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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驚寒眼尾發紅,偏執的盯著唱晚,手指碾過她的唇,下滑,捏住唱晚的下巴。 他俯身,柔順的青絲順著肩膀滑下,低頭親吻唱晚。 懲罰似的反復碾過,最后狠狠咬了她的下唇,才魘足的松開。 他很期待晚晚醒來的反應。 若是她仍是之前的態度,這次,他一定會把她永遠關起來。 郁驚寒將唱晚攔腰抱起,走向床榻,將她放下,再把青絲理順置于腦后:“不要讓我失望,好?” 他轉過身,出門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唱晚,隨后退出寢殿,將門合上。 * 族長并未死心,也不可能讓自己大力培養的唱晚替身就這么輕飄飄的死了,所以他找了個替代品,在上午當眾處死。 郁驚寒來了現場。 執刑的是另一個長老,但大長老也在刑場看著,他準備結束時就找大長老問清楚。 犯人雙手被綁住,一條淡黃色的魚尾在水光下反射瑩瑩光輝,而魚尾正下方則擺著鮫人族的刑具。 是一個兩片式類似于夾子的刑具,鮫人族的犯人都會被逐出鮫人族,所以犯人也不被允許帶著魚尾死去。 所以,鮫人族的死刑是腰斬。 將魚尾斬去,鮫人族再無此人。 郁驚寒光風霽月,清冷矜貴的氣質吸引了許多鮫人的注意,他一路走來,在鮫人族族長旁邊坐下。 一看到被綁在柱子上的犯人,郁驚寒轉頭:“族長,找人替死就不厚道了?!?/br> 他本就想到族長不可能安安分分的把人處死,必是隨便找個差不多的替罪,然后真的便伺機再送一次。 不過是隨便一瞥,還真是如他所想。 族長沒認,狠狠拿權杖跺了下地,勃然大怒道:“今天的囚犯是誰押送上來的?送錯人了都不知道嗎!” 那正氣凜然的模樣,好像真的和此事半分關系也無。 郁驚寒好整以暇的,看族長自導自演的責罰了哆哆嗦嗦上來認罪的鮫人,又看他裝過頭來,一臉真誠歉意道:“太子殿下,這件事是我們失職,請您莫要見怪?!?/br> “這就把昨日的刺客拉上來?!?/br> 族長心中一陣rou疼,卻還是擺了擺手,讓人迅速上來完成受刑。 留得太子殿下的好感在,不怕沒有下次。 而被拉上來的囚犯則被押回監獄中,行走間,被長長黑發遮住的面容若隱若現,郁驚寒突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待他終于想起來這人的身份,命令道:“停,把人押上來?!?/br> 族長嘴角微僵。 幾個鮫人看了一眼族長的眼色,略微猶豫,但不敢違抗郁驚寒的命令,腳步一轉把人押至郁驚寒前方。 郁驚寒細細辨別了氣息,又覺得不像,但謹慎起見,他道:“把臉露出來?!?/br> 囚犯緩緩抬頭,一張皎若明月的臉露出,正是海妖族倍受寵愛的小公主。 海妖和鮫人自古就不和,因為二者都有御水之能,要爭奪海底的地盤,同時也在為“最強水族”的名號暗暗爭斗。 千年前,因為鮫人族出了個唱晚,天帝本欲將入駐天宮的名額給鮫人族,最后卻臨時劃掉,改成了海妖。 自此,海妖地位上升,兩族持平之勢逐漸被打破。 現在海妖族的小公主被扣在鮫人族當囚犯,本偏向龍尾的尾部成了魚尾還差點因為“意外”被處死…… 這其中內涵不由得讓人深思。 郁驚寒轉頭看族長,諷刺道:“海妖族小公主明初,族長怎么解釋?還是又要說,你的手下抓錯人了?” 鮫人族族長額頭冒下幾滴冷汗,接連發生兩個大事故,圓滑如他,一時也找不到借口。 好在忽然的驚天巨響將他從危機中扯出,整個海底都震了三震,水流速度加快,周圍升起氣泡,所有人都站起來,看向了遠方。 “轟隆”聲不斷傳來,黑壓壓的人影出現在海的另一頭。 族長瞪大眼睛,認出這是海妖的軍隊,連忙吩咐大長老道:“快!快去集結軍隊,抵抗海妖族入侵?!?/br> 事情倒是越發有意思了。 雖說天界沒有什么重男輕女的講究,但對于海妖和鮫人兩族來說,公主的命運就是聯姻。 說難聽點,就是聯姻工具。 不過海妖族肯為一個公主出兵,算是有情有義了,郁驚寒還挺欣賞。 族長問:“太子殿下可否隨我們一起?” 看破他的小心思,郁驚寒不準備說破,答應道:“可?!?/br> 他慢悠悠的跟著族長走到鮫人族邊境,正好和海妖的軍隊對上。 為首的海妖一愣,連忙道:“太子殿下?!?/br> 他表情疑問,眼神不斷在郁驚寒與在他后面得意洋洋的鮫人族族長之間徘徊,最后拱手:“太子殿下,鮫人族無故擄走我族公主,海妖無意引戰,只為將公主接回?!?/br> 郁驚寒點頭,側身,讓海妖和鮫人族對上:“你們打,我不干涉?!?/br> 突然暴露在眾多海妖淬毒眼神下的族長:…… 知道郁驚寒不給他面子,但也不至于這么不給面子吧? 再怎么說也是自家人的恩怨,郁驚寒竟然看著海妖騎到他們頭上。 但是人,他絕對不會交出去! 族長想到明初聽到的秘密,不由一個哆嗦,竟是半分不服軟的指揮著鮫人的軍隊上前,嚴陣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