心。 在他看來,這個新來的小男生比傅元灼還要好看些,暖棕色的頭發閃著淡淡的光澤,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最好看的是那雙眼睛,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是圓圓的貓瞳,透著淺棕,像是融進了午后揉碎的陽光。嘴角一直帶著笑,平添幾分乖巧甜蜜。 整個人就像是櫥窗柜里最精致的洋娃娃,店里那群小姑娘看了,肯定當場捂著心臟叫崽崽。 老板當場就拍板定下了:你今天就來上班吧,在柜臺當門面,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 阮笙笑盈盈地道了謝,換上新制服送傅元灼出門口:好啦,你去上學吧,放學之后我們一起回去。 傅元灼望了他好幾眼,才緩緩走遠,其間回頭好幾次,直到阮笙朝他揮揮手走進烘焙坊,傅元灼才徑直向學校走去。 阮笙一天的工作并不多,也沒傅元灼說的累,下午人少的時候,他還可以溜進后廚房偷師,向老板詢問怎么做生日蛋糕。 怎么想學這個???你想要什么樣的蛋糕和我說,我直接給你做好。 老板很是爽氣,因為阮笙只要往門口一站,就能吸引大批客人,今天的流水都增加了不少,老板當然開心。 阮笙搖搖頭:我想自己試試,這樣更有意義嘛。 禮輕情意重,現在的他送不了貴重的禮物,但總要體現出自己的心意,讓傅元灼過一個開心的生日。 等到下午五點,學生們放學的時候,阮笙就可以脫下制服,到門口等傅元灼來領他回去。 阮笙買了兩根雪糕,坐在路邊長椅上,剛剛拆開包裝,眼前突然多了一道藍白色身影。 抬頭一看,正是才放學的傅元灼。 阮笙驚訝:你來的好早啊 這條路上,還沒有一個學生出現呢,所以傅元灼是飛過來的嗎? 老師提前放學了。傅元灼垂眸,掩下奔跑后急促的喘息,說道。 哦。阮笙舔了口雪糕,遞給傅元灼一根,喏,請你吃。 傅元灼沒接,阮笙直接撕了包裝塞到傅元灼嘴里,他才接受了這份好意。 吃嘛吃嘛,這是我的第一桶金,當然要和最好的朋友分享。 傅元灼聽見這話,瞥了阮笙一眼,捏著雪糕棒的手指收緊。 只是最好的朋友嗎?他想要的,可不僅僅于此。 從那天以后,傅元灼上學的路上便多了一道身影,阮笙和他一起出門,放學后就乖乖等傅元灼來接他。 慢慢的,孤兒院里的小孩們都知道,小啞巴有了新朋友,對方還是院里最漂亮的孩子。 就連放學路上傅元灼的同學,都會好奇地看阮笙幾眼。 這天,已到七月,氣溫越發炎熱了起來。 阮笙躲在樹蔭下,手里捧著兩碗涼面,期盼著傅元灼的出現。 離他不遠處的馬路對面,三個面色不善的干瘦少年躲在灌木叢里面,渾濁的眼睛牢牢鎖住阮笙的身影。 宇哥,咱們不是來綁那個姓傅的嗎?為什么蹲守在這兒???左邊稍矮的那個問道。 中間的宇哥剜他一眼:你傻嗎?傅元灼有多狠你不知道?直接綁他去賣,咱們三個都得折進去。 那我們去哪搞錢???紅姨說了,她只要干凈的omega,三天不見人,咱們就完了! 宇哥聽見這話,朝著樹下的阮笙露出個陰狠的笑:有這個做餌,不怕傅元灼不上鉤。都是從貧民窟出來的,憑什么他安安穩穩進孤兒院,要我說,傅元灼就和他媽一樣,都是給人上的命。 宇哥說的對,咱們雖然干過偷摸砸搶的活,不敢在人前露面,但姓傅的手上也不干凈,早該吃點苦頭了。 別說了,宇哥突然警覺,瞇起眼睛看著前方,他來了! 第7章 你不怕嗎? 夏天的太陽像個火球似的在天上烤,熱得人心里發慌。 傅元灼,明天是不是期末考試???阮笙和傅元灼并排走著,偏頭問道。 嗯。傅元灼比他高上許多,擋去大半陽光。 那你幾點考完? 按照規定,四點放學。如果提前出考場的話,或許可以更早出學校。 哦哦。阮笙默默記住時間,明天就是傅元灼的生日了,這樣一算,他就有整整一個下午來準備生日蛋糕,一定不會讓傅元灼失望的。 蛋糕的制作步驟并不太難,阮笙在老板的幫助下準備好一個六寸的蛋糕胚,旋轉涂抹上白色奶油,唯一稱得上困難的地方,就是在表面加上兩朵玫瑰花。 為什么是玫瑰花?這不是小情侶之間才用的嗎?老板問他。 阮笙微微紅了臉: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喜歡而已。 他聽店里小jiejie說,傅元灼只主動開口要過一次甜點,就是上次帶回去的玫瑰松塔酥?;蛟S傅元灼心里喜歡玫瑰花,他多費些功夫也沒關系。 好不容易做好了蛋糕,阮笙仔細包裝好,趁著午后沒人,偷偷送回孤兒院,藏在他和傅元灼的宿舍里。 此時院里的孩子們都在睡午覺,要不然被那群小蘿卜頭看到了,這個蛋糕就保不住了。 阮笙請了半天假,還準備去買一些布置宿舍的東西。以前他的生日宴會都是哥哥jiejie們準備,雖然沒親自動過手,但是看過那么多次,也知道應該怎么布置房間。 誰料剛出孤兒院不久,阮笙被人堵在一個狹窄的路口。 前后都是僻靜的街道,阮笙微微凝眉,看著面前三個高瘦猥瑣的男生,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你、你們要干什么?他警覺地握緊雙手,抬眼四顧,琥珀色的眼睛里寫滿了戒備。 領頭那個比阮笙高上大半個頭,揚著下巴睨了他一眼,語氣兇狠:我問你,認識傅元灼吧? 你們把他怎么了?阮笙心里一緊。 現在沒什么,不過等會兒這男生邪惡地笑出聲,就說不準了。 阮笙直覺這幾個人有古怪,悄悄往后走了幾步,趁他們不注意,轉身就要逃走。 下一秒就聽到有人在后面喊:老大,這小子想逃! 廢話!還不趕快追! 阮笙屏住呼吸,頭也不敢回,抬起腿就跑,身后追他的腳步聲凌亂,越來越近。 救命嗓子里話剛剛喊出來,阮笙突然感覺背后被人用棍子狠狠一砸,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頓了頓,緊接著一人從后捂住他的口鼻,然后阮笙就失去了意識。 迷糊之間,只聽得有人在他旁邊說 老大,這小子長得比傅元灼還好看,要不咱們綁他去賣吧? 你傻不傻?他一看就沒滿16歲,紅姨能要嗎? 對對對,那咱們現在去哪?要是傅元灼不來救他怎么辦? 你去四中門口等他出來,引他到破樓那邊,那兒是他自己家,他肯定能找到。 好勒。 阮笙是在一間簡陋陳舊的小房間里醒來的。 他被人綁住手腳,坐在積滿灰塵的地面上,稍稍動一下,后背就疼到不行,像是有無數小針往骨頭里扎。 嗚阮笙微微紅了眼眶,抬眸四顧,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只有一扇狹窄的四方形窗戶,透著些夕陽的光輝。房間里陳設簡單,陳舊的衣柜和矮矮的書桌,上面都積上厚厚一層灰,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阮笙坐的地方靠近一張鐵架子單人床,上面空無一物,只有大片看不出是什么的褐色印跡。 阮笙往床邊挪了挪,想要用床腿割破手上的繩子。 他動的很艱難,但磨了十來分鐘,總算把繩子割出一個小口,立即松了松繩子,把手抽出來,終于獲得自由。 跑起來開門,房門果然被人從外鎖住,怎么也打不開,阮笙氣惱地踢了踢門。 這些人究竟是誰???是要用他來威脅傅元灼嗎?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阮笙低著頭,腳下突然踩到一個東西。 是個方方正正的畫本,旁邊還有兩支已經干涸的水彩筆。 阮笙彎腰撿了起來,翻開第一張,里面歪歪扭扭寫了傅元灼三個字。 這是傅元灼的本子?阮笙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接連往后翻,這大概是傅元灼的日記本,那時候他還小,很多字不會寫,就用圖案代替,字里行間都透著可愛的稚氣。 但寫到后面,風格就完全不一樣了。簡筆畫圖案變成了無意義的涂抹,好像是拿筆的人,在紙上肆意地發泄著什么,最后甚至劃穿了紙背。 整個本子被一個七歲小孩□□得面目全非。 阮笙望著最后的凌亂線條,想到小小的傅元灼在紙上胡亂涂抹,那時的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阮笙凝著眉心,指尖緩緩滑過紙張,咬著唇陷入沉思。 突然,門外傳來兩聲沉重的撞擊聲,緊接著是上樓的腳步聲,咚咚踩在空蕩蕩的木質樓梯上,地板似乎都在顫抖。 阮笙顫了顫身體,手心里冒著汗,趴在門上往外聽。 有人在爭吵,還有肢體碰撞的聲音。 傅元灼,你他媽敢偷襲?!找死嗎? 阮笙聽出來了,這是那個領頭男生的聲音,聽他這話,傅元灼是來救他了嗎? 阮笙急得去拍門,可惜以他的力氣,連門鎖都動不了,只能發出輕微的撞門聲。 他在里面大喊:傅元灼,你快跑,他們要綁架你! 阮笙有昏迷前的記憶,知道這幾個人的目標是傅元灼,傅元灼以一敵三,肯定是打不過的。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傅元灼快跑,快跑??! 可惜外面的傅元灼聽不到阮笙的心聲,他自從踏進這個房子起,看見熟悉的家具和擺設,整個人就像結了冰,眼睛里血紅一片,望著那三個男生,仿佛看著死人。 聽到阮笙的喊聲,傅元灼眼里更添一絲寒光。 你們竟然敢動他?!傅元灼毫無血色的薄唇間吐出幾個字。 那三個男生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但自恃人多肯定打得過,強撐著沒有后退。 個子最高的那個口出狂言:我呸!傅元灼我告訴你,你要是聽話乖乖跟我們走,里面那個小Omega就沒事。要是你敢反抗,我們就把他送給紅姨,替你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劈下一道銀光,鐵棍猛地打在他的頭上,赤紅的血往下流。 啊 你們、還沒有、資格。 傅元灼手臂青筋驟起,一棍打翻三個人。 他從小打架就毒,存了心要傷人,不見血根本停不住。 等阮笙辛辛苦苦拿東西把房門撬開,看到的就是傅元灼按著那幾個人在地上揍。 他似乎是打瘋了,幾個趴在地上的男生,臉上都是鮮血,手腳蜷縮著。 阮笙腦子里轟然一響,顫聲叫道:傅元灼 傅元灼身形一頓,沾了鮮血的拳頭收緊,想要站起來。 傅元灼阮笙小聲喚了一句,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地彰顯著他在害怕,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被叫住的少年緩緩轉過來,看見阮笙通紅的眸子,眼神頓沉,道:別哭。 阮笙小聲抽泣著,抬手抹眼淚,沒注意到手上都是灰,一下就把白皙的小臉弄得灰撲撲的,整個人像受了委屈的小奶貓。 傅元灼往前一步,似是要攙住他。 阮笙一抬眸,突然看見傅元灼身后一個男生站了起來,手里握著尖細的針管,噌的就要往傅元灼背后扎! 快躲開!他驚呼一聲,猛地撲到傅元灼身上,用自己的后背為傅元灼擋下那個針管。 阮笙心臟砰砰地跳,幾乎快要沖出來,他死死閉上眼,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 耳邊突然掀起一陣風,阮笙掀眸一看,傅元灼飛快抬腿踩在對方的手臂上,針管應聲而落,被傅元灼牢牢抓在掌心。 一個反手,泛著銀光的針頭就被扎進了那個偷襲傅元灼的男生身上。 阮笙眼睜睜望著,淡藍色的液體被注進那人體內,想必他自己也沒想過這種情形,絕望地瞪大了眼睛,額頭青筋畢露,整個人面如死灰。 傅元灼的報復遠遠沒有停止,他像是被刺激到了,雨點般的拳頭狂然落下,每一拳都打在那人的要害處,汩汩的鮮血從口腔流出來,那人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阮笙腦子里一片空白,身體先于理智,猛地從后抱住了傅元灼。 嗓音帶著哭腔:不要打了,傅元灼,求求你不要打了。 傅元灼身體僵了僵,沉默許久,從喉嚨里擠出一句:他要傷害你。 但他不值得,阮笙鼻子一酸,哭得更厲害了,不要因為他們毀了自己,我們報警吧,報警好不好? 阮笙聲音綿軟可憐:傅元灼,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