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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晚正巧路過,想著這么做未免有催人的意思,不太恰當,便主動請纓去叫人。 越走近宮殿,路上行人越少,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了拜堂的正場,所以宮殿周圍一片寂靜。 唱晚踏入大門,就聽到沈霓杳清脆脆的叫她:“晚晚!” 她毫不設防的轉身,脖子后面突然受到一道重擊,唱晚瞪大眼睛,困頓卻是比反應更快,瞬間便失去行動能力。 唱晚腿一軟,眼看就要倒地,纖細的腰肢被沈霓杳勾住。 她一身嫁衣火紅如焰,眉心細描花鈿,金制步搖叮當作響,干脆利落的扣住唱晚的腰肢,神色間有點愧疚。 太子的為人天下皆知,總不會對晚晚做些什么…的吧? 沈霓杳傳音給郁驚寒,聲音不復清脆,一本正經:“我只是看在那鱗片的份上幫你一次,你要是敢傷害晚晚,我饒不了你?!?/br> 郁驚寒清冷嗓音透過傳音漾開層層漣漪,他輕笑一聲,略微深沉:“當然,我只會愛晚晚?!?/br> * 唱晚醒來的時候,脖子被擊打的地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她緩緩睜開眼,明亮的光線刺入眼簾。 檀香裊裊升起,纏繞著飛揚的鮫紗,微風陣陣,此處顯然不是地府的裝潢。 唱晚動了動腳,瑩白如玉的腳踝被人握住,溫溫熱熱的氣息透過皮膚,竟是被桎梏得無法動彈。 她視線望過去,看見了趴在自己身上的郁驚寒。 他隨意披散著一頭柔順至極的墨發,傾瀉至床榻上,像是絲絲縷縷的線將兩人牽連緊密。 郁驚寒低垂著眸,隱約可見眼尾猩紅,纖長的睫毛掩去眼中神色,病態又偏執的拿著鐐銬扣向她的腳踝。 像極了傳說中蠱惑人心的狐貍精。 唱晚驀地瞪大眼睛,發現自己除了正被郁驚寒抓在手上的腳,四肢已經全部被鎖起來。 她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張口,聲音有些?。骸坝趔@寒?” “咔噠”一聲,鐐銬鎖上。 至此,四肢全部被禁錮住。 郁驚寒方才緩緩抬頭,嘴角含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湊了過來,伸手把玩唱晚的手腕。 蔓延至床頭的鎖鏈被他弄得“叮當”作響,在安靜得詭異的大殿中分外明顯。 心里漸漸攀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她試探著問道:“你渡完劫了?” 雖說大部分仙君渡劫歸來,恢復記憶后,對人間種種都會看淡,但難免有意外。 郁驚寒若是那個意外,對她因愛生恨的概率高達99%。 壓在身上實實在在的重量,四肢冰涼的鎖鏈觸感,很難讓她不多想。 郁驚寒并沒有直接回答,他伸手撫上唱晚的臉,手指拂過她的眉眼,一邊輕描淡寫的摁住唱晚的掙扎:“跑什么?不是喜歡我?” 他低頭輕嗅唱晚身上的香味兒,自顧自的說:“龍族專情且長情,對伴侶的要求也是如此?!?/br> “你既然喜歡我,便要生生世世只愛我一人?!?/br> 唱晚突然發現他穿著白金相間的華服,光影交織時可見皇族特有的龍紋暗紋。 都這么明顯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司命明擺著要坑她,還拿人頭保證此郁驚寒非彼郁驚寒,他的人頭根本不值錢! 唱晚嘗試調轉體內靈氣不成,想明白自己沒有郁驚寒的同意根本下不了這張床,只能避重就輕道:“我們倆的事說來話長,可以慢慢商談?!?/br> “但杳杳的婚事一生也就一次,你把我綁來,我看不到她拜堂,心里多少有點遺憾?!?/br> 郁驚寒的手停止動作,看樣子好像在認真聽她說話。 唱晚隱隱松口氣,建議道:“不如你先讓我回去,我再——唔……” 郁驚寒猛地低頭,擒住唱晚喋喋不休還想忽悠他的紅唇,靈活的撬開她的貝齒,邀舌尖共舞。 唱晚的呼吸被盡數掠奪,她掙扎著,被郁驚寒用力的桎梏住,隨即舌尖被咬了一下,微重,帶著懲罰的意味。 她迎面對上郁驚寒深邃的眼眸,濃墨重彩的偏執翻滾,灼熱得讓人心驚。 郁驚寒的手掌往上游走,鉗住唱晚,強硬的與他十指相扣,皮膚溫度相接,親密非常。 輕輕淺淺的檀香揉雜著氤氳開的曖昧,鮫紗飛揚,明黃被褥翻浪,過了許久才停下來。 唱晚被抽走生機,萎靡不振的躺在塌上,紅唇腫起,泛著滋潤的水光,有氣無力的盯著郁驚寒。 后者對她的怒視甘之如飴,反而親密的蹭了蹭唱晚的臉,在她耳邊呼著熱氣:“何必看別人成婚?反正,我們馬上也要成親了?!?/br> “什么?!” 唱晚激動得忘記被鎖住的四肢,急著掙扎坐起來,卻又被鎖鏈一扯,躺回榻上。 她冷靜了一點,重復問:“你什么意思?” 郁驚寒雙手撐著她的兩側起來,一臉理所當然:“我們是未婚夫妻,之前我不在也就罷了,如今回來,自然該盡快成婚?!?/br> 之前的事情突然說的通了。 郁驚寒逃婚到凡間,司命受天帝天后之托找人幫他盡快渡劫返回天界,好巧不巧找上了她。 她被司命坑了一把,現在無法脫身了。 不對—— 郁驚寒有個為其守身如玉多年的白月光,甚至愿意為此逃婚,損害自己的名聲。 白月光一定是真愛。 --